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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了話題:“小姐,今日頭一次入大理寺,覺得如何?”
任安樂伸了個懶腰,大踏步朝軟榻上一躺,丟了粒果仁在嘴裡,嚼巴兩下才道:“大理寺管京師刑獄,屬官多是科舉入仕的貧寒子弟,不足為慮,至於大理寺卿裴沾…圓滑世故,不是個好糊弄的主。今日他讓本小姐在後堂(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整日卷宗,看樣子和左相交情頗深。”
苑琴替任安樂沏了一杯清茶,笑問:“看小姐的神色,倒不像是受了委屈的,可是有了應對之法?”
任安樂打了個哈欠,瞳色有些深,往裡瞧卻看不出情緒:“就怕他們交情不深,屬官多為清貴,乃右相一派,他卻偏幫外戚左相,無事還好,若是觸及兩派底線,裴沾左右逢迎的為官之道便是他傾頹的根源。”
苑琴若有所思,抬首見任安樂一副睏倦模樣,想起苑書可憐兮兮的拜託,只得道:“小姐,今日是十五。”
“十五如何了?”
任安樂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苑書突然從旮旯裡蹦出來,虎軀一震回答:“小姐,我都打聽好了,今日街上有燈會,很是熱鬧。”
“出門做什麼,還要耗車馬,你若實在無聊,在院子裡和長青過上幾招便是。”任安樂閉著眼,將做土匪時練就的摳門之道貫徹到底。
苑書翻了個白眼,眼珠子一轉,大聲道:“聽京城百姓說每月十五五皇子都會在長柳街舉辦詩會,說不定太子殿下也會出席喲。”
這句話忒有誘惑力,前幾日才嚐到了甜頭的女土匪一個翻身從軟榻上立起來,裝模作樣朝尚帶餘暉的天空看去。
“我也瞧著今日天色不錯,長青,備馬車,咱們出去遛遛。”說完朝苑書一揮手,迫不及待朝外走去。
身後兩女面面相覷,嘆口氣跟在了任安樂身後。
每月十五的燈會在帝都成了習俗,圓月漸上,大街小巷上擠滿百姓,因著五皇子每月舉辦的詩會,長柳街上的酒樓一早便聚滿了進京科考計程車子。
若是能在詩會上一鳴驚人,即便科舉未能入三甲,也算是在帝都有了一席之地,更何況五殿下相邀出席之人皆非富即貴,若能攀得幾個,飛黃騰達之日指日可待。
任安樂的馬車緩緩馳行在熙攘的人群中,離長柳街還很有一段距離。
苑書百無聊奈掀開布簾,望向不遠處輕咦一聲:“小姐,你看……”
任安樂抬首望向窗外,循著苑書指的方向看過去,微一挑眉。
街道上立著個身著素青布衣的少年,他身上揹著布包,逆著人流朝小巷深處裡擠。
少年面如冠玉,竟是圍場上站在韓燁身邊的溫朔。
安樂若有所思,朝馬車角落裡瞧了一眼,那裡扔著一副弓箭,箭身上雕刻著一個端端正正的‘溫’字,那是她秋狩那日在圍場裡順來的。
“苑書,跟上前去。”
小姐竟捨得不先去長柳街?苑書撓頭,掀開布簾朝駕車的長青吩咐了一聲。
馬車跟著少年,遠離喧囂的人群,行到了城西一處地界。
長青穩穩的將馬車停下時,任安樂才循著微弱的燈光朝外望去。
這是一條髒亂的街道,斑駁腐蝕的石板,腐朽沉悶的空氣,跪在地上乞討的婦孺,少年抱著布包走在裡面,亦步亦趨。
馬車已經無法前進,苑書朝任安樂扔了個‘該怎麼辦’的眼神,任安樂在膝上彈了一下,一躍跳出了馬車。
她確實很想知道,名震京城的溫朔公子為什麼會出現在乞丐窩。
少年沉默的前進,步履穩重。任安樂跟在他身後,玄色長袍泛著冷硬的光澤。
溫朔停在一處小院前,藉著昏暗的燈光,任安樂看見他揚起一抹笑容,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這笑容太過溫煦,竟讓女土匪一時有些失神。
直到小院中歡騰熱鬧的聲音傳來……
“溫朔大哥,你來啦!”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而濡沫,任安樂抬腳,隔著半開的木門看著裡面的光景。
溫朔半蹲在地上,一群幼童將他團團圍住,泛光的眼睛盯著溫朔手裡的布包。
溫朔把布包解開,拿出裡面的吃食,擺在幼童面前。從裡屋走出個年長的婦人,雖衣衫普通,卻甚為潔整。
“小朔。”婦人喚了一聲,神情慈愛。
“鍾姨。”溫朔咧開嘴,摸了摸他身邊小姑娘頭上的小髻:“這些孩子近來可好?”
“有你平時的接濟,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