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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服侍,今天紅菱和紫蘇留在在寧國府,高有道自然跟在徒景之身側,留在裡邊貼身侍奉的是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高有道曾為了讓林海使喚方便,給林海引見過,一個小良子、一個高青青。
這兩個和外院的下僕,都是徒景之命高有道從乾清宮和錦衣府裡扒拉出來的,既要忠心,又要能幹,還要嘴嚴,頂頂重要的是不能有上進心。既然被放到西山的這處宅院了,就一輩子再別想回宮升職,不能在錦衣府轉成明路了。
那小良子本來是吳貴妃和太子千方百計放到乾清宮的眼線,卻哪裡又逃得出高有道的眼神?這回要往林公子這裡放人,高有道把小良子找來談了半夜的心,轉天兒就報了暴病而亡,把吳貴妃和太子氣得不行,卻又無法可施,只好重新培養。高青青是高有道的養子之一,高有道如今深知林海在司徒偃心裡的分量,他只苦於自己不能化成兩半,一半跟著聖上,一半跟著林公子,便把自己最得意的養子送到了林公子這裡。
小良子和高青青知道今日徒老爺和林公子都會來華棠院,早早便將寢間收拾好了候著。卻不料林公子揹回來個滿身髒兮兮的三皇子,連帶著林公子前胸後背也髒了不少地方。林海一面命高青青去回報徒老爺,說三公子在華棠院,一面讓小良子幫自己一起將司徒逸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卻是司徒逸睡得踏實,被人脫了衣服蓋了被子也沒醒過來。
司徒偃本來是想帶著三兒子四兒子來見見林海的,卻不料一轉眼司徒逸又跑了。他再是個冷酷無情的,跑的那個也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只能按捺住想見林海的心,先命人去尋。正在景德帝在行宮大發脾氣,把不知兄弟之道的司徒迪大罵一頓的時候,高有道接了訊息,對著景德帝附耳密報。
司徒偃一下子轉圜不過來,竟脫口而出道:“如海派人來說的?”又趕緊收了嘴,只一個眼神,高有道便帶人清場,心知在場的除了四皇子,都得儘快處理了。
司徒迪正在那裡跪聽聖訓,這一句也飄進了他的耳朵裡,他雖時常鬧些小性,卻也知道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見父皇已經站起身來往外走了,他剛要從地上爬起來,司徒偃又想起還有個兒子跪在這裡呢,回身對他說道:“今日這裡無事了,你回去跟你母親說,”司徒迪趕緊又跪好,司徒偃頓了頓,方想到個法子,又道:“就說朕說的,你不知孝悌之道,她身為人母難辭其咎。從今日開始,到五月端午,每天你們抄一遍《孝經》,你母親那裡再加一百遍《心經》。沒事就別出來晃了!”
司徒迪傻了眼,他猶豫了一下,惴惴道:“那三月十四太子的大婚……”
司徒偃冷哼一聲,道:“那是個什麼大事麼?”再不理會四兒子,帶著高有道匆匆離去。
司徒迪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想了想,這份抄經的懲罰雖重,卻讓他終於知道皇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原來果真不過如此!今天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到是不知道那個司徒逸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竟讓父皇如此關心,司徒迪打死也不相信他父皇這麼著急走人是為了去見三兒子,那一聲脫口而出的話裡,到底有些什麼玄機呢?可惜自己和母妃被父皇變相禁足了……
徒景之趕到華棠院時,林海已經換好了衣服,在那裡閒坐賞景,他見了徒景之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悠悠然笑道:“景之才來。”
徒景之看著林海萬事不介懷的一派安然的樣子,心裡那些火氣陡然消散,終於放慢腳步,也笑道:“如海已經知道了緣由,自不會怪我來得晚了吧?”
林海自不會去問那些細節,只望了望天,道:“還好,時辰未過,景之也不算來得太晚。”
兩人誰也不去提還在屋子裡睡覺的司徒逸,只是說些閒話。
司徒逸被高有道從床上叫起時,還有些懵懂,見了高大總管那張臉,立時想起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蠢事,慌得幾乎從床上滾下來。高青青在一旁忙扶好了三皇子,高有道直等到司徒逸重新換好那身雖烘乾但還很髒的衣服,才躬身道:“徒老爺讓三公子立時回家。”
司徒逸鼓起勇氣,惴惴道:“我,我想去謝謝林叔。”
高有道看了司徒逸一眼,神色複雜,卻仍躬身道:“還請三公子立時回家。”
司徒逸知道無望,也只好垂頭喪氣地跟著從人走了。上一次圍場之時,他半是自己亂跑,半是被司徒迪所欺,結果事後景德帝根本就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大罵一頓趕走了之,他這次又偷偷跑掉,還不知道父皇會怎樣處置呢……
卻是待他回宮後,心裡不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景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