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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寫意答應,沈思容才安心的離開,她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房門大開著,有不少內監和宮女在忙活著,只是少了天子鑾駕。
“娘娘,皇上有事先行回宮了,吩咐奴才天黑之前將娘娘送回宮中。”一名內監在一旁候著,恭敬的稟報道。
嗯了一聲,沈思容進屋裡看了看後便去了前廳,與沈世言道別。
這是沈思容入宮後第一次單獨與沈世言處於一室間,沈世言的鬢間是細碎的白髮,神色間滄桑了很多。
“爹。”
“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這不是第一次沈世言這般對她行禮,可卻是最為陌生的一次。
沈思容口中澀意滿盈的問道:“爹爹可是在怪我?”
“臣,不敢。”那桀驁的樣子,觸動了沈思容心底的不安,和對孃親深深的憐惜。她看著眼中濁淚斑駁的沈世言,他的淚是為了王氏?那她娘呢?
“爹是在怪本宮對王氏下手?在怪本宮對沈思儀下手?可若不是本宮機警,此刻死得便是我。”
沈世言沒有任何反應,好似這番話根本達不到他的心底。對這個女兒他是懷著歉意和愧疚的,可也不代表他能夠容忍她上了沈家的面子。逼他休妻,這讓他往後如何在朝臣面前抬頭?
在沈思容的眼裡,沈世言的每一分情緒都是給王氏母女的,她幽然問道:“爹若是在替王氏惋惜,那本宮無話可說,只是本宮想問一句,當年,我孃親被休棄的時候,你可曾為她流過一滴淚?”
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沈世言的愕然,沈思容便離開了沈府。
一路的空蕩與蕭索,樹上的落葉彷彿也染上了某種情緒一樣,飄然的鋪在沈思容腳下,摩擦間發出的碎響在沈思容耳邊凝結成悲涼。
步上備好的馬車,沈思容隨著滾滾的車輪迴去那個無邊無盡的深宮。道路兩旁的聲音就是最動人的音樂,因為那是她此生都無法得到的。
“轟隆”一聲響,沈思容順著力道向前衝去。車內並無人侍候,沈思容撩開車簾看著外頭的狀況。
馬車停了下來,內侍上前來稟報道:“貴妃娘娘,一名幼童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撞到了娘娘的車駕上,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
沈思容拿出懷裡的絲巾矇住臉,邁步下了馬車。周遭是指指點點的聲音,沈思容毫不關心,只是漠然的走過。
那個幼童約莫七歲的樣子,已經被內侍抱了起來,他並無外傷,相反,他的臉色泛青,是受了內傷之兆。
“娘娘,這……”
內侍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問沈思容了。宮中不能隨意帶人進去,可是眼下百姓在看著,也不能不安排妥當了。
“將他抬上車,送到太醫院去。吩咐人好生照顧著。”
馬車上,一名宮女跟著進來照顧那個幼童,她以身軀擋著沈思容的視線,生怕有什麼不堪之象汙了沈思容的眼。
入宮時,內監將車停在宮門前,請了沈思容下車,單獨安排了儀駕給她,而讓一名內侍送著幼童去了太醫院。
沈思容回到永慶宮沐浴換裝後便接到蕭元啟的口諭,宣她前去雲霓殿。今晚的宴會是宮宴,而名義正是她——沈貴妃病癒回宮。
輕紗羅綺,紅顏如畫,額尖一抹淡淡的花案,兩腮上均勻的抹上了胭脂,唇上勾勒出飽滿的形狀。
“嬤嬤,藥可還有,過些日子,本宮與你一道去太醫院去取。”擺手換下替她梳髮的宮女,沈思容看著銅鏡中奶孃的倒影問道。
沈嬤嬤一愣,方摸上自己的臉,入宮後,沈思容便請了太醫給她用去疤痕的方子,這一年多下來,臉上的疤痕淡去不少,在陰雨綿綿的天氣甚至看不大清。
“多謝娘娘。”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動身了。”沈嬤嬤親自為她梳起了髮髻,扶起替她理了理衣襟,跟在沈思容慢步出了永慶宮。在永慶宮外列著一排儀仗,這是蕭元啟特意吩咐過的。皇后的儀仗沈思容從未用過,這是第一次。
越發靠近雲霓殿,裡頭的輕歌曼舞聲便源源的傳來,沈思容在離雲霓殿十丈開外的地方停下了儀仗。
“貴妃娘娘到。”
沈思容昂首邁步進去,正前方是蕭元啟的龍案,他一身月白色常服,身側還坐著一名美貌女子。沈思容只覺得眼前一晃,讓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
“臣妾參加皇上。”
“愛妃免禮。”蕭元啟微抬著右手,鬆開了身側的女子。那女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