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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了奶孃去處理。
永康帝蕭澤是在出事後第二天才知曉的,發了一場大怒,下令追查此事。甚至親自來了攬月殿探望沈思容。不過沈思容因為藥性一直昏睡著,這也是事後她才聽寫意說的。
也因此有更多的補藥搬到攬月殿來,直到沈思容補血補到上火方休。
沈思容的精神好了些,能夠下床走走的時候,她便想著去看看寒夜。蕭元啟對外稱寒香護主,掉落懸崖身亡。奶孃和寫意還大哭了一場,沈思容也只是安慰幾句,沒有將事情告訴她們,畢竟此事非比尋常。
“怎麼起來了?”
蕭元啟下了朝便趕回攬月殿,正看見沈思容往外走去。
沈思容淡淡的笑了笑:“我想去看看寒夜。”
這次遇刺,沈思容和蕭元啟之間有了一種恬淡如水的默契,不再彼此爭鋒。之前的隔閡驟然就消失在他們之間。
蕭元啟眼光在沈思容左右一掃,身後的宮女們便退後一步,蕭元啟上前環抱住沈思容,小步陪著她往寒夜養傷的地方走去。
“你倒是惦記他。”沈思容聞言瞥了一眼蕭元啟,他的側臉線條冷硬,看出他不悅,這幾日蕭元啟都會來看她,但他卻不怎麼開口說話,想起這些沈思容也噤了聲。
蕭元啟沒有告訴沈思容的是,寒夜昏迷是便一直在囈語的叫著“娘娘”,睜眼的那一瞬間,他甚至叫了一聲“思容”。這是他親耳聽到的。
寒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對沈思容動了情,腦中有了這個認知,蕭元啟當即揮袖離開,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控制不住一股怒氣噴湧而出,他不是年少無知的男子,他想著自己輕易被沈思容撩撥起的火氣,想著沈思容和他冷對時的暴躁,想著她遇刺失蹤時自己的焦慮,想著看見受傷的她靠在石壁上時的隱隱心痛,他知道,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蕭元啟乾脆不想、不提。
“殿下。”
見蕭元啟過來,暗處飛來兩名黑衣男子,對著他行了一個正禮。
這些暗衛都存於暗處,認主也只有蕭元啟一人,蕭元啟點了點頭,推門進去,剛剛邁了一步又轉回頭來。
“這便是太子妃娘娘。”
那日隨著蕭元啟出宮找她的有幾十名暗衛,當下兩人也在其中,他們自然是知道沈思容的身份的,但是蕭元啟這番吩咐另有深意。
這是告訴暗衛,沈思容也是他們的主子。
“娘娘。”短小而帶著骨氣話從兩人口中脫出。沈思容也像是明白了蕭元啟的意思,往他的懷裡又近了近,並對著他們淺笑著。
進到房內,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藥香味,隔著珠簾,沈思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疑惑的看向蕭元啟。
“他應該是在泡藥吧。”
蕭元啟挑起下頜指了指屏風,順勢看去,那邊確實有一個人影。從蕭元啟的懷抱中出來,沈思容走近幾步。
“寒夜,你好些了嗎?”
閉目調息的寒夜聞聲一怔。房中來了人他是知道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她。
他張了張嘴想要回話,一動,丹田之內的氣息便開始亂竄,想到自己受了傷,現在不可隨意說話,他閉上了眼。
“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跟殿下說過了,等你傷好了,還回我的攬月殿來。”沈思容見屏風內無人答話,又說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聽見關門聲,寒夜睜開了眼,嘴角一開就噴出一口血來。
片刻後,蕭元啟去而復返,看了一眼披風上的零星血跡,凌厲的眼對上寒夜,出手在他胸口幾處大穴上點過。
“屬下該死。”輕飄的聲音顯示著說話人的虛弱。蕭元啟聞言反而是冷笑一聲道:“你是該死,你對她動了心,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暗衛。現下我還沒有將你做出打算,你卻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若不是我聽出你氣息在體內作亂回來看看,你是想要暴斃而亡嗎?”
“屬下,知罪。”
寒夜這句“知罪”說得極為悲涼。
蕭元啟別過眼去,他不想看見寒夜眼中的暗湧。這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暗衛也有了想要追尋的東西了,可惜,她是他的。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們活著陽光之下。你信麼?”蕭元啟突然問道。
寒夜愕然,他們生是暗衛,死也是暗衛。他們的職責就是在暗中護著他們的主子。
“殿下何意?”
“等到我清平障礙,你們便是我的禁軍,不必再活在暗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