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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著又問,“還是你和陛下之間……發生了……不好的事?”
她搖頭,終於吐出幾個字,輕到簡直聽不清:“……是為了光……”
“光?”
他想起他離開前的那個黃昏,曾在船上瞥見的那抹金光。
“果然是她啊!”他恍然道,“在宮門外見著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奇http://www。345wx。com怪,還當是自己認錯了人。她出什麼事了?”
她一呆,忘了答話,再望向他時,蓮朵似的柔和倏然無蹤,眉眼間忽起了一股咄咄逼人的神氣。
“曼赫普瑞少爺!”她語聲迫切,追著他問;“您是說,您曾看見光到王宮來過?是在哪天?您什麼時候看見她的?”
隔得那麼久的事,他不明白她為何一下子緊張成這樣。
“也沒看確切,”他支吾道,“就是跟隨陛下去沼澤獵鳥的那天,在船上遠遠瞧見宮門邊有個女人,金黃色的頭髮,大概是她吧?等我靠近去,她早給趕走了。”
“獵鳥的那天!”她倒抽口氣,“還能是誰呢?當然是她!當然是她!她是來找我的!一定是!天哪!她竟然還到王宮來找過我!要是那時我在,她就不會被趕走了!少爺——”她瞪住他,突然現出一臉欲加之罪的嚴厲,一迭聲地質問他:“您看見了為什麼不來告訴我一聲?您怎麼會就這樣讓她走掉呢?您怎麼能呢?”
他被她問得措手不及,怔了怔才道:“萬一真是檉柳田莊有事,找來的也該是奈巴蒙祭司,你的祭司哥哥是絕不會讓家養奴隸闖到王宮來的,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這麼想有錯嗎?再說了,憑什麼我連你家奴隸的閒事也要關心?”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她重重地說,過於用力的譏嘲,到他耳裡,句句都是責難,“少爺你眼裡的人天生是分了層級的!家養奴隸的性命恐怕都入不了您的貴人眼!可是少爺您怎不想想?她一個家養奴隸,拼著性命不要地闖到王宮來,換了任何一個別人看見,都知道那準是有攸關性命的大事!這唯一的轉機,卻被少爺你視而不見!怎麼偏偏是讓你看見了呢?神送來挽回的吉兆,怎麼竟給了你這樣不知輕重的人?”
她的責難箭雨似的颼颼過來,容不得他開口,他無路可退,直氣得渾身打顫,忿忿地想:她憑什麼為了一個家養奴隸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他大發雷霆?就因為法老看上了她,他就得為檉柳田莊家養奴隸的行蹤負責嗎?她和法老在紙莎草叢裡卿卿我我地快活,倒翻臉來怪他不知輕重!只因為陛下看上了她,她就可以這樣跟他無理取鬧,大呼小叫?!
真想拂袖而去,又隱隱覺得不對,看她的眼裡蓄滿了淚,眉心繃起他久違了的弦,偏又是傷心欲絕的神氣,他說不出咬牙切齒的話。
強自嚥下口氣,冷了冷心頭撲騰的怒火,問:“到底光出了什麼事?”
“她死了!你滿意了麼?”她衝他喊,蠻不講理地怪怨,“找不到能救她的人,她只好沿著河逃,天黑了,她走錯了路——”
只說得半句,她驀然住口,視線越過了他,“王姐……”她低聲喚道。
焚香氣息由身後逸來,想帶著她避開,已經晚了。
只得轉身行禮,“殿下。”他道。
納芙瑞長公主走近來,溫言問他道:“曼赫普瑞,你和七在爭執些什麼呢?”
她自然是字字句句都聽見了,才會以這般胸有成竹的平和問他,所以他裝作忖度,沉吟不答。
“檉柳田莊的七,”長公主轉朝她道,“我請你來,是希望你能高興起來,你高興了,法老才不會被俗事煩擾,你明白這一點嗎?”
七俊俏的下巴一點,怯生生站立著,不言語。
“法老那邊,我已派人去了,他很快就會返回宮中,你先到宴飲廳上去玩會吧。”
七再點點頭,擦掉眼淚,轉身離開了。他想跟隨她去,忙要告退,但長公主比他先開了口。
“陪我走一程吧,曼赫普瑞,”她含笑道,“不然過一會你又要被梅瑞特給纏住啦。”
他只得無奈應下,看來“阿蒙神妻”是有意要和他說一會話,轉身帶他繞進了花園裡。“那孩子是圖特摩斯的秘寶呢,”她與他輕道,“想請她過來,還要玩這先斬後奏的把戲!縱使是出自好心,也躲不過法老的埋怨,曼赫普瑞,你知道嗎?母后想見這孩子,提了好幾次,每次都被他擋回去了呢!可是那孩子要他天天去檉柳田莊看她,他就真的天天都去……”
他覺得有必要插句嘴了,便道:“陛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