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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做了個鬼臉,“大哥你反正喝藥比吃飯還多,我可不想喝。”
沒心沒肺的,這種話也敢說,大少爺無奈地瞪她一眼,就撇見紅絹端了藥出來:“九姑娘,藥熱了三遍了,您還是喝了吧。”
那兄妹二人都齊齊看向阿九,阿九淡定地說道:“這是第二碗,第二碗了……”
紅絹還要說話,冬梅就快笑彎腰了,把藥端到阿九的鼻子底下,在兩雙漂亮的,又斜視著她的目光下,阿九苦命地捏著鼻子一口把藥灌下。
“阿九,從明兒起,你就跟小四一塊上學吧。”大少爺說道。
“呃……”阿九當然是想上學的,雖然前世被現代教育荼毒了十幾年,但來到現世之後,她很多東西都不懂,還是要重新學習的。
可是,大太太說過,她最大的任傷就是陪伴大少爺啊,哪有媳婦上家學的……
“一會我去跟娘說,你也到了啟蒙的年齡,雖然不用學富五車,但也要識文斷字,學些禮儀規矩,做人道理的好。”大少爺柔聲道。
阿九重重地點頭,正要說兩句感謝的話,大少爺又道:“免得平日介滿府裡的瘋鬧,惹人閒話。”
阿九那感激的話就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抬眸看向大少爺,只見他眼中一派雲淡風清,一如他剛才教訓四姑娘時的表情,看不出半點怒色和異樣。
四姑娘高興得跳了起來,巴不得把阿九從床上扯下來,現在就帶她去家學裡轉一圈:“小九,太好了,以後我就有伴了,看老三還嗆我不。”
阿九第二天的上學很順利,大太太很高興地答應了,還給阿九送了新書包和了套文房四寶來,大姑娘送了一套衛夫人的貼,四姑娘則害了一個玉筆洗。
大少爺則是送了一整套的女訓女則音律啟蒙的書,二少爺林思聰聽說後,也使人送了一幅他自己寫的字來,阿九開啟一看,竟然是“清風”二字,有點不明白二少爺的意思。
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各有禮物,一個送了一刀好紙,另一個則是一方好墨,都是上品,阿九第二天高高興興地就揹著書包,帶著紅絹上學了。
落霞居的修輯也在第二天開始動工,落霞居那一頭的院子就被緯縵給圍了起來,就是怕泥瓦匠衝撞了姑娘們。
阿九第一天上學,有點小小的興奮,家學就建在落霞居不遠的地方,只隔著一個夾道,坐在教室裡能聽到落霞居里敲敲打打的聲音。
在教室門口,阿九迎面碰到一起走來的二姑娘和三姑娘,看見阿九一身湖藍色鑲白絨衣裙,二姑娘的眼裡滑過一絲妒嫉,雲繡坊剛才來的新式樣子,得百八十兩一套呢,自己那也沒幾件這般鮮亮的……
可看阿九的耳朵手腕都乾淨淨的寒酸得很,故意走路帶風,把一身金玉首飾搖得叮咚作響,止高氣昂把阿九撞開,進了教室。四姑娘就看到她胸前閃亮的紫金項圈。
“二姐姐也不怕累得慌麼?帶個那般粗的,像根狗鏈子。”四姑娘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罵誰呢?”二姑娘氣得剁腳回頭,怒視著四姑娘。
“二姐,人家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等明兒個問問爹爹,怎麼有人會說他買的東西像狗鏈子,爹爹的欣賞水平有待得高啊。”三姑娘將她一扯,笑得一臉淘氣,話卻是陰陽怪氣的。
大老爺從來就沒給大房的幾個買過任何東西,他有錢也只給二房和三房買,許是因為大太太富足,大房的幾個孩子有大太太操持吧。
但對於孩子來說,就會有不公正對待的感覺,四姑娘不知道有多羨慕二姑娘和三姑娘有父親的疼愛,同是大老爺的兒女,她才是正經嫡出的,大老爺偏心偏得沒邊兒了。
聽三姑娘那一副威協告狀的語氣,氣得眼圈兒都紅了,平日伶牙利齒的到這會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東西也要看是誰戴的。”阿九就輕輕地說了一句。
二姑娘還沒聽出意思來,三姑娘卻氣得臉發白。
四姑娘這會子接得快:“那是,項圈戴人脖子上,就是項圈,狗戴當然是狗鏈子啦。”
二姑娘氣得揚了手就要打阿九,四姑娘是嫡出,再不得寵她也不敢動手,這個鄉巴佬憑什麼也敢罵自己?
“二哥哥——”四姑娘聲音清脆,二姑娘的手就僵在半空,心虛地回頭,就見林思聰溫雅地走過來。
“二妹,女四書背得如何了?”就如同沒有看到方才一幕。
二姑娘心更虛了,垂眸看著腳尖:“背了兩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