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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神,轉回臉對上她的目光,鄭重地再次澄清:“是。我只喜歡女人!”
“呃……”
原來是自己弄錯了。他喜歡的,是女人。
她垂眸,轉念一想,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不可多得的極品。確實是好。原來從前自己還作男人時,他對自己的那些舉動,都是出於純粹的兄弟之誼,並不帶半點醃H。說來說去,只是自己思想太過醃H,這才錯想了他。
“殿下喜歡女人就好。”她微微籲出一口氣,“只要殿下稍稍留心,就會發現女人也很可愛的,並不比男人差……”
她順口說著,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味,忙打住了。
蕭琅一時並未覺出她方才那句話哪裡有不妥,反而生出了深深的認同感。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娶妻,倒並不是因為少年時的那段過往有多難忘。那會兒的事,後來想起,其實也不過是段陪伴他成長,因而變成一種習慣般存在的青梅竹馬情而已。當某一天,習慣被驟然打破,對於他這種略有強迫症的人來說,自然不是樁愉快的體驗。漸漸他克服了那種不習慣,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卻又一直奉獻給了帝國的邊疆事業,以及隨後到來的巨大病痛折磨。這場病痛,是他先前做夢也沒想到過的,卻實實在在,可謂影響了他的一生。那幾年裡,他甚至數度性命垂危,根本無暇顧及個人問題。等病痛漸漸穩定下來,他也驀然驚覺自己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四顧,漸漸便又生出了一種文藝剩男的孤標心態――這真的不能怪他。要怪,只怪他母族血統賦予了他天然成為文藝男青的豐厚資本。他隱隱覺得這世上彷彿沒有能與自己並肩而立的女子。倘若就此隨意娶妻,簡直是對自己的大不敬。那時候,他的母妃早去,父皇也於多年前駕崩,能逼他成婚的人並不存在,所以一拖再拖,魏王殿下就這樣光榮地加入了本朝剩男的行列。
此刻她的這句話,入了他耳,他深切地贊同。
女人如她,真的可愛,可愛至極!
他不再說話了,只用熱切的目光望著她,盼望她能讀懂自己的眼睛。
繡春回望他,沉默了下去。兩人誰都沒再開口了。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呦呦鹿鳴。春日午後的風在他們身側輕輕吹過,拂動了他的衣角,也拂動了她散落在耳邊的幾縷鬢髮。漸漸地,一種若有若無的曖昧與尷尬隨了那股子忽濃忽淡的牧場氣息開始漂浮了出來。
或許是有些熱?還是她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她雖仍那樣低頭不語,玉白的臉龐上,卻漸漸泛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啊!”她忽然抬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我想起來了!”
那種淡淡的曖昧氣氛,隨了她這一聲,頓時消失無蹤。他也被她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望著她,目光裡帶了絲疑慮。
“殿下,”她垂下眼眸,並不去看他,只飛快地道,“我忽然想起了件事!恕我先告退了!”
她朝他施了個禮後,立刻轉身,急匆匆地去了。
蕭琅望著她迅速離去的背影,獨個兒又發了一會兒的怔。
她到底是聽懂了呢?還是不懂?
早上逃竄出去的鹿已經重新被歸攏回了十來只。田管事指揮人重新開始鋸茸,這一回,人人都不敢疏忽,無不聚精會神。一頭鹿被固定好後,朱八叔摸了下鹿茸,端詳位置,正準備下鋸,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朱八叔,等等!”望過去,見是繡春來了。忙放下鋸,恭敬問道:“大小姐有事?”
繡春看了眼那隻已經被架在臺板上的鹿,道:“朱八叔,我有個設想,想和您商議下,您看成不成?”
“大小姐有話,只管吩咐便是。”
朱八叔愈發恭敬了。
繡春笑了下,道:“是這樣的。我忽然有個設想,倘若咱們能讓被取茸的鹿處於昏迷,也就是麻醉的狀態,這樣對於鹿來說,少些痛苦,咱們也不用這麼費事。”
朱八叔一怔,邊上的人也都帶了不解之色。
“大小姐……你這是……”朱八叔吃吃地問道,一臉疑惑。
繡春想了下,道:“八叔,你們大家一定都知道老祖宗那會兒的神醫華佗吧?後漢書裡記載,倘若病人病發於內,針藥所不能及,他便叫病人用酒服用麻沸散,等病人醉無所覺,刳破腹背,抽割積聚,繼而縫合,敷以神膏,月後則痊癒。他的麻沸散,如今已經失傳。但我曾從個古方中讀到過,想試著配製看看。倘若能成功,便用於取茸。您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