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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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環形標是哪處的兵?”
“不知道。”沈仙想想:“不過我能查出來。若是……”他又抓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若是你明日跟我在一起,後日也在一起,大後日也在一起,我就查得快些……”
回到常府,已是下午。府中沒人理會花落去了哪裡,因這城中,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了不得啊,了不得。
許爺奉天來剿賭,三萬兵馬入了城。
轟轟轟轟幾聲炸,十八賭坊炸沒啦。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跟常家關係最大的事,就是常家千金的未婚夫,郎謝,因賭被押,府將軍李松柏帶人搜到金貴堂時,見裡面關門,以為沒人,點火便撤。等炸了屋子再去裡面檢視,發現被關在小屋裡的郎謝,被幾塊大石頭牢牢壓了四肢手腳,等救出來時,已是……
唉,以後生不出兒子了。
唉,以後右手寫不了字了。
唉,這金貴堂也太狠,欠賭錢還不起,你懲治他,打打罵罵也就罷了,何苦將人舌頭割下來?
要麼說,這群開賭坊的,都是惡人,皇上下令剿賭,是該剿!
只可惜……郎將軍……唉,以後說不了話了。
“金枝怎麼辦?”安容愁眉苦臉望望前府,裡面還斷斷續續傳來哭聲呢。
“眼下不是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安懷輕輕扇了幾下扇子,滿室梅香:“只要是從賭坊裡出來的,全編上了號,說是要帶去宋城,聖上親自發落。”
“落落,幸好他沒看上你,不然倒黴的可就是你。”安容大悲之下又有了大喜。
花落輕輕頷首,幸好,幸好。
34、郎將軍一別經年(十五)
南林場畫地為牢,圈了五百八十一名賭犯。不管是賭老闆;還是賭客;都一視同仁,手鐐腳銬串成排。
除了周圍看守的騎兵;還有幾百箭隊護著外圍。今兒也怪了;為了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梁總軍指揮箭隊射殺了幾十號不安份的賭犯;夜黑風高,不知那火箭怎麼跑的;竟橫岔出幾支;將高臺上指揮的梁總軍給射了。
又引起一陣小騷亂。
明晃晃的火把下;沒了領頭指揮的;眾箭手血性大開;追著動得歡的賭犯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時哭爹喊娘聲此起彼伏。
賭犯中,一個人特別的與眾不同,待遇比眾人都要好些。
他身材高大,嫻靜的躺在一處木板擔架上,右手被繃帶胡亂纏著,臉上有些血跡,更多的血跡集中在□關鍵部位。兩條腿軟綿綿耷拉著,時而一個姿勢躺木了,想動一動,卻因帶動了某個地方的傷處,疼得呲牙咧嘴。
過多的咧嘴也不行,嘴裡也痛。
後來他便如同個死人般,默然瞪眼望著天。望著望著,眼兒一閉,暈了過去。
看他的四個小兵是軍中資歷最淺的,被派了這活兒,分外不爽快,趁著夜黑風高百人哭號,找個避風地帶喝起了悶酒。找來找去,就轉悠到了花落隱著的這棵大樹。
“媽的,要說咱幾個可是許爺手底下最不受待見的,剿賭一案,派了那許多兵,偏咱這一支,全撿著最累的活兒。”一人將酒罈子暗中傳了幾把,四五個人挨個都喝了兩三口。
“行了吧,這不明擺著麼,咱這隊,當年辦的事,皇上……”一個尖細的聲音聽著不大,卻每個字都聽著清楚。
“噯,噯,別胡說。喝酒。喝完看犯人去。”年歲較大的那個人狠狠喝了幾口,抹抹嘴提著刀走回郎謝身邊,剩下幾人磨蹭著又歇了會兒,也都不情不願朝那邊挪。邊走邊叨咕,“再堅持一路,到了宋城,就安穩了。”
“嗨,能留在宋城咋的?還不是要回遷州。來來往往的,奔波得緊。”
最末兩人走著走著,又相約回來尿尿,一邊解褲子,一人忍不住接著抱怨:“小唐,你說,咱可是當年入錯了隊。本以為那一趟,皇上對咱能另眼相看,哪知道……”
“這多年也算是想透了,花雲莊,皇上能留著咱的命,就不錯。你想想十五王爺。”
花雲莊?
沈仙回來時,花落坐在樹上,盯著躺在擔架上的郎謝,眼中高深莫測。
剛才趁亂去湊熱鬧,搶得一把箭來,耍得好不盡興!到花落身邊坐下,沈仙笑著朝她湊了湊:“哎,看見沒,三箭,我都射到他肩膀上了。”
大仇已報,花落還不說話,沈仙忍不住又上前邀功:“喂,就是那天給你來一箭的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