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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歡銳敏的眸光一閃,對著風卿道,“是我女婿就叫岳母,或者我也不介意你現在喚我歡姨。”
“咳咳——”風卿煞白的臉上驀地蔓上屢屢紅暈,睜開眼睛,看著言以槿輕笑。
言以槿悄悄瞪了一眼魅歡,望著風卿朗月清輝般的神情,手上傳遞著些許涼意。半跪在他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風卿,你不會有事的。”
“這是用銀針在身上刺了這麼多小孔。不僅輕細、尖銳直入骨,還帶著劇毒。甚至整個身子泡在鹽水中。能活著真是奇蹟。不過這四周沒有藥草,更沒有任何東西可用。救治起來有點麻煩了。他們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外傷至內傷。外傷內傷都要同時治。公子卿,你忍著點,我先給你清洗傷口,用內力將毒液引出來。”滄溟解釋道,臉色沉重。全神為三人診治。沒有銀針,就用冰稜磨成針形狀,剔骨去毒,用內力驅散毒液。結合治癒術將三人同時包圍在一股銀色的光芒中,幾個呼吸間,止住了血。
言以槿看著躺著的四人,視線有些模糊,墨黑的長髮隨意飄揚遮蓋她眼中的氤氳,擔憂的心緩緩放下,輕輕勾起唇角,這下真傷腦筋了!
滄溟停下手中的治癒,叮嚀道,“公子祈身上的傷基本上恢復了。皮肉也漸漸癒合,公子卿身上的毒液也排了出來,他身子骨有點弱,恢復起來要一段時間。至於另外一個,面板燒傷,腳骨折。一個月內不可用力,不能走路,要躺一個月。”
狂桀聞言不在繼續裝暈,粗聲大罵道,“滄溟,你小子故意的吧!老子傷的最輕,為什麼老子要躺一個月?滄宮治癒術是不是浪得虛名,傳言有假啊!你不是把我健健康康的人治成廢人了?”
滄溟輕哼,“你再嚷嚷,我就讓你永遠也站不起來。你信不信?”
“好,好,你小子等著。老子還從來沒被人威脅過。”狂桀看著言以槿笑意暢快,又道,“女人,你看看這什麼人啊!這種男人要不得,太自以為是,太歹毒了,也太沒品了。”
“公子穆,你太吵了。”魔殤悠悠醒來,若隱若現間,他聽到她在耳邊鶯鶯細語,睜開眼間原本以為會看到一雙清澈如水的美眸或清冷如冰,或清透如水。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即便看不到,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邪魅令人毛骨悚然。
滄溟憤然,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瞪著狂桀,這話還真說對了,他就是個沒品的人。忽地笑出聲,滿是幸災樂禍的調侃,“舞兒,他們四個人的感情真好。雙手緊握在一起,也不怕人誤會。切忌養傷貴在靜氣平心,莫要衝動,也要禁慾,忌肝火。”
“多謝提醒。”四人異口同聲道,面色陰沉,胸口止不住地一陣劇烈起伏,終是化作咬牙切齒。相握的手也不知不覺鬆開。眾人心裡在想不是含沙射影的諷刺他們斷袖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滄溟瞧著幾雙側目而視的目光,臉色緊繃,尷尬得看著言以槿。心底暗歎,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一下子得罪了四人。
魅歡輕咳一聲,“十五年前,我無意中看過五宮禁術秘籍,現在我將知道的告訴你們。溟兒治癒術毋庸置疑。而忍術、幻術、巫術,你們三個各自挑選一個來學。當年我挑選你們出來,因骨骼奇佳,小小年紀都表現出非凡的智謀。雖是私心,但如果不是本性善良,我也不會用這樣的心思。”
“魔殤身上的傷可以透過鎖情塔的嗜血魔音起到自行復愈。但是鎖情塔內危機四伏,等你們身體恢復後要幫他護法。集五宮禁術之力形成一個五行陣來剋制鎖魂十八陣。三選一,你們開始選吧。”
祈容靜靜躺著,縱是渾身血肉模糊,亦是一副溫潤迫人之姿,輕輕開口道,“我選巫術。”
風卿心中一震,望了望臉色沉肅的祈容,修長蒼白的手指抖得不能自持。對於他選擇巫術頗為詫異,他看似堅強、孤傲淡漠,其實內心十分脆弱感性,極為重情重義。商人重利,而他對每一個真心待他的人都十分珍惜。忽而輕笑道,“我選幻術。”
“老子沒得選了,忍術就忍術!”狂桀劍眉薇薇一皺,眼皮動了動,嘴角劃過一抹桀驁不順的笑意。
魅歡微微偏頭,眉間愈發傷感,靜立在一旁,潔白如玉的手指指向無色城的城牆上,紅唇淡淡揚起,綻開一笑,“五宮禁術秘籍上記載的文字我已刻在無色城的城牆上。條理好身體後,你們可以按照上面來學。用五宮禁術破解鎖魂十六陣。”
言以槿眼中凝色,怔怔地看著城牆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冰封的石磚像極了晶瑩剔透的珍珠覆蓋在上面,光滑可鑑。滿心滿眼都是那上面的雕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