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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個月,大太太並沒有虐打小菱角,反而好吃好喝地待著她,等的就是這一日。
“回太太老爺的話,是二太太讓奴婢對小蓮葉下手的,原本塗媽媽和九姑娘說,太太患的是水痘,二太太說,只要小蓮葉一死,就推翻了九姑娘的判斷,坐實大房時疫的病情,奴婢的娘病了,二太太給了五十兩銀子給奴婢的娘治病,奴婢就同意了。”
大老爺聽了霍地站了起來,瞪著大太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小菱角原就是你房裡的丫頭,做什麼還不都是聽你的吩咐。”
他還可以更偏心麼!
大太太眼裡的苦澀和譏誚更甚!
“那就抬小蓮葉的屍體上來,請老爺檢視。”
“算了,我不看。”大老爺微眯了眼看著大太太:“家和萬事興,如今我甫升為湖南布政使,你們能不能消停一些,外頭幫不了我什麼,府裡就清靜一點吧,莫要再鬥來鬥去,老爺我真的很煩。”
還在怪大太太為妻不賢,無事生非,在府裡鬧事。
阿九真的很瞧不起大老爺,用大太太的,吃大太太的,還用大太太的錢養小老婆和庶子女,卻還看不起大太太,天下有這種道理麼?真是個無恥之極的男人。
“老爺為何不看?妾身還有兩個大夫沒請來給老爺回話呢,老爺是又想和稀泥麼?”大太太面對大老爺頭一回出奇的強硬
“太太!”大老爺撫了撫額,聲音嚴厲。
“妾身身為正室,不過打了妾室幾下,老爺一回府就來興師問罪,替個妾室討公道,那妾身差一點被人活活害死,你嫡親女兒,還有兒媳也差一點被活活渴死,餓死,你怎麼不管了?”大太太也站了起來,逼近大老爺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道。
大老爺頭一回看到如此氣勢強硬的大太太,不由怔怔的倒退一步道:“你……你說什麼,什麼活活渴死?餓死?小四和嫻兒怎麼了?也被她關起來了嗎?”
塗媽媽在一旁就添添減減的把那二十幾天裡發生的事全向大老爺說了一遍,大老爺聽得臉色蒼白,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她做得太過份了。”
這算是大老爺二太太說的最嚴厲的評語。
“依大周律歷,陰害嫡妻,證據確鑿者,該治何罪?”大太太譏諷地看著大老爺問道。
大老爺愕然地抬起頭,聲音裡帶著乞求:“太太,都是一家人,家醜不能外揚啊。”
“好,家醜不能外揚,妾身給老爺這個面子,那請問老爺,您怎麼內部處理趙氏?”大太太又冷笑一聲道。
“你不是都打了她一頓了麼?她如今也病得只剩一口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太太,好在你好轉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不要再鬧了啊。”大老爺又在打馬虎眼。
“妾身若不同意呢?”大太太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淒涼,卻也帶著一絲不容侵犯的堅定。
“太太!可知三綱五常的道理,我可是你的夫君。”大老爺的臉色立變,厲聲喝斥道。
“三綱五常麼?林凌秋,我顧心婉受夠了,要麼你一紙休書休了趙氏,要麼,你我和離!”
大太太斬釘截鐵般說道。
一旁的大少爺聽得目瞪口呆,隨即喚道:“娘,不可啊。”
大老爺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頭一回被大太太逼入死角,這般強硬的大太太讓他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你敢跟老爺我提和離,顧心婉,我辛苦為你求來四品誥命,你要跟我和離?”大老爺的聲音都在顫抖。
“四品誥命麼?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還要誥命做什麼?”大太太蹌然地倒退一步,自嘲地說道:“當年,我爹爹就是為了光耀顧家門楣,把我嫁給你這個落魄秀才,就是為了今天的誥命,卻不知,我身負萬貫家財,辛苦操持家業,換來的,卻是一再的凌唇和輕視,最後差點連命都難保,我要了你這誥命做什麼?”
“離了我顧心婉,林凌秋,你可爬得了這麼高?離了我顧心婉,你林凌秋當年連上京的盤纏都沒有,拿什麼考舉子,考進士?離了我顧心婉,你拿什麼錢當聘禮,娶平妻納小?你不是熟讀詩書麼?你不是熟知三綱五常麼?那麼我請問你,知思圖報四個字你會不會寫,請問你,衣冠禽獸四個字你又認不認得!”大太太邊說,清瑩的淚水就緩緩流下。
這是她經歷過生死存亡時,關在院子裡的頓悟,以往在意的一切,在如今看來,不過是些狗屎,若得不到人心,那表面的風光得了又有何用?
“你——”大老爺被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