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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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倦意,抬手對重重包圍的數十親兵輕輕一揮;“無事。”
全副武裝、蓄勢待發的侍衛整齊劃一收了兵器,對秦遠行禮;合列成兩排整齊的隊伍;跟在他身後。
最後出來的季桓拍了拍衣服;抬頭朝滿天星空眯了眯眼;估摸了一下時辰點數;招手叫來身後弟子,沉聲吩咐:“抬棺。”
三年前的一個秋夜,大雨滂沱,悽風哭號。
窗外的冷氣從門縫窗縫竄進,白日還金輝暖陽,夜晚卻有如寒冬臘月。風中夾雜著雨氣,刺得人骨頭疼。
五山真人的屋中,風雨剛起,便點上了火爐。裡面燒的銀炭,是御賜的頂級銀灰炭,燃時長,不起煙,火光軟。
五山真人八十有四,身體一直很好,那一陣子還常下山走走,有幾回去了宋城,喝了茶,聽了戲。說是閉關,只是不想再理派中之事,趁著自己還明白,一早將掌派之位傳給大弟子季桓,後事也都一一囑咐好。
真人的九個徒弟,各有各的長處。季桓沉著冷靜,凡事不出亂子,這一點,很重要。
小徒弟秦遠其實更出色,只是在朝為官,身份多有不便。那孩子很有孝心,公務繁忙,一月也往這裡跑個三五回,吃的、用的,光這一冬的銀灰炭,就送來了滿滿一車。
窗外風雨交加,屋內溫暖如春。五山真人躺在藤椅上,愜意的眯起了眼睛。那天輪值在旁的三弟子說,真人一切無虞,神情甚好,只因前一陣下山吹了風,鼻子有些不通氣。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一連四五日,品不真切茶香。
誰知當晚,真人便一夢,睡了過去。
臨睡前,手邊還放著喝了一半兒的茶。真人的手閒適的放在雙膝上,平靜且安詳。
事後,那茶自是被詳加檢驗,同年的碧螺春,什麼毛病沒有,清香,純淨。
客房裡眾人初始聽說要等三日,有些不耐煩。誰家沒個事啊,出來這些日子,總歸不放心。第二日一早聽說出了結果,便一個個迫不及待,早早來到五山派大廳。
花落同沈仙來得早,進門迎頭碰上秦遠。秦遠顯然是特意等在門邊,見著花落,恭敬一抱拳:“七老弟,昨日是我唐突,一夜心中不好受,今日特此給七老弟賠罪。”
花落見他還如往常般,並未受限被人看管,心中一沉,暗叫不好。旁邊沈仙一聲冷哼:“快別。我們可當不起,用不著你賠罪,以後離我們遠點兒就行。”
秦遠低頭一笑,還欲說什麼。此時身邊來來往往數人,昨日都在場,多看不過秦遠欺負人。見秦遠此時模樣,知他在說人情,都搶著朝著白七噓寒問暖,特意將秦遠擠在一旁。
“哎,七老弟,昨兒我給你的麻糖好不好吃?”
“哎,七老弟,聽說你不愛吃臭豆腐?”
“哎,七老弟,昨兒你睡得可好?”
說著說著,眾人眼神逐漸曖昧:七老弟,你門上那牌子一掛,我們都不敢敲門了。
“怎麼?”花落頓覺不妙,防備的看了一眼沈仙。
哦呵呵呵呵呵呵……眾人一鬨鳥獸散。見人已來得差不多,秦遠回了廳前,站在季桓身邊,沈仙朝花落低頭俯耳:“白六在安慰白七。……用行動。”
“眾位肅靜!”季桓拍了拍巴掌,隨著棺木被緩緩開啟,眾人全朝裡面望去。處在前部的人看見裡面遺骨,不禁皺了皺眉,神色不忍。
“今兒,五山派給大家一個交代。”季桓說完,帶著五山弟子朝真人棺槨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八個響頭:“師父,徒兒冒犯了。”
“附骨香,藥理隱匿,無色無味,不易發覺。若人吸食,積聚體內,三月毒發,死後於常人無異,只於骨上,能見端倪。”季桓說著,雙手捧著一根發黑的肋骨,緩緩自棺木中取出,放於一方白綢盤內。
“然,若是死後將香注於體內,雖也返骨,但終歸是由外而內,用識別此香的白灰水加白醋,便可潔骨。”季桓在一盆清水中撒了白灰,化水後取淨布沾溼,輕輕擦拭,果見那肋骨變得潔白如玉。
“昨夜我們師兄弟九人,於大痛之下,查閱了上千本古籍藥典。終還九師弟一個清白。”九大弟子遭此變故,不僅沒有窩裡鬧,竟還齊力同心,果真不是好矇騙的。花落咬了咬嘴唇。沈仙瞧她神色不悅,趁著沒人瞧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
“不光如此。”季桓沉聲而厲:“靈臺洞乃是先師昇仙之洞,自先師歸天,仙體入洞,洞口就被封死,再無一人進入。昨夜我們師兄弟九人進洞詳加檢視,發現內洞西北角被人挖了一條地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