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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當地官員將道路清理。
為了方便我,他們還買了四個丫頭送到我跟前,兩個十四五歲,性格溫柔懂些規矩,另有兩個才歲,極聽話膽子也些。要不是我不讓,子六仍有些嫌不夠。
多一個人不光是多一個人的地方碗筷,就多了一份心思,那兩個大的,我瞧著就有互別苗頭的樣子,只是服侍我倒是十分上心,估計也是怕我不喜歡又將她們賣了。
“姐,您餓了嗎?”
桔綠是丫頭裡最的,還得過幾個月才滿八歲,許是見我從不像柳綠梨白一樣教訓她,在我面前總是話最多的。
哪裡會餓了,唐安就是跟著子五子六外去一趟,總會帶些點心給我,還有些玩意兒……我瞧著她的眼神直往桌上的點心盤上,不由笑道,“你應該說,姐,我餓了才是。”
桔綠聽了我說的話,馬上咬住了下唇。
我揮了揮手道,“你要是想吃,就自己淨了手拿吧。”若不是有她們幫我消化,一路上的點心只怕大半放壞扔掉。
見我這樣說,桔綠忙開心得出去洗了手回來,捧著那百塔糕吃了起來。我看著她吃,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我從不擔心沒有點心吃……
原本短短的十指變得如此纖長,從來沒留過的指甲竟也蓄得十分長了,我瞧著不慣,“有剪子沒有?”
“姐要剪子做甚?”梨白端著熱茶進來,看到桔綠又在吃東西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我不想她因此再責罵桔綠,介面道,“我這指甲長了,你去取剪子來給我絞了。”
“是。”梨白瞪了一眼桔綠,走了出去。
我朝她招了招手,“吃夠了吧,快去擦嘴。”她笑著跑了出去,就聽到唐安的聲音,“成天慌慌張張的,真是缺心眼!”
他穿著青袍走進來,手裡拿著個盒子,朝著我半跪下請安,我故意不理他,他便自己蹭到我跟前,滿臉是笑,“姐,你看……”我也好奇他拿的是什麼,竟不知道是什麼紅的黃的五顏六色的一盒子,十分好看。
我伸出手抓了一把,摸起來硬硬的,便拾了一顆仔細瞧,“這是什麼?”表面十分光滑,又涼涼的。
“這些都是石頭。那人原是有個專做首飾的工匠,可技藝不精,又天資所限,總是討不了主顧喜歡。他便發了狠要練這磨光的技藝,偶爾他的孫女撿了些漂亮的石頭回來,為了哄他孫女喜歡,便專門撿出顏色鮮豔的,磨成圓形用銀絞了做成了手鐲給她,沒想到竟是意外的好看,如今便專招了一學徒學這個,將那些石頭磨成差不多大,又放到密些的竹籠裡讓急水沖刷……專開了家石頭店,生意倒是也紅火的很。我瞧著好看,便買回來給你……”
確實別有趣味,我歪頭笑他,“人家都正經去辦事了,你倒好,不學些正經的,總是尋這些雜門歪道。怎麼,你也想來哄我的喜歡?”
唐安睜大了眼,烏黑的眼珠水潤潤的,看起來竟有兩分委屈,我怕他真惱了我,忙又道,“可我卻沒法子拿出東西來哄你……”他這才眨了眨眼,我心裡舒了口氣,他之與我,是不同的。
“我才不用你哄……”唐安笑了笑,又把他在外面的見聞一一講給我吃。我手裡撥著那些石仔,耳裡聽著想著那些人那些事。
又走了一個月來月,坐了三回大船,頭一回見到那麼寬那麼廣的水,只是不能站到外頭去,只能隔著竹簾望著聽唐安細細描繪。下了船,又走了幾日,大家都疲於奔波,神情倦怠,桔綠暈船,下了船又有些水土不服,整個人臉都是慘白的,倒是我因生力功的關係精神的很。
有人前來接應,進了城門,走了大半天,我靠在枕頭上都睡了一覺,柳綠才來扶我下車,說是到了。
梨白給我戴上一頂紗帽,我透過紗巾,依稀能看見果木樹立,籬笆牆角,心中莫名有些歡喜,難道我這個父親,是個地主老爺?
走到廳裡坐下,有位上前,中氣十足,“給姐請安,的王順長,是老爺派來給姐暫時安置的管事。”又指著一排人一一點名介紹。
我有些不耐煩,這位父親如此大費力氣尋我,又千辛萬苦將我帶了回來,難道就不來見我一面?
一時心裡不是滋味,聽到那男人語不停句,便輕咳了一聲,梨白趕緊捧上茶遞給我,那王順長方住了嘴。
我喝了口茶,放到桌上,想了想道,“唐安在哪裡?”下了車,好像就沒瞧見他們。
梨白忙使了眼色讓桃紅去尋,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人。
我更加煩躁,廳上十分安靜,俱沒人說話,悶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