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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揹著一個最小的,她的丈夫也牽著一個,而我則牽著最大的一個女孩,艱難地走在後面。
這是一個逃離戰難、飢餓和疾病的難民隊伍,當我醒來時,就在其中了。那位送我披肩的大嬸在一塊大石頭後發現了昏迷的我,慷慨地給我餵了不少水後,我便醒了過來。之後,便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走了整整一天後,遠遠地,看見了一片樹林,隱隱地,似乎還能聽到河流的聲音。我忙回頭問大嬸我們是不是快走出這片荒地了,大嬸欣喜地點點頭,並直說幸運,沒想到這 麼 快‘炫’‘書’‘網’就走出了這片荒地。
此時天色已有些晚了,大家進了樹林後,生起了幾堆火,準備紮營和做晚飯。
我看到有些人的腿腳和胳膊受傷了,便過去幫他們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工作。由於藥品的缺乏,我最多隻能幫他們用一點清水清洗一下而已。這裡的水也很珍貴,若不是進樹林後發現了一條小河,他們也是斷不會讓我用清水來洗他們的傷口。
為十來個人清理了傷口後,大嬸叫我過去吃晚飯了。晚飯很簡單,幾塊沒什麼味道的黑餅子和一碗清得可以數清米的稀粥。我三下兩下就吃完了,仍覺得飢腸轆轆。摸著依然乾癟的肚子,我只能去帳蓬裡打個地鋪去睡覺了。
這裡的人多半是天一黑就睡覺,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起來趕路。
帳篷裡,幾個小孩都睡了,我卻睡不著。這裡的蚊子很多,嚶嚶嗡嗡地圍著你打轉,能睡著才怪。
大嬸和她的男人睡在旁邊的一小帳裡,隱隱地,我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大嬸在壓低聲音說話:“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這個地段了?”
“早著呢,”她男人道:“其碼還得走上一兩個月。”
大嬸嘆了一口氣,“就算走到了又怎麼樣,那裡的人容不容得下我們還不知道呢!”
“總得試一試吧,”她男人也嘆著氣,“否則我們還能去哪兒?”
我躺在他們隔壁,聽著他們長吁短嘆,不由得好奇心起。
天亮後,我們又上路了。清晨,天氣還比較涼爽,人的心情也比較愉快。我向大嬸打聽我們現在準備去哪裡。
大嬸為人純樸,見我問起,沒多作隱瞞,她道:“雲起斯國。”
“雲起斯國?”我驚異,這裡有這個王國嗎?
“是的,就是兩年多以前剛建立的飛雲國。我看你年少,一定沒怎麼聽說過吧!”大嬸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也難怪,這幾年來由利國和赤鷹國打仗,訊息閉塞,不清楚也是實情。”
我曾對大嬸他們謊稱我是赤鷹國的人。在這個世界裡,我只對赤鷹國最瞭解,自然便只能謊稱是那裡的人了。
“飛雲國的君主雖然殘酷,但把王國治理得井井有條,”大嬸對我娓娓道來:“聽說飛雲國對男人很優待,把女人的位置壓迫得很低,但那又如何,哪兒不是如此?飛雲國雖是一個新起的王國,可軍力雄厚,國君又治理有方,是一處落腳好地方。眼下,我和我男人最擔心的便是這個王國肯不肯收留我們的問題。”
“你們沒有想過去其它地方嗎?”
“能去哪裡?”大嬸道:“赤鷹國和由利國正在開戰,兩國都對本國的人口控制得很嚴,我們連他們的邊界都進不去,當然不能指望;而暗月國是個小國,又沒有什麼物產,本身比較貧瘠,也不可能收留像我們這樣的難民,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指望飛雲那邊了……”
從大嬸的敘說中,我才知道原來我現在所處的這支隊伍是一支難民隊伍。他們本分屬於不同的小族,後來某一天,由於所在地方的天氣發生了變化,天災連連,農作物無法生存,使他們的生活受到了威脅,不得不想辦法另謀他路。
更可怕的是,大嬸所在的那個族還發生了瘟疫,死了不少人。族長殘酷,不讓還沒有染上的族人們離開。在一個月高風黑的晚上,大嬸和她的男人帶著三個孩子逃了出來。翻過了幾座山,淌過了幾條河,遇上了這支由其它族的族人組成的難民隊伍,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再後來,就遇上了昏迷不醒的我。大嬸和她的男人感念他們當初也是被人好心收留,才能存活到現在,便也好心地收留了我。
大嬸揹著孩子艱難地走著,說道:“你別看我們現在這麼辛苦,我可是富貴命了。”
見我表現出了詫異的神色,她解釋道:“我們以前的族裡有個預言很準的巫師,活了很久,快八十歲了。她預言我將來一定大富大貴,丈夫和孩子還要享我的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