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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書房裡也時常鬧笑話,好玩極了,你都沒在。〃弘晈跟在弘暾身邊連說帶比劃。
〃弘晈,你哥哥才好些,需得再靜養些日子,你別攛掇他野了心。〃我在一旁嚴肅地開口。
弘晈低了頭,小聲答應著。屋子裡有些尷尬,我轉而又問:〃前兒給你屋子裡送去的那瓶枇杷膏可有吃?天干容易上火,記得叫素畫服侍你吃。〃
聽我說完這些,弘晈復又揚起臉來,笑著答應:〃兒子有額娘惦記著,哪兒那麼容易上火,那瓶膏倒是有吃,兒子純粹拿它當點心吃了。〃
〃胡鬧,那也是藥呢,好了,我不耽誤你們哥倆聊學問,這就回去了。暾兒,靜心再養些日子吧。〃我囑咐完,徑自回怡寧閣來。
剛轉過亭子,老遠看見小福子從院裡出來,看見我趕緊迎上來。我納悶問:〃你怎麼在?難道是王爺回來了?〃
〃回福晉的話,是王爺帶了小蔣太醫回來給福晉請脈。〃
我滿腹狐疑,這小蔣太醫是從前蔣太醫的兒子,他父親過世後他就繼承了衣缽,雖說跟允祥交情匪淺,可是自從雍正登基就一直是傳劉院使來看病請脈,多早晚又改叫這小蔣太醫來了?再說這會子請什麼脈?這麼想著,我跟著走進去。允祥果然在屋裡,看見我便拉我坐下。我的手放在脈枕上,眼睛卻一直盯著允祥。他沒看我,只盯著我的手。
只是號個脈,這個小蔣太醫竟然號得滿頭大汗。完後他低頭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跟允祥說出一句叫我大驚的話:〃恭喜王爺,福晉這一脈是喜。〃
太醫走後,允祥擺出一副興奮的樣子吩咐這個吩咐那個,然後拉著我進了裡屋。因為我每次檢出身孕他都是這樣,底下人早就習慣了,各自去忙和不提。我歪在床頭,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直視著他沒有一絲笑意的眼問:〃王爺不給個解釋麼?〃
他伸手幫我理了理鬢角,只說:〃又得讓你'坐牢'了,好好呆在怡寧閣養著吧。〃
我揮開他的手:〃別來這套,你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有沒有喜我自己會不知道?〃
允祥嚴肅下來,回頭看看門口,然後籠住我的胳膊:〃信我嗎?〃
我瞪了瞪眼:〃難不成你……〃
他仰起下巴,嗔怪地瞥我:〃想哪兒去了你?只是現在暫時不能跟你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這樣的招數。你要是信我的話,就好好地把這'胎'養下來。等穩當穩當我再告訴你怎麼回事。〃他臉上從平和到凝重,看得我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跳。
我靠過去抱住他,從他胸腔裡傳出的怦怦聲竟然也急促地合準了我的頻率,嚥了口唾沫,我哆嗦著說:〃你是知道的,我們孃兒幾個的命,都在你身上。你要覺得可以,我就信你。何況,〃我擠出一絲笑容抬頭,〃我現在要說不信,你還能換人不成?你這先斬後奏的招數可真夠陰險的。〃
他沒有笑,下巴輕輕蹭著我的額頭說:〃人是換不了的,除了你,我還誰都不信呢。〃
我的手臂緊了緊,他的朝服真冷,補子上燦燦的繡龍毫無生氣地冰著我的臉頰。唯一溫熱的,就只有緊貼著額頭的他的下巴,和他撥出的氣息。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踏出怡寧閣,整天呆在屋裡〃養胎〃,誰也不見。訊息傳到宮裡,皇后賞下了很多東西,我都交給秋蕊一一收好。對於秋蕊,一來她也算是我的心腹,二來我身邊不能沒個人幫扶,於是我沒有瞞她。秋蕊也知道這欺君枉上的後果有多嚴重,雖然害怕還是儘可能鎮靜地配合著。
三月的時候,允祥得皇上體恤,跑出去療養了幾天,雖然帶著些政治色彩,也要比整天出入戶部皇宮要輕鬆些。回來以後皇上就要他從兒子裡挑一個封個郡王頭銜,允祥回絕了,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看似沒什麼影響,只是弘昌好像有些失落。
沒有多久,聽說年羹堯被降了職。我怕韻兒受牽連,有心問問,可是話到嘴邊那些顧忌也都冒出來了。面對允祥,我們兩個常常是互相欲言又止,所有的情緒裡,嘆息聲佔了大多數。不過他還是沒讓我等太久,一個明媚的晌午,有一位不速之客出人意料地踏進了怡寧閣。
聽秋蕊回說廉親王府派人來送東西的時候,我拿著針線半天沒緩過味來。自從政治立場明確了以後基本上就跟他們沒有什麼來往了,雖然時常惦記毓琴,可是處於分毫都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的位置,除了謹言慎行也別無他法。今天卻又怎麼想起派人來送東西了?按說這查出身孕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正猜著,一個穿斗篷的丫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