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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合適。
“你這孩子,姐姐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怎麼就纏著她給你講什麼軍營的事情?”張巒微笑著說,雖是滿臉慈愛,但估計是做久了夫子的緣故,說起話來總有一股威嚴之氣,延齡悻悻的看了含煙一眼,不敢再說什麼。
“沒關係,姐姐不累,回去就給你講。”含煙見延齡不高興又不敢說什麼的樣子就覺得他特別可愛,嘟著一張小嘴都可以掛油瓶了。
朱見深回宮後自然是論功行賞,賞賜了相關人士不少金銀財寶,個別功勞突出的還升了官,至於姚英柳濟為國捐軀的英雄更是封了一等護國公,只不過這些榮譽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千百年後,誰又還記得這些為國拼死拼活的人,更不用說那些死後連名字都沒有留下計程車兵,迎接他們的只是冰冷的泥土,誰又會想到有無數父母在等待自己的兒子,無數嬌妻在等待自己的丈夫,無數兒女在等待自己的父親。
金銀財寶永遠只是身外物,是社會的腐化劑,可是沒有它們社會又不可能發展,所以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一個愛國愛民的人永遠不可能是金銀的囚徒。
由於叔和這次也立了功,因此朱見深直接將他升任為正六品院判,這在太醫院已經是個很高的職位了,上面只有院使高於他,這也足見朱見深對他的厚愛。
“不知皇兒想要何賞賜呢?別人朕都已經賞了,只剩功勞最大的皇兒了。”朱見深看向朱祐樘,發現這個兒子更加內斂更有王者之氣了。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福分,兒臣不敢要什麼賞賜。”朱祐樘恭敬的回答。
“哦?也對啊,除了朕這個皇位,朕還真想不出可以給皇兒什麼了呢。”
“兒臣惶恐,父皇正值盛年,又是百姓愛戴的好皇帝,兒臣怎敢生出齷齪心思。”朱祐樘眉毛一抖,撲通一聲跪下,頭也垂得低低的。
“朕不過說笑而已,皇兒何必那麼認真,快起來吧。”朱見深又變回那個仁愛的樣子。朱祐樘則持懷疑態度,皇帝金口玉言,豈有說笑一說,自己這個父皇是受了什麼人的挑撥故意來試探自己的吧,也對,自己這次又立了功,某些人該坐不住了。
“也罷,就當朕欠你一個請求,如果皇兒以後有什麼非求朕不可的事,朕答應你就是。”朱見深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再為難朱祐樘。
“謝父皇。”
“姐,你剛剛說到韃靼人,他們是不是長的很高很大,看起來很恐怖啊?”
“哈哈,誰告訴你韃靼人長得很恐怖的,他們雖然與我們有些差別,但也是人啊,又不是什麼怪物,而且他們有的眼睛是藍色的,很漂亮的。”含煙正講到韃靼人第一次嚮明軍宣戰,被明軍的火炮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呢,延齡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傳言,居然問出了這麼可愛的問題。
“藍眼睛?”延齡吸了一口氣,想想一個人長了藍眼睛那還不恐怖嗎,姐姐居然說漂亮,小小的延齡開始懷疑自家姐姐的審美觀了。
“是啊,我還見過綠色的,琥珀色的,灰色的,都很漂亮的。”含煙想起了前世見的外國人,有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原來世上有這麼多怪物。”延齡得出了一個結論,含煙無奈的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差了幾百年,果然有代溝啊。
“那你告訴姐姐,你有沒有認真唸書啊。”不想再糾纏眼睛的問題,含煙轉移話題。
“我很認真的,昨天剛學會碩鼠》,我背給你聽。”延齡大眼睛裡很單純,然後開始獻寶似的背起了碩鼠》。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小孩子特有的稚氣聲音響起,含煙靜靜的聽著,看延齡背詩的樣子,他怕是根本不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吧。想到延齡鶴齡兩兄弟日後的所作所為,含煙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從現在開始教他們做人的道理,以後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呢?
“小弟啊,這首詩是誰教你的?”
“陳夫子啊,詩歌都是他教的。”
“那陳夫子有沒有告訴你們這首詩的意思呢?”含煙溫和的問道。
“夫子說先讓我們自己想,明天再去告訴他。”延齡抓著腦袋回答,含煙噗嗤一聲樂了,難怪他要給自己背這個,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