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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太子殿下素得民心,到時兩家爭鬥,一切未知。
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靖安侯君要奪天下,除了戰爭,根本沒有第二個方法。
若是連他都猜到了,陛下和殿下不可能沒看出來。
殿下用如此拙劣的方法把自己關進宗人府,還不是為了……
“林雙,若我屠你滿門,然後再告訴你,我救了你其中一個親人,你可會對我感恩戴德?”
林雙被這話一堵,納納道:“殿下,帝家的冤屈不是殿下一手造成,殿下何須擔責!”
“沒有區別,犯錯的是祖母和父皇,是韓家,我是韓家的太子,該擔著。”
林雙望著太子蕭索的背影,很是不忍,“殿下,先不管靖安侯君能不能體諒您。這些年您為小公子做了這麼多,他是您一手帶大的,他一定不會怨恨於您。”
“可是他也不會原諒祖母和韓家。”韓燁揮手,“照顧好他,別讓他摻進這件事裡來……”他頓了頓,低低的自嘲傳來,“如今他怕是也不願再捲進來了。”
林雙聽得酸澀,抹了抹眼眶,“殿下,老奴定會照顧好小公子,您保重。”見韓燁不再應答,他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斗大的雨滴落下,深夜京城的街道因為這場大雨空無一人,道路盡頭走來一個少年。少年瞧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全身溼盡,跌跌撞撞一路朝長雲街而去。
他身後不遠處跟著幾個侍衛,卻不敢靠近他,只敢小心翼翼守在暗處。
長雲街上百餘米,只有一家府邸——靖安侯府。
少年走進這條街道,望著不遠處燈火璀璨的老舊侯府,跌撞的腳步漸緩。
十年了,他有多少次路過這裡,看著這個曾經衰敗沒落的府邸漠不關心。他有多少次置身事外,聽著別人談論帝家唏噓感慨,卻只是一笑而過說一句“勝者王侯敗者寇”。他在皇家東宮長大,錦衣玉食,卻不知道他唯一的親人在晉南扛起八萬將士冤屈的真相,孤孤獨獨一路踏血成了如今的靖安侯君。他效忠大靖皇室,滿心報恩,卻不知他滿門上下全死於皇家之手!
他日日沒心沒肺和帝梓元打鬧,卻認不出她是他嫡親的姐姐,世上最親的人。
他是帝燼言,卻不能恨,不能怨。
因為他除了是帝燼言,也是被大靖太子一手養大的溫朔。
如同烙印進骨血的血脈一般,這一點,同樣沒有人能改變。
靖安侯府近在眼前,溫朔望著大門上高懸的古舊的牌匾,緩緩閉上了眼。
靖安侯府書房,燭燈高燃。房外雷雨聲不斷,帝梓元披了件外袍,立在窗前,眼底看不出情緒。
韓燁被關進宗人府這件事太過突然,以他的心智手段,就算被左相掣肘,也不會冒然做出如此兩敗俱傷的事來。
洛銘西坐在桌前,翻著朝廷眾臣的資料,一抬眼,望見帝梓元清瘦的身影,咳嗽一聲,“梓元,明日你可要依計劃拜訪這些人?”
帝梓元回頭,瞥見洛銘西臉上的潮紅之色,連忙關了窗,走到他面前皺眉道:“近日你這咳嗽怎麼越來越頻繁了,我讓苑琴來給你看看……”
洛銘西搖頭,喝了一口溫茶,“不過是天氣驟變,受了點寒,從小到大的老毛病了,你也知道。”
見他面色紅潤了些,帝梓元舒了口氣,微一沉默後點頭,“既然已經安排好了,明日自然要見。”
這聲音有些低沉,卻仍然堅定。洛銘西頷首,未再言語,垂下頭有些感慨。他早猜到她做下的部署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哪怕那個人是韓燁。
迴廊上突然響起一連串急切的腳步聲,書房門被猛地推開,寒氣伴著雨點吹進來。燭火閃爍了幾下,將房內的人影拉長。
能在這個時候擅闖侯府書房的人可不多,帝梓元瞅見洛銘西臉上的意外,迴轉頭,看見門口的少年,亦是怔住。
溫朔一隻手扶在門上,臉色泛青,髮髻散亂。他全身**的,眼睛被頭髮擋住,雨水順著髮絲滴下來。
少年的身影格外單薄,握住門板的手隱隱現出青紫之色,像是在努力隱忍著,悲傷又無措。
屋外跟著幾個侯府侍衛,正小心翼翼地瞅著他,望著帝梓元欲言又止。
溫朔貼在身上的外衣濺了一地水漬,他愣了半晌才努力適應書房裡驟然的光亮。他抬首朝屋裡掃來,目光落在房內的帝梓元身上,突然怔了怔,牙齒死死咬在蒼白的嘴角上,一瞬間便似透出了血漬來。
看到這樣的溫朔,帝梓元一下就慌了,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