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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突飛猛進,稱呼也隨意起來。
帝永寧頓住腳步,把懷裡堆滿的藥一挪,露出疲憊的面容,“何事?”
“你何時回晉南啊?我可沒多少時間守在這了。”韓仲遠起身伸展了一下腿腳,嚷道:“後日莊家的婚事,我家老頭子沒準備出席,原定著是我登門送禮,咱們時間可不多了。”他像是沒看到帝永寧突然凝住的臉色一般,朝灰頭土臉的自己一指,“莊家也是一城之主,你總不能讓我這模樣去參加婚宴吧?”
帝永寧沉默不語,半晌才道:“等唐老丈的孫子退了燒,我們就走。”他說完又匆匆入了堂內。
要是不下點猛藥,這個書呆子怕是會找藉口藏在破廟裡等婚禮完成,然後灰溜溜跑回晉南。韓仲遠隨手摘了一根草葉叼在嘴裡,眯眼朝木欄上一靠。這模樣神情,一點不似個才十二歲的孩童。
第二日下午,海蜃居二樓。
大堂內不知何時起布了一方沙盤,韓子安將手中軍旗插在晉北一處山頂,對著窗邊飲茶的帝盛天道:“此處如何?”
帝盛天望一眼,碰了碰杯蓋,“只要拿下這座和北秦相鄰的景帝山,李家腹背受敵,必敗。”
韓子安眼底露出滿意之色,“說得不錯,和我所想不謀而合。”
這兩日他和帝盛天於沙盤之上演算天下局勢,兩人出兵謀略竟十分相似,更讓韓子安對帝盛天刮目相看。此時他已隱隱覺察到面前這個才十八歲的帝家家主恐是他將來一統天下最強勁的對手。但好在如今兩人一南一北,暫無交兵之時。
“你就不擔心永寧救了城南的乞兒後徑直回晉南?”見帝盛天一派淡然,半句不提在城南奔波的帝永寧,韓子安忍不住開口詢問。饒是他,也不敢把家中獨子韓仲遠如此放養著來教,更何況帝永寧現今面對的並非一般難題,若受不住打擊,怕是下半輩子註定碌碌無為,怯懦怕事。
雖說是長輩,可到底也太年輕了些,韓子安飲著茶偷偷朝帝盛天瞥了一眼,這個帝家的小姑娘,真的會養孩子咩?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這麼久,容許我賣一下萌,證明我也是個活潑的小蘿莉。
回見,姑娘們。
帝永寧(三)
“擔心。”帝盛天朝後一靠;指尖落於膝上輕點,“我自然會擔心他過不了這個坎,但就算我是他姑姑,是他血脈最親之人;也沒辦法替他做任何決定,我會老會死,不能護他一世。他若是不能從當年父母雙亡的打擊裡走出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不過……”帝盛天微微眯眼;藏起琥珀色的深眸,看向窗外城南方向;聲音幽幽,“他失了父母;我也失了兄長大嫂;我不過長他四歲,我能扛起帝家門庭,守住晉南,等他長大,他又為何不能?就憑他身上扛著帝永寧這三個字,五年時間也足夠了。”
她的聲音篤定無比,像是從不懷疑後日莊家大婚前帝永寧會回到海蜃居一般。
看著逆光下面容凜冽的女子,韓子安有些晃神,端著茶杯的手竟有些發緊。半晌,他發現自己的失態,垂下眼。
好像太遲了些。他輕輕一嘆,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他遇上帝盛天,太遲了些。
又是一日,城主府書房。
莊湖正在和即將大婚的幼子對弈,管家莊泉走進小聲稟告了兩句。
莊湖放下手中的棋子,皺眉道:“寧子謙還沒有找到?”
“爹,那個窮書生明日不會鬧上府裡來吧?”莊錦神色一急,起身道:“不行,泉叔,讓城裡的護衛隊去找,必須在婚禮前把這小子抓回來。”
“坐下!”莊湖瞪了莊錦一眼,怒道:“現在城裡皆是各方貴客,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鬧得滿城風雨,你讓護衛隊大張旗鼓去找人,難道還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莊錦漲紅了臉就要反駁,又實在尋不出話來,悶悶將手裡棋子一丟,“爹,您說怎麼辦,總不能讓那個寧子謙毀了明日的婚禮,這個臉您不是一樣丟不起!”
“急什麼。”莊湖沉聲道:“一個文弱書生,諒他也不敢來莊家鬧事,就算他敢來……莊泉,明日加派人手,嚴禁閒雜人等入府,決不能讓寧子謙混入府內。只要婚禮一過,賓客離城,我莊家還怕一個書生不成。”
他說完朝莊錦看去,“你明日只管好好完禮,旁的事少插手,不準私自派人去尋寧子謙,更不準對此人不利。聽到沒有,下去吧。”
莊錦心底不樂意,卻不敢反對,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老爺,這個寧子謙……”莊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