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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頭,倒是沒有見過這孩子。
阿文呵呵一笑,慈愛而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嘴裡謙虛地介紹道:“這是我家二小子東子,什麼都不懂,就喜歡習武,天天在後山坳子裡鼓搗,對著樹杈子,山石頭亂劈亂打,瞎子摸象練武功,武藝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長進,力氣倒是長進不少,我家的柴全歸他砍了!”
扯了兒子過來:“快給貴客們問安。”
東子好奇地看著眼前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把道士稱為貴賓,好奇怪,還有,爹爹這人連菩薩都不信,怎麼會相通道士。
納悶歸納悶,老子的話不能不聽,東子咧嘴一笑:“兩位道長好。”
陳顯翔與莫離都是練家子,一瞥之間,便看出那孩子身法輕靈,擺明是有武學根基。一個孩子自學成材那是萬萬不能的,決不似他父親所說的瞎子摸象自己揣摩的武藝,當是有會武之人指點。
這村子的後山坳子裡,難道隱居了個什麼高手?機緣巧合下,教授東子武藝,卻又讓東子對外保密,是以阿文並不知情,只以為兒子自己揣摩出來的武藝?
相當多的武林人行為怪異,行事乖僻,這樣的事,也是可能發生的。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的疑惑,陳顯翔一笑,“習武強身本就是件好事,日後行走江湖,除強扶弱,俠義行事更加是錦上添花的事麼。”
“那倒是,靠江吃飯有太多的無奈,有魚訊的時候,能滿載而歸,沒魚訊的時候,就得幹餓著等,過日子著實不容易,我只有打漁的本事,沒辦法,可不想著小子再隨著我在江裡刨飯吃。”阿文嘆口氣,疼愛地對兒子道:“看滿頭滿臉的汗,天這麼冷,都不知道你怎樣折騰出這麼多汗來的,快去洗手,一會吃飯了。”
東子答應著走進了廚房去舀水洗手淨面。
阿文目送兒子靈動的背影,笑呵呵道:“陳兄弟,你是高手,如果有時間,能指點這小子一招半式的,他一輩子便受用不盡了!”
陳顯翔笑笑,阿文不知道東子有授業師傅,這樣說情有可原,他卻不能多事,看那指點東子武藝之人的行事,當知不是易相與的人,他若隨意指點了東子,說不定會引起那人的不滿,非常時期,他可不想惹麻煩。
當下推辭道:“師門嚴訓,不得私自傳授琅瑤聖地的技藝,小弟只能說抱歉了。”
阿文雖然失望,倒也並不在意,揮手道:“哎,你師門有規定,當然不能違背,只怪我小二子沒福,過些年我攢點錢,送他去鎮子上武館學藝就是。”
莫離笑道:“鎮子上的武館,多的是誤人子弟的,我看東子聰明伶俐,倒不如就任他在後山揣摩,也許更能成大器呢!”
話語婉轉,明白內裡關鍵的人自然一聽便明白,不清楚內情的阿文也能接受,何況莫離還大力誇獎他的寶貝兒子呢!當下重重拍著胸脯笑道:“說得是,這位小兄弟說話爽快!”
淨了手出來的東子,聞言目中精光一掠而過,轉目細看了眼莫離,這小道士看來相貌柔弱,卻也是個練家子,竟能一眼看出自己有師授藝。
文嬸掀簾出來叫吃飯,阿文趕緊讓著兩個貴客上座。陳顯翔走了整日,除了乾糧,沒吃到過熱飯菜,當下也不推辭,拉著莫離坐下。
小小四方的木桌上,擺放著簡單的菜式,一大碗熱騰騰的魚湯,燉得白如凝脂,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魚頭魚尾燉了湯,魚身子便做了紅燒魚段,滿滿裝了一大盤,還有一道素菜是醋溜大白菜,加了大紅辣子,聞起來酸辣味十足。
飯是小米飯,因為有貴客,特意摻了些糙米進去,用粗瓷碗盛了,滿滿當當地擺放在莫離與陳顯翔面前。
莫離一瞥眼,看了個分明,只有自己與陳顯翔的碗中,幾乎全是糙米,小米極少,而阿文一家三口,阿文碗裡小米多,糙米少,到了東子碗中,糙米便更加少了,稀稀拉拉地摻雜在小米里,屈指可數,至於文嬸碗裡,那是一粒米都不見,全部都是黃黃的小米。
阿文勞作了一天,餓得慌了,對著莫離與陳顯翔說了句:“吃飯吧!天冷,要趁熱。”便立刻捧起飯碗,狼吞虎嚥。文嬸低頭吃飯,並不說什麼,東子到底是孩子,瞄一眼莫離與陳顯翔的飯碗,目光便如同被粘在上面一般,挪不開來,邊扒拉自己碗裡的小米飯,邊眼放饞光地盯緊莫離他們的飯碗。
莫離端著飯碗,一時無法下嚥,倒不是她嫌棄糙米粗糙難嚥,而是心頭感動,這一家人,淳樸善良至極,文嬸雖然不明白自己與陳顯翔的來歷,丈夫一聲吩咐,便立刻用最好的東西來款待了。而且非常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