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錦葵唬了一跳,連忙俯身認錯,慌忙退了出去。
計氏到底放心不下女婿,等錦葵一走,就急急忙忙地問蘇靜姍道:“囡囡,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們家太爺為甚麼要打七少爺?”
蘇靜姍心中竊笑,嘴上卻道:“我又沒去安福衚衕,怎麼曉得。”
計氏一聽,更急了,道:“囡囡,你剛才說得對,祖父打孫子,乃是天經地義,但他除了是你們家太爺的孫子,更是你的相公,沒出世孩子的 父親,你怎能不去瞧瞧?”
蘇靜姍道:“去了又有甚麼用,太爺打人的地方,只怕我進都進不去。”
計氏道:“誰讓你去找太爺,你去找老太太呀只消在老太太面前提一提這事兒,她那樣寵愛七少爺,一聽準就去救人了。”
蘇靜姍卻道:“娘,我不去,正是為了不讓老太太去救人。”
“甚麼?”計氏驚訝極了。
蘇靜姍氣鼓鼓地道:“誰叫他竟敢攜伎同遊,還敢冷落我,別以為我大了肚子沒法教訓他,哼,我不能動手,還有太爺呢。且讓太爺替我好好 地出一口氣,一直打到他一見伎女轉身就跑。”
“甚麼?七少爺攜伎同遊?那的確是該打”計氏義憤填膺。但過了一會兒,卻又道:“囡囡,我怎麼聽說,在京城攜伎同遊是風尚,人人都愛 的?也許七少爺是為了應酬,應景兒,不然別人都帶著伎女,單他一人不帶,豈非落單?”
計氏說的沒錯,在京城,的確人人都以攜伎同遊為樂,認為這是一種極風雅的活動。劉士衡的行為若同別人不一樣,是不是真的會被人恥笑, 遭到排斥呢?這個問題,蘇靜姍只思考了半分鐘,就再也想不下去了,作為一個來自千年後,崇尚夫妻雙方對彼此都要忠誠的靈魂,要讓自家 男人去摟抱伎女,她實在是做不到。
是,她本來就是個小氣人,心眼只有針尖尖大,又善妒,又記仇,她這輩子就這樣了,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他劉士衡受得了就受,受不了 就拉倒,反正要想讓她為了現實而妥協,而改變,是萬萬也做不到的蘇靜姍這樣一想,頓時又變得豪氣萬丈,對計氏道:“男子漢大丈夫,若 他因為沒有攜伎就感到自卑不合群,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休要胡說”計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道,“正巧我想去見見你們老太太,你陪我一起去。”
蘇靜姍拉開她的手,忍不住笑了:“娘,你這還真是‘巧’”
計氏瞪她一眼,道:“你不心疼相公,我心疼姑爺,行不行?”
“行,行。”蘇靜姍笑道。
計氏便扶了她起來,小心翼翼地攙著她朝外走,又叫錦葵趕緊叫人去備車,車上務必要鋪上厚厚的褥子,以免顛簸。
蘇靜姍嗔道:“娘,你也太過小心了。我身子好得很,不必那樣緊張。”
計氏道:“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你切莫大意。”
蘇靜姍雖說是穿過來的,但到底沒懷過,因此想了想,還是聽從了計氏的建議,小心翼翼地邁步子,任由錦葵在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
一路上,計氏不停地囑咐車伕穩些,慢些,直叮囑得車伕都不曉得怎樣握鞭子了,樂得蘇靜姍咯咯直笑。
這樣慢慢地走,慢慢地行,等到她們到了安福衚衕時,劉士衡的板子打都打完了。
就在劉顯仁的小書房裡,擱著條板凳,劉士衡就趴在那上面,衣衫尚算完整,只是被撲在他身上痛哭的席夫人和甄氏揉搓得十分凌亂。
太爺下手竟這樣的狠?見到失態的席夫人和甄氏,蘇靜姍愣住了,竟站在門口不大敢進去。
正站在一旁抹眼淚的賈氏見著她,連忙迎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小聲而急速地道:“七弟妹,你怎麼才來聽說七弟在外偷人,被太爺打板子 了,你五哥已是出去找太醫了,老太太和二太太哭得正傷心呢。”
蘇靜姍雖說心裡有些亂,當仍清楚地辨別出,賈氏語氣的重點,在“偷人”二字上,而非被太爺“打板子”。
大概是賈氏的語氣太過明顯,計氏也留意到了,她生怕蘇靜姍急火攻心,連忙一捏她的手,道:“七少爺不是那樣的人,許是五奶奶聽錯了。 ”
“我怎會聽——”賈氏正想說她不可能聽錯,卻見計氏一記眼刀掃來,其凌厲之勢,竟不下蘇靜姍,嚇得她一個哆嗦,甚麼也不敢說了。
計氏以往來劉家,一言一行都十分地謹慎,甚至有些刻意地做低伏小,就是怕給蘇靜姍惹麻煩,但正因為她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這個女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