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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充滿了無法輕忽的威嚴的男聲,“出了什麼事?”
“回將軍,楚莊主不小心打破了個茶杯。”塵儘量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沉默了片刻,那個聲音又驟然響起,帶著疑惑,“你的聲音怎麼了?”
“回將軍的話,興許是天寒的原因,小人嗓子有點發癢。”塵不卑不亢地答道。
來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好了,你們也守了一夜了,下去歇著吧,這裡交給他們。”說完,便一把推開了門,舉步走了進來。
風和塵微微欠身,同時應道:“小人告退。”
唉,這次失算了,居然忘了他們每天辰時一到,就要換班呢。不過,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切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掌握之中。
一個身著將袍,左腰側上是御賜的寶劍的年輕男子,解下披風,在楚天宇的對面坐了下來。我仔細打量了他幾眼,覺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只可惜他背對著我們看不見他的臉。
“楚莊主。”他淡淡地抱拳說道。
“藍將軍有禮。”楚天宇禮貌性的一笑,淡瞥了他一眼,“在下適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驚擾了將軍,還望藍將軍見諒。”
“楚莊主多禮了。”那藍將軍回他一笑,眼珠四處轉了轉,壓低聲音道,“皇上讓在下告訴莊主,時間不多了,望莊主能早日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
“草民明白,”楚天宇面無表情地打斷那將軍的話,湊近他幾許,輕聲道,“請將軍轉告皇上,證據已經有眉目了,要不了幾日,便會呈給皇上。”
“如此甚好。”藍將軍緩緩站起身,猛地轉了過來。透過門縫,我終於看清了那張臉,那是一張輪廓分明、粗獷,卻又不失英俊的面孔,那雙眼如獵鷹般犀利,向我們藏身的方向直射過來。
我們不由一驚,連忙又將身子往裡挪了挪,摒住呼吸,一動不動,我只覺自己的整個身子差不多都貼在宣的身上,一絲空隙都找不到。他的背部抵著牆壁,而我則是鑲嵌在他的懷裡,啟則站在宣的身旁,背也抵著牆壁,與宣肩並肩緊緊靠在一起。
藍將軍若有所思地瞧了一會兒,回頭四周環視了一圈,才繼續道:“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莊主了,先行告辭。”
楚天宇連忙起身,伸手極恭敬地說道:“將軍請!”
待那藍將軍出門以後,我們仍舊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剛才雖然只是一眼,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長相,不就是那……定北將軍藍勁松嗎?
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能坐到將軍這個位子,可不是等閒之輩,且不說武功如何了得,據說,當年在邊關打仗的時候,他就是憑著自己銳利的洞察力,冷靜犀利的思考,才能屢次制敵先機的窺破百里東昇的計謀,致使幾次交鋒都大獲全勝,使得北新國最後不得不求和。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確定他走遠了,我才重重舒了口氣,從宣的懷中站直身子,四處打量了一翻,徑直走到靠窗的軟榻上坐下,大大伸了個懶腰,望著宣和啟,道:“你們說,他發現我們了嗎?”
“應該沒有。”楚天宇忽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望著我們道,“他做事一向謹慎,卻也很直接,若是懷疑,必會一探究竟。”
是嗎?那最好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又想到了之前的問題,懶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斜眼瞄著楚天宇,“爹,難道不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失態嗎?”
“的確很好奇。”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閒散地靠坐在床沿,“蝶兒,為父還真不明白最後那句話有什麼地方讓你如此驚慌?”
宣和啟緩步行了過來,坐在我左右兩側,我沒有看他們,也沒有看著楚天宇,只是望著窗外出神,無聲地吐出三個字,“白玉笙。”
是的,白玉笙,康景皇那麼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居然會相信白玉笙,甚至讓他帶兵營救自己,這……唉,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白玉笙?”楚天宇微微蹙眉,垂下眼瞼,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抬眸看著我,“蝶兒是在懷疑白玉笙?”
“不是懷疑,是絕對。”我蹙眉嘆息,苦笑道,“爹,你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便已經輸了,輸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此話怎講?”楚天宇微微一詫,連忙看著我問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輕笑起來,“爹對白玉笙瞭解多少?”
楚天宇似在思索地沉默了許久,唇微微一抿,“此人,武功高強,城府深不可測,雖有大俠風範,樂善好施,不過,似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