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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動地抬頭:“狄紜,我爹孃很開明的,不是他們的原因。”
“那,究竟是為什麼?”他眉心緊鎖,很焦灼,“我日思夜想,都想不明白。”
她掙脫他的懷抱,緩緩道:“如果我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命不長久,你信麼?”
看見他專注看著她,她喟嘆一聲,決定隱去見閻王的事,換個說法告訴他實情:
“有相士說,我只能活到二十多歲。所以,我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這次中了莫笑天的毒之後,爹給我請來好幾個名醫調養,都說我活不到十年。看來,相士所言非虛。”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滿眼震驚和心痛:“可是當真?”
“千真萬確。所以,我建議你另覓佳人,不要為我浪費時間和精力。”她竭力冷靜地說完該說的話。可是想象到他以後另有佳人在懷的樣子,心裡又很酸楚。
他垂下長長的眼睫,沉默了許久,然後輕輕捧起她的臉,語氣沉重:“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是,只要活著一天,就有希望,對不對?生命既然短暫,就更要活得快樂,對不對?”
對。當然對。
她定定看著他,慢慢點點頭。
“請讓我陪你。”
他深情地望著她,誠懇地請求。
“可是……”
他不再給她機會說話,薄薄的唇驀然覆到了她嬌嫩的唇上。
“狄紜……”她輕撥出聲。他的舌卻趁機潛入她口中,挑逗著她的舌尖。
她顫抖地閉上眼睛,任他溫柔地侵佔、品嚐、撫慰她的唇舌,像小女孩兒初吻時渾身輕顫。他的吻讓她迷醉,身子彷彿被人抽掉了骨頭,一寸寸地酥軟下去。
在這靜寂晴朗的夜空下,在這溫柔動人的氛圍裡,她的意志實在薄弱。
是誰說的?只要曾經擁有,何必天長地久?兩情若久長,不必朝與暮。迷亂的念頭瞬間在心頭轉了千百轉,待他放過她的唇,她已渾身無力,偎在他胸前輕喘。
他靜靜地擁住她,沒有進一步動作,下巴輕輕地磨蹭著她的頭頂。
她緩過氣,臉上有些發燒。
她對他,是有感覺的。他居然,能很輕易地撩撥起她的慾望。女人,都是有情才有欲。她,真的心動了麼?伏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激烈的心跳,她心亂如麻。
他抱著她許久,方柔聲道:“幾乎沒有人,能平安無事度過一生一世的,就像大海行船,總會遇到風浪,起起浮浮。不要因為可能會遭遇的苦厄,就放棄現在的幸福。你這麼聰敏,怎麼想不通這個道理?你以為拒絕我就是善良,卻不知,那才是我不願面對的最大的苦。”
見她無言,他嘆口氣:“展顏一笑風塵盡,昭彰天日在我心。世間的不如意,看你怎麼去想。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請讓我陪你,不管是幾年,還是幾十年,好麼?”
她抬眸,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你是在引誘我和你私定終身麼?可知於禮不合?”
他輕笑:“你是在嘲諷我平日的守禮麼?其實很多規矩,都是現今腐儒對禮法的曲解。《詩經》裡,寫男女夜會的詩篇很多啊。”他壓低聲音,附耳道,“我最想行的禮,是周公之禮!”
她大笑:“原來你的真面目竟是這樣!”她踮起腳,主動吻了他。
每天,我們在地球上與太陽同行,追趕著太陽的燦爛,讓生命之火熊熊燃燒;鼓盪著太陽的雄風,讓激情之浪跌宕澎湃。不管一生如何短暫,都要勇敢地搖起生命之船,在浩瀚的宇宙裡來一次波瀾壯闊的遠航。
狼騎黑馬來(一)
悄悄潛回自己的閨樓,已過了正月二十九的寅時(凌晨三點)。
躺在床上,握著狄紜給她的一個羊脂白玉扳指,連恆徹底失眠了。
調轉馬頭往回走的路上,他一直沉默著。彷彿是不想很快離別,他也不像來時那般放馬狂奔,只讓馬兒載著兩人慢慢慢慢地踱回去。
到了閨樓之後的空地上,他掏出了這個扳指,無言地給她戴上。正巧,她頸上也戴著個羊脂白玉墜子,於是就解下回贈了他。
私相授受,畢竟於禮不合。
“今日天亮我要到應天府去一趟,二月初三才能回來。回來我就遣人上門提親好麼?我定會讓你體面地嫁我。”他低低道,透著無比的堅決。
“不必那麼急的……”成親又需要花一大筆錢,她不想他太辛苦。
“我急。”他微赧,然後深深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