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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到刺眼。
“快起來。”寬大的龍袖將她扶起,之後的事都是例行公事,公公唸了昭文,婚期定在下月十五。宣讀完了昭文,子虞就有了新的身份——皇上封的平陽郡主。
臺下的人,從前與她是一樣的身份,都是低賤的美人。可是她已經不同了,雖然出身不是王公貴族做不了正牌王妃,但有郡主的頭銜,也是個側妃,美人低了她五個品級。也就是說,臺下的人見了面都要向她行禮。
送走了陛下後,身後跟著的夙瑤、堂瓊和佩楚都向她和先生鞠躬。先生和她走後,她們才能各自散開。夙瑤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塊生鐵,佩楚也好不到哪裡,只有堂瓊還對她一笑,她也回了一笑。
先生走在前面,她由櫻桃扶著走在後面。除了會堂的門,他忽然停住腳步,側過臉來對櫻桃道,“你先回去,今晚不必留門。”
“是,先生。”櫻桃在子虞的手背上一捏,暗示她不要得罪先生,然後聽令離開了。
他也不說什麼,復又往前走,子虞也不做聲,靜默的跟在後面。
行到碧湖旁,暮色中的湖水清涼透澈,有魚成群結隊的在水裡遊玩,自由自在。
蘇慕之站在湖邊,湖上吹來的晚風揚起他的衣角,似乎隨時都能將他帶入天際一般,他本就是仙人一樣的存在,不屬於這繁華的亂世。只是為什麼,他要留在這裡,要這片他根本不入眼的天下呢?
“你知道陛下的意思,成為九皇子的側妃,還是成為陛下的間者,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子虞看著他的背影臨風而立,衣角飛揚起來的樣子如夢如幻,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淡淡迴轉身,看著她,輕聲道,“阿九,怎麼不說話?”
子虞低下頭,看著湖心,“先生希望我怎麼做?”
“做你自己,不要為任何人。”他的語氣清冷,聽在她耳中,心底很涼。
“先生也從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麼?”
蘇慕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眼中的水霧輕暖,“一起去吃月酥,如何?”
子虞退後一步,他的手便落了空,停在風中一秒,便垂下了。
“阿九不願意與我在一起了。”他似乎是在嘆,語氣卻沒有一點起伏,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子虞沉默了片刻,本來想轉身離開,但想著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與他一起吃月酥了。以後,她為人妻,他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她略略抬眼,雙眸如水月般清亮,“這一次,我的月酥不讓給先生了。”
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因為期待與他在一起,還是因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他面前,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的,總是那麼不忍讓他失望。
蘇慕之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小手,他的手一直是溫和柔軟的,好像是握住了春日裡的白雲,一旦感受到那種柔軟溫暖,就捨不得放開。
“讓我一個月酥,也要記得這麼久,真是孩子脾氣。”
“先生吃我的月酥,不也是孩子脾氣麼。”她眨眨眼,笑了起來,雙眸彎成月牙。
他牽起她,白臂一收,便將她拉入臂彎,雙足輕旋躍上湖面,足尖幾個起落,便已經飛過了碧湖。雙腳還未落地,有時一連幾個躍起,子虞只聽得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眼前的景物如風般流動,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這樣不知起落了多少次,她將臉埋進他的臂彎,閉上眼睛,呼吸他身上的香味,那是種淡淡的鳶尾的香氣,要離他很近很近,才能聞到。
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不要停下,有多好呢?如今是不是已經不能這樣奢望了……
“到了,阿九。”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從他的肩頭抬起臉來,笑眼如月,“好像已經能聞到月酥的香味了。”
她拉著他往市集上月酥的攤子去,那個賣月酥的老婆婆好像認出他們上次來買過,特意多送給他們一塊月酥。
“像你們這樣恩愛的小夫妻,來過一次老婆子我就能記住,這一塊可有個吉利的名兒,叫鴛鴦比翼,裡面的餡兒一半是紅豆一半是桂花,紅豆相思桂花合好,好比小兩口幸福美滿長長久久。”
“多謝婆婆……”子虞將那月酥推還給婆婆,“我們並不是夫妻,這個不能要。”
那婆婆將旁邊的蘇慕之上下打量了一番,把子虞推還回來的月酥又送到他的手上,眉開眼笑道,“老婆子是過來人,不會看錯的。”
蘇慕之並沒有推脫,接下那月酥,付了三個月酥的銀子。子虞正要解釋,他已經轉身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