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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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家中宴客,城中幾家交好的府上,都帶了自家孩子來咱家。那會兒容兒剛學字,忙著顯擺,在花園中搭了字臺,同眾人寫字畫畫兒,有人拉著你上前,你羞得紅了臉,說自己不會寫字,那會兒,食指尖兒又將手按出了紅印子。”
安懷語調輕柔,緩緩訴說間,花落又回到了多年前,隨著他說,一幕幕又活靈活現呈現眼前,誰穿的什麼衣服,誰說的什麼話,清晰無比。正回憶間,放在膝上的手被輕輕拿起,花落一驚,想抽已來不及,安懷隔著火爐將那隻手輕輕展平,指著拇指上一小塊紫紅印兒,抬頭問她:“你這幾天過得很不快活吧?但凡吃飯,沈仙夾過的菜你都不碰,昨兒那家店小,沒上幾個菜,最後你只同那一盤子辣菜較勁,你自小不能吃辣……”
“大哥。”花落這次再抽手,安懷沒有攔著。將手隱在袖中握了一握,花落抬起清澈的雙眼:“大哥,這麼多年,我總是做同樣的噩夢。每晚都做,後來,我便很少睡覺。”
“這也算是個好方法。”
花落將頭轉過,去看著外面皚皚白雪:“夢裡的事,栩栩如生。醒來,我便拼命的攪亂它,讓它不再發生。如此,便好過些。”
“比如……嫁人?”
“可是有時又不太好過,想哭,想喊,想叫,於是我便埋頭寫字,都說寫字修身養性,最能平復心情,讓人無喜無憂。”
爐上的水沸了,咕嘟咕嘟冒著泡。安懷去拿茶罐子,挑來挑去選了一樣,斟水沖泡。
“落落,容兒學舞,學了三個月,會跳了一曲《宴平樂》。那舞舞步繁複,極難掌握。容兒趕著中秋那日跳給大家,跳到後半段,腳步跟不上。可在一邊觀看的你,卻聽著鼓點,眼晴總是先一步瞄著要去的位置。”
“還有。你不學女紅,極少繡東西,即便是繡了一樣半樣,也都如送我的那個香包似的,歪歪扭扭,看貓成虎。可是,你拿針拿線的手法、姿勢,卻都是最最規矩的,連收尾打結,都利落得很。”
花落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安懷卻如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