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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蹭了兩步,想拉我的裙襬沒敢,哭著說,“大姐,都是我糊塗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什麼都沒幹,真的,我還是清清白白的……”
就是想做什麼,她也得有那個時間啊,我每次去,她都是要貼身跟著的,就算是有什麼別的能出去逛下,也就那麼一盞茶半柱香的時間……我又不是沒經歷過……
想到這個,我一時恍了神,突然想到了謝三,還有唐安,又好幾天沒瞧見他了。
“清白,你當然是清白的了,你以為人家是真的看上你這個婢女了嗎?人家真正想使手段的對付的是大姐!你以為你有多大的面子,你知道那個肖公子是什麼人嗎?蠢貨,白教你規矩了,都記得狗肚子裡去了?……”崔嬤嬤越說越急,我瞧她像是真的害怕了。
崔嬤嬤這個樣子真是太少見了,不過是件事,我端了茶喝了一口,讓荷香照嬤嬤的話去做,整個屋裡就剩下我跟崔嬤嬤,我便拉了崔嬤嬤讓她坐下說話。她到底年紀大了,有時候看著她上上下下為我操心,我心裡都記著的。
“嬤嬤,不用著急上火,這不值當什麼?”她想跟著男人,就讓她去唄,這姑娘大了,心野了,不是你想圈就圈得住的。所以到了時候就要配人嫁娶,哪裡是你控制得住的。
崔嬤嬤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大姐,您可不能這般大意啊!你馬上就要辦及笄禮了,可不能讓她們壞了您的名聲啊!不然你可怎麼進……”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住了嘴。
進?我偏著頭,看著她,莫不是她以為,我還能進宮?
這太可笑了,我安平娘就算是改姓了王,也不能抹殺我的一切過去,我早已經是殘花敗柳,就連梨白都是清清白白的,我已經不乾淨了,怎麼可能入得了宮!
我就是沒讀過,也知道什麼叫天子一怒,堂堂聖上怎麼會接受一個我這樣的女子,就算是藉著父親的名頭也不行。
我揚眉輕笑,“崔嬤嬤,這些事都要順其自然,你莫要再想了。”也許她曾經做過當一個威風主子的女總管的夢吧,可到了我這裡,斷然是成不了了,“那個肖公子,是什麼人 ?'炫書…87book'”其實不論是什麼人,讓子一把人給他就是了。把一大活人養著,還浪費米糧呢。成全了她的心意,免得受了怨恨,我也懶得去管她要怎麼樣。
聽到我問這個,崔嬤嬤馬上道來,“這個肖公子,原不姓肖,姓季。父母均故去了,如今是過繼到禮部員外郎肖家的。”
過繼的,這隻怕又是一個故事。我按住了嬤嬤的話頭,“嬤嬤,不用多說了,你讓梨白把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也別張揚,尋著子一找頂轎把她送到那肖公子手上,你再重新找個丫頭來,仍叫她梨白,只當從來沒有過這事兒。”
崔嬤嬤站起身彎了彎腰,答應著出去了。
我一直不耐煩這些,崔嬤嬤見母親一帶我去參宴出門,就在我耳邊這個禮部那個三門省,又是知事閣士,天知道怎麼這些官怎麼這麼多的名字,最讓人難受的是,不但要記人家父母官職名諱,還有親相關干係,牽來扯去,我的頭都大了。
這些事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從來沒想過我還能嫁給一個什麼官,也許,最多,如若父親疼我,會不會把我配給他身邊的什麼人……我長長噓了一口氣,我早已經不是幼稚童女,可無法像二妹妹一樣仰著高傲的下巴,我最好的歸宿,就是父親儘可能的嫁妝,與一個定不會嫌棄我的平民。也許他會是個隨叢,也許他就是個莊稼漢,或者是個跑商做生意的……
九九重陽一過,天氣好像也冷了下來,我倒是對她們興沖沖釀的菊花酒很有興趣,只是醉過那麼一回,再也不願意醉。
父親許是聽過子一跟他提過梨白這件事,那天倒是摸了摸我的頭,誇我會處事,還親手幫我簪上一枝他袖在手裡的梅花吐蕊的彎月釵。
那釵極為精緻,不知道是什麼寶石竟紅得那般耀眼,我便日日都插在頭上。
再有邀宴,我便懶怠不願意再去,認得字多了,我開始對我從相公那裡摸出來的感興趣,其中有厚些得兩本是許氏族譜與許氏家規,另有一本薄薄的,上面寫著功三個字,而開啟裡面,好多字我都不認得,只好另外收了起來。而那個銀鎖,我細細瞧了上面也雕了的字,只能依稀看得清許氏這四個字。
這幾本我都瞧得無趣,倒是爹爹送上的女誡十分有意思。
其中的立身篇有如雷貫耳,讓我方才知曉女子本分,可學作篇卻讓我為難了,頭句為言,凡是女子,須學女工。可這個工,車機紡織倒是可以一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