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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湖面。
水底,玉千塵焦急的尋找著雨然的身影,心中一面希望能趕快找到她,一面卻又希望她不在這裡。事實上,當幻虛境顯示出的畫面是平靜的清埃池時,他的心已經開始無法平靜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想必翠籬和布布已經找過一圈,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若是她真的在清埃池中。
玉千塵不敢繼續往下想,只能慌亂的在水中努力看清水底的世界。
突然,他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屬於這裡的氣味——血的氣味。
心中一凜,他急忙向著傳來血腥味的方向游去。
那小小的人兒只著褻衣單薄的漂浮在水中,腳踝處糾纏著一團水藻讓她無法離開,原本大而明媚的眸子如今安然的禁閉著,毫無生氣的樣子,就像是被束縛的娃娃,想要逃離,卻無能為力。
彷彿心被人抓住了,幾乎痛的不能呼吸。玉千塵游上前去,輕輕將雨然攬在懷中,冰涼的小臉讓他的心更加揪緊,摸了摸她的脈搏,發現竟然還有些微的跳動。管不上追根究底,也管不上什麼世俗倫常,玉千塵連忙揮手斷了那根緊緊纏住的水藻,轉過她的臉,輕輕印上她早已冰冷的唇,渡了一口仙氣給她。
意識,因為周遭的溫暖而變得清明起來,雨然微微顫動著睫毛,恍惚間,彷彿看見師父正在吻她。
呵,看來在水底呆了這麼久,神智已經開始不清了呢,竟然看見了幻覺。
咦?為何唇上會有溫熱的觸感,她慌忙張開眼,正看見玉千塵離開她的唇,口中還有殘留著他的仙氣,愣愣的看著玉千塵,雨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好快,好快,好像就要炸開了一樣。
玉千塵哪有時間管雨然是怎麼想的,抱著她就急速的向水面游去,雨然痴痴的看著他,突然覺得,就算現在讓她死在這裡,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怨言。
破水而出的那一霎那,雨然才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陽光是多麼的燦爛,空氣是多麼的新鮮,以及……她的肺是多麼疼!
還沒等上岸,雨然已經在玉千塵的懷裡咳嗽咳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玉千塵耐心的輕輕拍著她的背,翠籬和布布站在岸邊也終於鬆了一大口氣,還好還好,至少還好好的活著,咳嗽什麼的,至少死人是不會的。
待玉千塵將雨然送上岸,雨然也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嗓子正痛的跟火燒一樣的時候,卻發現面前的兩隻皆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你們怎麼啦?”因為劇烈咳嗽而粗嘎的聲音讓人以為她非常的虛弱,雨然發現翠籬和布布更加驚恐了。
“然兒,你的腿受傷了?”玉千塵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過,如今更是打了個大大的結。
“誒?”雨然雲裡霧裡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腿——好嘛,原本雪白的褻褲上紅豔豔的一片,那都是血。
血???她沒受傷啊,怎麼會出血了?
剛想說自己沒有受傷,小腹卻突然一陣劇烈的絞痛,劇烈的讓她忍不住蹲下身去。
玉千塵抿緊唇,長指疾點雨然的幾大重要的穴道,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招雲飛向下殿。
……
“……仙尊,咳咳,雨然小師妹……”
“她怎麼樣了?”
“咳咳,仙尊,您別激動,雨然小師妹只是……呃,只是葵水來了。”
“……”上仙的臉色有些可疑的發紅。
“煩請仙尊……呃,下回小師妹來葵水時,咳咳,不要點了她的穴道,呃,你知道的,那汙血不排除體外……”
“無需再說。”上仙的臉色堪比熟透的桃子。
“是,弟子遵命。”誒,做蓬萊弟子也不容易啊,憋笑憋的那麼辛苦
於是,鬧劇就這麼收場了。
“唉,主人為什麼都不來找我呢,師父也不肯讓我單獨下山,我要怎樣才能知道穿越的事啊。”嘀嘀咕咕嘀嘀咕咕,雨然趴在窗臺前唸叨著。孤高的上仙被她那突如其來的葵水嚇倒了,立刻聽從了醫藥閣弟子的建議,放了雨然幾天假。
放假是放假了,可是玉千塵也說了,這幾天除非是有他陪陪著,否則啊,我們的雨然同學就必須得乖乖的呆在房裡,不準再到處亂跑。
這可把好動的雨然給憋死了,師父看書的時候是不讓別人打攪的,偏偏這些天他都在書房看書,也就是說……出門什麼的,完全別想。
自從那次雨然變回倉鼠的拜師大會之後,玉千塵就禁止雨然去找範依若,而範依若除了送來布布的那次之後,也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