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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下車。”
隨後,從車裡走出五個人來,當先的兩個模樣粗狂,身材魁梧,二十來歲,一身灰衣,一眼便知是練家子,緊接著下來的是一輕袍暖帽的老者和一四旬左右的美婦人,最後一位則是一農婦裝束,面色蠟黃,臉上有七八顆黑痣,左頰上還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看那樣子,痴痴呆呆,笨頭笨腦。她似乎想跳下車,那中年美婦面色一變,慌忙上前扶著她,“姐姐慢著點,妹妹來扶你。”
那農婦下車後,伸出手來,在空中不停地比劃,原來她是一個又聾又啞之人。
“姐姐是餓了。”那中年美婦拉起她的手,轉頭望著那老者,笑道,“夫君,我也餓了。”
那老者淡然一笑,道:“秦龍,秦虎,向店家要四間上房,再要些酒菜,送到屋裡來。”
“是,老爺。”那兩名二十來歲的壯漢同時頷首答道,轉身箭步走進客棧。
“老爺,夫人,小的先去餵馬。”那馬伕不知何時已跳下馬,立在他們的身後,微微欠身道。
那老者回頭望了他一眼,點頭揮了揮手,攙扶著美婦人走進客棧,上了二樓的廂房,他們定的四間房正好是相鄰的。
兩名壯漢先一步推開了房門,恭敬地立於兩旁,待那老者、中年美婦、農婦和中年男子進屋以後,他們才跟著走進屋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掩上了門。
“唉,總算到京城了。”中年美婦懶洋洋地倚坐在床沿,目光掠過眾人,笑道,“都坐下吧,傻站著幹嘛。”
那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她身旁坐下,斂神道:“這裡已經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到處都有他們的耳目,要多加小心才是,不可粗心大意。”
中年美婦眨眨眼笑了起來,目光中閃過一絲頑皮的光芒,“我說親愛的夫君,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嚴肅了,有一個風和一個塵,難道還不夠我受嗎?”
沒錯,這中年美婦便是我……凌雪兒,而喬裝我夫君便是韓俊啟,那兩名壯漢是青龍和白虎,那農婦是宣,那中年男子是風,馬伕是塵。一路上,我們一行人喬裝進京,已經走了二十來天了。除了我和青龍、白虎,風、宣、塵、啟他們四人的裝扮每天都會輪流交換,而今日正好輪到啟扮我的夫君。
這些日子以來,路上也算平安,沒有人懷疑過我們的身份,唉,這隻能說塵的易容術實在是太高明瞭,太成功了,別說旁人,就連沈青峰初見我們時,都驚訝萬分,愣是沒認出來。
說到沈青峰,就不由得想起了出谷下山的那日,沈青峰本來想自己單獨回羽城,卻被我攔住了,我知道他對我們現在的行事作風有些不諒解,其實這也難怪他,畢竟那是無數條鮮活的生命。
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們冷血、自私,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那麼多次,我們已經沒有勇氣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何況現在我們好不容易能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那麼,又何苦再一次地糾纏於那些恩怨情仇之中呢?
呵呵,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若真的去救他們,只怕也不會有人領情,在江湖上,人人視我們為邪魔歪道,欲除之而後快;在朝廷中,康景皇視我為禍水,怕我禍國殃民,恨不得將我們趕盡殺絕,所以這閒事我們還真的不能管,也不敢管。
有時想想還真覺得好笑,明明那寶藏是無中生有之事,卻讓那麼多人迷失了本質,被那有心人利用,在江湖之上,大為傳播,使整個武林道上,乃至朝野上下,都傳誦著“玉雪山”藏寶一事,再加上那藏寶圖為證……唉!鬧得整個覲陽王朝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明百姓,人人都想到那“玉雪山”一探究竟。有人為了寶藏,有人為了武林前輩的遺物,結果趕往“玉雪山”的人越來越多。
七大幫八大派因為上次玄女峰一戰,元氣大傷,已沒了昔日的雄風,阻止不了那些小幫小派前往,為奪寶,居然全體出動。
武林四大家族,除了楚塵山莊被軟禁無人前往,其他三家或多或少都有組織人加入尋寶的隊伍。
而康景皇,居然也動了惻隱之心,相信那玉雪山真有寶藏之事,害怕有心人士奪取寶藏,對朝野不利,於是給白玉笙下了一道聖旨,白玉笙是駙馬,又是武林盟主,這樣一個雙重身份,康景皇又怎麼可能不利用,聖旨裡說讓他配合衛祁武和蔣兆宏率領的一萬禁軍將寶藏取回,歸公國庫,至於那武林前輩的遺物,毀之!
其實這寶藏和武林前輩遺物之事,肯定是一個陰謀,而且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陰謀,只是卻不知道這陰謀的背後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那玉雪山之上,一定會增加無數冤魂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