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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應人。但是,無論是更始皇帝還是現在的陛下,都沒有給百姓帶了安居的希望,特別是諸將肆意劫掠,更是火上澆油。”
梁蕭說的這個郭況倒是深有感悟,特別是現在那一村的人都沒有下落,著實讓人可憐。只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跟岑將軍又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不想想鄧奉當時是為什麼造反的?”
“大司馬?”這個郭況多少還知道一點。
“吳漢把南陽弄的民不聊生,而鄧羲有一個非常高明的謀士,他許給了南陽百姓一個美好的未來。同時,他們的軍中有著嚴明的紀律,這讓百姓看到了希望,為了這個希望,他們可以拼死跟漢軍對抗。所以,吳漢敗了回來,岑彭也一定勝不了。”梁蕭心裡很清楚,皇帝陛下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決定親征。他徵的不僅僅是一場叛亂,更是帝鄉的人心。
“希望?”郭況對於戰場的訊息多少能聽說一些,但也僅僅是皮毛而已,希望什麼的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其實,就算是讓他聽到了什麼,也想不到那就是癥結所在。
“就是秋毫無犯!”這幾個字,說起來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做。但是,鄧羲和董訢就是做到了,軍中無論多麼困難都不動百姓一絲一毫,而越是這樣,百姓越願意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東西貢獻出來。不得不說,人心,真的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
“他們真的能做到?”郭況有些不敢相信。
梁蕭點了點頭,“至少南陽那邊傳來的訊息是這樣的。誰要是給了你最迫切需要的東西,你說你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郭況也不知道自己目前最迫切需要什麼,他好像什麼都需要,又好像什麼都不要。不過,如果有人跟他說可以讓皇上從此以後對皇后一心一意,他倒是願意為那人做任何事情。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拜託說清楚點!”郭況揉了揉額頭,兵法之類的東西,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我現在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思路,就是破壞掉百姓對他們的信任。現在鄧羲手底下的人都是本地招募的,為的不過就是保自家的平安。而當地的百姓支援叛軍,也是因為自己親戚都在軍隊之中,這就是一種魚水相得的關係。如果能夠從根本上破除他們這樣的一種關係,自然就會士氣低落,一潰千里。”
“你的意思是偽裝成叛軍禍害百姓?”
梁蕭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差不過,不過還是要仔細謀劃一番。”
然而,郭況顯然對他這個主意並不認同,“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情不要做得好!”
“郭大善人,等你到了戰場上就知道什麼是婦人之仁了。”戰場是從來都不論什麼陰謀還是陽謀,況且,這位皇帝陛下也不是真正的良善之輩,之前除李軼那招借刀殺人,用的就是相當的漂亮。
郭況瞥了眼梁蕭,並不答話。
“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況且不用攻心之計,只能死更多的人。能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勝利,那才是戰爭的藝術。”
戰爭,還藝術?郭況對這個很是嗤之以鼻。
“現在,南陽一戰是皇上登基以來最大的難關,而且是非勝不可。”
“就因為南陽是帝鄉?”
“沒錯,陛下如果得不到南陽的支援,就不要再談天下。”
“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嗎?”郭況今天聽了太多新鮮的言論,覺得一時接受不了。
“你覺得呢?為什麼天下這麼亂卻沒人敢動公孫述?”
“巴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郭況也只能想到這些,公孫稱帝,各方都是一種預設的態度,就連劉秀都在信中稱其為公孫皇帝。
“就沒人去攻過,怎麼知道有多難攻?蜀地沃野千里,物阜民豐,現在中原殺紅了眼,誰不惦記著。但是公孫在巴蜀經營了數十載,可謂樹大根深,若論起人心相背,更是誰去誰死,就連隗囂現在都有意向他靠攏。咱們這位陛下,如果連帝鄉都不支援與他,你說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梁蕭侃侃而談,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換了誰都會覺得這是不世之才。不過可惜,他對面坐的是郭況,就算不完全是在對牛彈琴,也沒差很多。
“就算你說的都對,咱們也可以用別的方法打敗叛軍!”
“岑彭先前在堵鄉大敗,陛下到了也是要先戰堵鄉,只有這樣才能把鄧羲和董訢分化,從而各個擊破。可是你知道岑彭打了多少次?一個小小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