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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的話。
我靠近暮遲舟,裝作若無其事觀賞風景的樣子不經意的耳語道:“木頭,我一句都聽不懂。”
暮遲舟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湊近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他說,恩人總算來了,他們全家都對他日夜思念。”
我瞪大眼睛看著暮遲舟,“你……你也懂苗語?”暮遲舟但笑不語,滿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心裡的不滿一層層逸出來,感情這兩位都是胸有成竹,有技藝傍身,只有我一人傻乎乎的跟在後面,雞同鴨講,丫的,看來就算被拍賣了估計還得幫人家數人民幣。
就在此時,大哥帶著那個年輕人走過來,向我介紹道:“小眉,這位是寨老的兒子桑金,他是前來迎接我們的。”說完之後,他又對著桑金介紹道:“這是我的妹妹沈青眉,這是我的朋友暮遲舟。”
桑金向我和暮遲舟恭敬的行了一個地方禮,用結結巴巴的漢語打招呼,“恩妹,歡迎!”
恩妹?我努力嚥下一口口水,勉強壓抑自己要狂笑的衝動,卻在聽到桑金一聲“恩友”叫出後,“咕唧”一聲笑出來。
大哥無奈的看我一眼,搖頭笑笑,“桑金,在下的妹妹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桑金對這一桶文縐縐的話語猶如聽天書,似懂非懂,只是靦腆一笑,“恩妹很漂亮。”撲哧一聲,我笑的更加歡暢,心裡覺得這個傢伙真是可愛極了!
寨裡最大的吊樓就是寨老的居所,臨水而立、依山而築。這是一座四合院式的三層建築,除了屋頂蓋瓦以外,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屋柱用大杉木鑿眼,柱與柱之間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連在一起,十分堅固。房子四周還有吊樓,樓簷翹角上翻如展翼欲飛,門窗和柱子上均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跨進樓下大門,踏上幾步石階進入正屋,就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顫顫巍巍卻依然神采奕奕的苗人老者,見到大哥進來,就要跪拜下去,大哥連忙幾步走上前攙扶住他,“寨老,您如此客氣,真是折煞在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老者的漢語說得十分標準。
在座位上坐定,一箇中年女子端上來茶水,輕輕端起放在鼻尖輕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輕啜一口,微苦帶甘,回味無窮。
耳旁聽到大哥和寨老寒暄幾句後就直奔主題,聽完大哥的來意,寨老沉吟起來,“恩公,按照你的描述,確實是寨子東南面密林深處的聖山,”我的精神一振,豎起耳朵聽寨老說話。
“傳說聖山深處有一座地下神廟,是供奉苗家祖神蚩尤,那裡有苗族的神獸看守著,很多朝拜者進入後就蹤影皆無,所以那座密林又被稱為迷魂林。”
地下神廟?我只覺得背上一股冷汗嗖嗖直冒,聽到大哥雲淡風輕的說道:“寨老,我們要進入聖山尋找一樣東西,可否麻煩你畫一個密林的地圖給到我。”
寨老連忙勸阻道:“恩公,那座密林陷阱重重,年輕時膽大妄為,進去打獵,那裡山高林密,毒蟲遍地,有毒瘴氣瀰漫,我在裡面轉悠了幾天都沒走出來,所幸沒有進入聖山,否則怕是早就沒命了。”“無妨,在下想嘗試一下。”大哥平靜的說道。
“阿爸,阿金想帶他們去聖山,”桑金忽然大聲說道,寨老狠狠瞪他一眼,大抵意思是你個小兔崽子不要命了,跟著他們去折騰。
“阿爸,他是您的救命恩人,阿金一直感激在心,要報答他。”桑金堅決的說道。
寨老的嘴唇一直髮抖,良久才嘆口氣,“也罷,阿金,你就帶他們進去吧,切記不可進入聖山。”“阿爸,我記住了。”桑金點頭說道。
大哥嘴裡說著感激的話語,寨老看看外面天色,“恩公,天色已晚,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在出發不遲。”“好,謝謝寨老。”
寨老準備的晚飯十分豐盛,很多都是苗家特產,我卻沒有絲毫胃口,草草吃了一些之後,我藉口身體不適悄悄溜出去,走出大門,站在河流前,聽著潺潺水聲,深深嘆了一口氣。
“小眉,可是擔心明天。”一個聲音響起,我回身望去,正對上大哥清冷的雙眸。
“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不安,覺得這一次比以往要危險很多,大哥,我害怕,我並不擔心自己,我只是怕你和木頭……”我再也說不下去。
大哥淡然一笑,拉住我的手,在河邊青石上並肩坐下來,“小眉,很多事情並不可怕,當你真正面對的時候,也就沒什麼,恐懼只存在你的腦子裡,你越想就會越害怕。”
我把頭靠在大哥肩上,“大哥,我想爹爹,想孃親,想二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