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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糾結卻也同意,緩緩的同時點頭,最後看向我,又異口同聲回答:“好。”而後他們一左一右將我扶了下來。
隨著楚政君走至他們的軍隊前,我回身望著城門上面容已經不再那麼淡定的人的時候,我心下笑了。握著他們的手,緊了緊,而後緩慢的抬起來給城門上的人看,聚集丹田之內的氣,努力用最小的力氣,說出他能聽到的聲音:“謝吾皇萬歲,賜給步氏良君兩個。”
城樓上的人身形晃了一晃,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這種行為早就可以列為蕩?婦了吧?如果“蕩?婦”兩個字不夠形容,再來別的詞,我都可以接受。
這時,顏沛錦在我耳邊焦急道:“子卿,難道我們不要解藥了?”
我輕微搖頭,“顏錦墨是騙你的,這幾日我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異樣,所以可以確定並未中毒。”
“……”傳來顏沛錦咬牙切齒的聲音:“卑鄙。”
上方傳來一個侍衛中氣十足,洪亮的喊聲:“步子卿,皇上說:‘朕寬宏大量,欺君之罪不予置死,但活罪難逃,在爾離開香宛國前,須得受罰以安民心。”
好一個“寬宏大量”,好一個“不予置死”,好一個“受罰以安民心”,顏錦墨您如此“度量”真是叫小女子我甘拜下風!
我在心裡恨恨的將他罵了一遍,後帶著笑謝恩:“謝吾皇不殺之恩。卻不知皇上您給予步子卿什麼樣的懲罰。”
傳達顏錦墨的話的人低著頭恭敬的點了兩下頭,爾後對下面的我們喊道:“步子卿須得承受皇上一箭,倘若無事爾等便可安然離去。”
一箭?
聽到這話,楚政君和顏沛錦同時驚愕,同時抓住了我的左右手臂,同時道:“不準!”
我也想說不答應,但不答應怎麼可能走得了呢?城門上的弓箭手已經排列開來,城樓下手握長矛計程車兵有序的將城樓圍住,最外排手握盾牌的精兵氣勢昂然,完全是戒備狀態。
看這陣勢,我不由欷殻В�戰蹌�欠裾嫻鬧皇俏�艘桓觥拔搖倍�鞝舜蠖�篩輳咳羲凳淺���一鼓苄牛�茄戰蹌��也恍擰�
“我身子骨好著呢,被一個病秧子射一箭,我想應該不成問題。”我甩開了他們兩的手,又道:“若非是我,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局勢。還是讓我來化解他對我的恨吧。”
他們依然抓住了我,我不敢回頭看他們其中的一個,不論頭往那邊轉,都是對另一個的不公,我只有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因我而吐血,因我而恨意增加的顏錦墨,口中道:“有你們,此生我已然是最幸福的一個。雖然不敢保證給你們也帶來幸福,但我可以保證……儘量不讓自己死,減少你們的痛苦。”話說完,我感覺自己真的好矯情,總覺得自己英勇就義似得,總覺得我是個虛偽的人……
不過,這個關頭我管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想發自內心的希望他們不要痛苦。
不見他們放手,我扭動了下,道:“倘若沒個了斷的,今日我們三人還能離開這裡嗎?求你們,放開我。”求著他們放開我去送死,我只怕是第一個這樣的傻子了。
“就當今日是小小風波,過去後,一切就會風平浪靜,回到從前了。”我用了些勁兒,果斷的甩開了他們:“楚廢豬,你可要命人準備好太醫人選啊,一定不要讓我過多承受傷痛。沛錦,你也命人將你的那些門客請來,要好好醫治我。”我果然是準備就義的,我真是太大義了,太了不起了。
可,為了情愛而如此,還是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嘆息一聲,我畢竟是女人,做不了大事兒,沒有什麼偉業需要我去繼承,不談情說愛,不風花雪月活著真是虧了。所以,我要保住我這條小命,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那種膩死人的甜蜜生活。
他們兩的手終於緩慢遲疑的鬆開了我,我前行,看著城樓上的顏錦墨,他拿起弓箭,除錯了兩下,抽出羽箭,拉開弓對準站在下面的我。
他眼中的恨,很明顯,嗜血一般,讓人恐懼。然而此時此刻,我一絲畏懼之意都不曾有,只是想著快點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抉擇。
看著他拉弓的氣勢,不禁佩服,一個病秧子卻還有這般大力。天子就是與一般人不一樣。可當羽箭離開弓的那一剎,我心驟然緊縮,畏懼之感立馬蔓延全身,我想要跑,想要躲,卻怎麼也抬不起腳,只是看著那隻箭直勾勾的朝我射來。
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不用讓我同時面對兩個男人,更不用去抉擇什麼。
風簌簌的從耳邊吹過,空氣中瀰漫著陽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