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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驅鬼之類的。皇后生產那次是在夜裡,也沒注意到是不是有這樣的細節,她氣得繞過那個穩婆,一把扯開了簾子,光照進來的那一瞬間,許蔚然的叫宣告顯停頓了一下。她順手點了安神香,走過去把她擁在懷裡,輕輕地拍著。
過了半天,蔚然才安靜下來,映月哄著吃了口東西。許柔然這才抽身出來,“娘娘,那解藥真的再也找不出半點了嗎?”
郭聖通嘆了口氣,“若有,我早就給了你了,那青木草的根上次就用盡了,再去找也沒有那個時間。你先彆著急,她現在怎麼樣了?”
許柔然含淚搖了搖頭,“剛剛安靜了一些,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郭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要冷靜。兩人端正的跪坐在那裡,直到落日的餘暉灑進了室內,蔚然又開始了痛苦的嘶喊,這對其他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精神折磨。
許柔然再次回到了產室,穩婆倒是露出了幾分喜色,“就快了,孩子大母親要遭些罪,不過胎位正就沒什麼關係。”
她心裡暗暗的謝過了九天神佛,輕輕地坐在蔚然的身邊。許蔚然神色雖然還是很慌亂,但是將為人母的直覺,讓她開始配合穩婆的口令。姐妹倆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也不知是誰在替誰使力。過了良久,許柔然感到手上力氣突然卸掉了,隨後,終於傳來了穩婆的賀喜,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室內。
姐妹倆含著淚相視而笑,許柔然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個妹妹。蔚然已經耗盡了力氣,現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穩婆抱過來孩子,她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沉沉的睡去。
許美人把收拾妥當的孩子抱出去給皇后看,剛出了門,就聽見裡面醫婆大喊了一聲,“不好了,血崩了。”她腳底下一個踉蹌,把孩子塞給映蓉轉身跑了進去,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的心底一片冰涼。
“怎麼會這樣?”她大聲的質問著滿屋子的婆子們。
“美人,實在是孩子太大了,母體難免損傷啊!”一個醫婆瑟縮著回答到。
“她明明剛才還好好的!”許柔然惡狠狠地盯著這群人。
“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們不可能什麼辦法都沒有。”
皇后突然進來,讓那幾個婆子更加害怕,其中一個跪倒地上,“娘娘,奴婢們備了血餘炭,可以一試,只是這東西並不是對誰都有效。”
“還不趕快。”郭聖通哪裡有那個耐心聽她羅嗦。
“諾。”那婆子跌跌撞撞的爬到產婦的身邊,取出一包灰白粉末,許柔然不忍在看,別過臉去。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卻覺得無比的漫長,她沉聲問道那婆子可有效果,話語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到顫抖。
“美人,奴婢已經盡力了,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
郭聖通自然知道,血崩能救得了的,可以說是萬中無一,不過,總還是的盡力試試,“你們給她把衣服穿好,宣太醫進來。”
孔太醫沒想到竟然真的給他碰上這樣的事情,不過好在太醫令早有準備,給他留了補氣攝血的方子,而且要緊的藥材也是隨身帶著的。他急忙忙稱準了分量,命藥童下去煎。
許柔然瞧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心中越發的絕望,人有多少血能經得住這樣的消耗。而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的逝去。許氏這會兒無比的痛恨自己,向來自以為多了將近兩千年的眼光見識,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這群矇昧無知的人們,然而,事到臨頭,她也跟她們一樣,甚至比她們更可悲。
許宮人沒能等到太醫的藥,也沒有再睜開眼看一看她為之搭上了性命的兒子,她走的很平靜,就像是在睡夢中拋開了世間一切的煩惱。活著的姐姐不知道賊老天是不是在故意耍她,在她剛剛想要在乎孩子的時候失去孩子,在她剛剛想要在乎妹妹的時候失去妹妹,也許,她就不應該在乎什麼。
門外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許柔然抹了抹淚,過去接過孩子,託著他的小手輕輕的撫了撫母親餘溫的面龐。
“把孩子抱出去吧!”郭聖通輕聲的說道,“她們還要給宮人梳洗換裝。”
許氏木然的隨著皇后出了產室,竟意外地看見劉秀站在室外。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抱著孩子轉到一邊。
“給皇上請安,美人驟然喪親,請陛下見諒。”
劉秀擺了擺手,好似混不介意。“朕剛接到喜報,就聽說血崩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還請陛下節哀,好歹宮人還是留下了一絲血脈。”郭聖通走到許氏身邊,試圖接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