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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懿宸側耳傾聽,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方把衣服脫下。他總有種感覺,從剛才起那個丫頭就好像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似的。不管怎樣,被一個丫環覬覦,身為堂堂男兒,多少有點尷尬。
泡在舒服的熱水之中,丘懿宸開始閉目調息。驀地,外面一聲細微的聲響,讓他瞬間清醒過。那是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收斂聲息時偶然間發出的,憑一般人根本聽不到,此時便已到了屋外。來不及多做思慮,丘懿宸迅速竄到門邊,把門一腳踢開。外面,卻空空如也,所有異常都恢復平靜。
丘懿宸眉頭深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嗎?
相思抱著一堆衣服,悄沒聲息地躲進自己房間。可左翻右翻,就是沒有那隻鐲子的影兒。他能收哪去了呢?
請神容易送神難,衣服是牽來了,可怎麼送回去呢?故伎重施?她不認為遺蹤門的門主鬼魅是個如此不濟的人。她懊惱地抓起衣服,想那麼多幹嘛,不如直接送進去。
相思來到丘懿宸的房門外,吸口氣,輕快道,“二少爺,您可洗好了?”說著,也未等裡面答話,直接推門走進。恰巧,丘懿宸站起身正準備跨出木桶。
“你,你。”丘懿宸瞪大了眼睛,隨即反應過,快速坐回木桶裡。
相思趕緊閉上眼睛,“啊!”學小女兒家的矜持,尖叫一聲。
“誰准許你現在就進來?”丘懿宸惱羞成怒地說,臉上早已漲得通紅。千算萬算,還是被這丫頭看了光。
“奴婢,奴婢,伺候您更衣。”說罷,裝模作樣的將身後衣服奉上。
丘懿宸哪還有功夫考慮這衣服何時跑到她的手上,當即一把搶過,惱怒地瞪著她,“還不快滾出去!”
“是,是。”相思趕忙應下。
撥出一口氣,相思又開始動了腦筋,鐲子被他藏哪了呢?
翌日早上,趁伺候丘懿宸梳洗的空當,相思若無其事地問,“二少爺,您前日買的相思鐲準備送給老夫人嗎?”
丘懿宸斜眼瞅瞅她,“怎地對那鐲子起了興趣?”
“呵呵。”相思輕笑,“因為跟奴婢同名嘛,不免會有幾分好奇。”
丘懿宸未語,只是起近榻前,從枕頭下方取出那隻平凡無奇的鐲子。
相思當即傻了眼。他,他真的就藏在枕頭下面?
“相思鐲。”丘懿宸盯著它,似喃喃自語般,“真的會情牽兩端嗎?”
會。相思心裡暗語,不同的是,任何一人消逝,鐲子都會黯淡無光。
在她娘辭世的一瞬間,鐲子就失了光澤。而那個滴上精血的男人,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驀地,看向丘懿宸眼中的深情,相思竟震住了。那深情是她爹不曾有過的,她知道,這鐲子恐怕要另送他人了。相思慢慢垂首,相思鐲需要的,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而不是一方苦等痴等的怨侶。或許,能夠被他贈與的女子,是幸福的。對相思鐲而言,亦是幸福的。她,又何苦執著本就屬於真愛的東西呢?
釋然了,也放下了。
相思微微一笑,“若是真心相愛的一對人兒,有無相思鐲,命中的紅線都是註定的。”
是啊,相思鐲只是一種見證,證明兩人曾經相愛過;它又是一種寄託,那個心中所屬之人,仍安然於世,沒有比這更讓人幸福的了。
丘懿宸抬眼,那個丫頭的笑,有些耀眼。
這幾日,官彤園擾得丘府上下都不得安寧。慧儀成天一大早的就跑到丘夫人面前哭訴,說丈夫要讓一個青樓娼妓進門。起初丘夫人不信,可問過兒子得知確有其事,也是氣得大罵。怎奈,丘官政似是鐵了心,非要納桑榆為妾。
丘老爺對此倒無過多責備,男人嘛,取妾再正常不過。雖說對方出身青樓,但聽說是賣藝不賣身,也算自愛。他丘家是洛陽城裡首富,做任何事哪曾在乎過旁人的臉色。兒子要娶,便隨他。
慧儀越是吵鬧不休,便越發堅定了丘官政納妾的想法。終於,在丘老爺的默許和他的堅持下,桑榆進門了。
起初,沒人給過她好臉色。桑榆何許人也,周旋於風塵之中,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張巧嘴哄得丘老爺和夫人是眉開眼笑,沒幾日便消了成見,拿她當兒媳看待。慧儀陰沉著臉,恨不得啃其肉寢其皮。
這一日,桑榆又親自燉了燕窩給丘夫人送過去。老夫人連連誇她乖巧懂事,慧儀進門三年,卻連一次廚房都沒進過。桑榆趁機嘆道,“慧儀姐姐有丫環們伺候著,哪需自己動手啊。”
丘夫人這才發現,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