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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落三乖頸項!白千里大吃一驚,金鉤一晃,“當”的一聲接下一劍。只接了這一劍,他右手一陣劇痛,掌心溫熱,竟是虎口迸裂,鮮血流了滿手—這偷襲一劍的人武功竟有如此之高,高到他竟無法接下一劍!
李蓮花已抓住三乖飄然把他帶出去三步之遙,兩人面前,一位黑衣蒙面客手持長劍,冷冷站在當場,黑布下一雙眼睛寒芒迸射,殺氣充盈。
李蓮花將三乖攔在身後:“金先生,有人偷襲,該當如何?”
白千里袖中令箭一發,當空炸開一朵紫色煙花,正是萬聖道遇襲求援的暗號。這角陽村如此之小,煙花一爆,只聽步履聲響,很快有人躍入院中,將庭院團團包圍起來。
黑衣蒙面人持劍在手,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何等心情。白千里等到萬聖道一干人等到達了十之七八,估算便是這蒙面人如何了得,也絕對應付得了,方才冷冷地道:“閣下何人?為何出手傷人?”
黑衣蒙面人不答,站得宛若銅鑄鐵塔一般。
便在這時,三乖突然指著他道:“你……你……”他自李蓮花身後猛地衝了出來,“就是你—就是你—”
李蓮花伸手一攔:“他如何?”三乖一雙眼睛剎那全都紅了,忠厚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就是他—殺了他們—”
白千里大驚,難道封小七當真已經被害?難道三乖竟然看見了?如果封小七死了,那屍體呢?這蒙面人又是誰?他雖喝問“閣下何人”,但入目那黑衣人熟悉的身姿體態,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你……”
那黑衣人揭下面紗,白千里呆若木雞,身邊一干人等齊聲驚呼—這人長髯白麵,身姿挺拔,正是萬聖道總盟主封磬!
微風之中,他的臉色還是那般溫和、沉穩、平靜。
只聽他道:“李樓主,你是江湖慣客,豈可聽一個屠夫毫無根據的無妄指責?我要殺此人,只因為他便是害我女兒的兇手!”
白千里如墜五里雲霧,師父怎有可能殺害親生女兒?但這一身黑色勁裝卻有些難以服眾,何況封小七武功雖然不佳,但也絕無可能傷在一個不會半點武功的屠夫手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才……才不是!”
封磬風度翩翩,不怒自威,這一句話說出來滿場寂靜,三乖卻頗有勇氣,大聲道:“不是!才不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你殺了他……他們!”
封磬淡淡地道:“你才是殺死我女兒的兇手。”
三乖怒道:“我……我又不認識你……”
封磬越發淡然:“你又不認識我,為何要說我殺人?你可知你說我殺的是誰?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我疼愛還來不及,怎會殺她?”
三乖跳了起來:“就是你!就是你!你這個禽……禽獸!你殺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死,後來她……她吊死了!我什麼都知道!就是你……”
封磬臉色微微一變,卻仍然淡定:“哦?那麼你說說看,我為何要殺自己的女兒?”三乖張口結舌,彷彿有千千萬萬句話想說,偏偏一句都說不出來。
“因為—”旁邊有人溫和地插了一句,“清涼雨。”
說話的是李蓮花,如果說方才三乖指著封磬說他是殺人兇手,眾人不過覺得驚詫。李蓮花這一插話,此事就變成了毫無轉圜的指控。
萬聖道眾人的臉色情不自禁變得鐵青,在這般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眼睜睜看著自家盟主受此懷疑,真是一項莫大的侮辱,偏又不得不繼續看下去。
封磬將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到李蓮花身上,李蓮花溫文爾雅地微笑,只聽封磬一字一字地道:“我雖嫉惡如仇,但也絕無可能因為女兒被魔教妖人迷惑,便要殺死自己的女兒。”
此言一出,眾人情不自禁紛紛點頭,封小七縱然跟著清涼雨走了,封磬也不至於因為這樣的理由殺人。
李蓮花搖了搖頭,慢慢地道:“你要殺死自己的女兒,不是因為她看上了清涼雨……”他凝視著封磬,“那真正的理由,可要我當眾說了出來?”
封磬的臉色剎那變得慘白:“你—”
李蓮花舉起手指,輕輕地“噓”了一聲,轉頭向已經全然呆住的白千里:“為何是總盟主殺害了親身女兒,你可想通了?”
白千里全身僵硬,緩緩地搖頭:“絕……絕無可能……師父絕不可能殺死親生女兒……”
李蓮花嘆了口氣:“你可還記得王八十家裡吊著的那頭母豬?這個……不愉快的故事的開始,便是一頭上吊的母豬。”
白千里的手指漸漸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