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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蕭自幼喪母,他的父親梁統又疏於管教,這才養成了他這麼個放蕩不羈、為所欲為的個性。而郭況其實還是有所不同的,他的行為中多少還透著幾分刻意,性格也始終都是樂天豁達的。
“一位世家的兄弟要出城,我路上碰見過來送送。不是留了話讓你等我,怎麼還追過來了?”郭況說著騎上了郭堂牽過來馬,調轉馬頭就要往回走。
“哎,”梁蕭拉住郭況手裡的韁繩,笑的十分之猥瑣,“我們之前是擔心你一個人出城不安全,分了好幾路人在找你。先不說這個,我怎麼瞧著剛才那位不像是兄弟呀?”
郭況看他笑的那個樣兒,覺得實在是可惜了這副好相貌。不過,那麼遠都能看出男女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眼力。“你要是覺得不像不妨自己追上去看看!”
“開玩笑吧,她騎著烏雲哪,怎麼追?”
郭況當然知道他追不上,伸手扯過韁繩,“那還不回去?你不是說要吃烤鹿肉嗎,郭堂費了不少事兒才給弄來的鮮肉。”
“都出來了還回去幹什麼,正好打上點活物直接就地烤了。郭堂回去把那個廚子帶過來。梁煥回府裡頭拿上我房間那罈子新釀的棠梨。”說起吃喝玩樂,梁蕭永遠都是大行家,他總是有些新鮮的想法,不過也著實地折騰人。
郭況這會兒卻全無興趣,眼前總是晃過那個膽大又灑脫的女子,“這麼冷的天,連個兔子都看不見,能有什麼可獵的,還是回去吧。”
梁蕭興致來了哪裡會那麼輕易的放他過去,兩個人一個本身箭術不精,一個有些心不在焉,轉了半個山頭還是兩手空空。倒是多虧了郭堂事先有準備,把原本要用的鹿肉給取了過來,不然兩個人就得餓著肚子回城。
眾人在背風的地方掃出了一塊空地,中間架起了火堆,四周鋪了厚厚的氈子,當中的兩塊氈子上的還放了兩塊老虎皮。肉已經烤出了淡淡的焦香,酒也是燙好了的。這兩位公子行事一向講究,隨行的人可是半點也不敢馬虎,就連燙酒用的水都是匯聲泉裡現打來的。侍衛們擺好了桌案,準備著杯盤碗盞,還有亮銀的小刀。
梁蕭看著這一出直接氣樂了,“去去去,把這些都撤了,酒肉留下就行了。公子我要的就是幕天席地,再吹著點小寒風,讓你們這麼一弄成了什麼樣子?”
郭堂看了看郭況,眼裡全是不贊同,他們家主子向來是嬌生慣養的,這樣的天兒可別再給折騰出病來。而郭況卻朝他點了點頭,示意把東西都撤了,自己挨著梁蕭席地而坐。
梁蕭抓過酒罈子“咚咚咚”到了一大碗遞給郭況,郭堂趕緊湊上來,“梁公子,這有現成燙好的,還是喝熱的吧?”
梁蕭知道郭況矜貴著呢,也不說什麼,劈手就去奪郭況手裡的大碗,“這給我,你喝那個。”
郭況閃過身不理他,咕咚咚灌了大半碗。這酒並不是很烈,但是一下子喝得急了也有些辣,郭況嗆得臉通紅,梁蕭一手指著他,笑的前仰後合的。郭堂想上前來幫忙,郭況揮了揮手,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你們只管去吃喝,不用管我們。”
梁蕭也跟著灌了半碗酒,不過一點異樣都沒有。現在半個山坡上能見到的就他們倆人,還有幾匹馬偶爾在附近晃過。林子裡滿目都是枯枝敗葉,一陣風吹過,說不盡的蕭瑟枯槁。梁蕭沉聲說道,“你說大軍是不是應該到熊耳山了。”
郭況一愣,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梁蕭似乎也沒指望他明白,自言自語道,“陛下此次前往宜陽,大軍一定會駐紮在熊耳山。皇上之前對赤眉的請降不置可否,劉盆子君臣一定慌忙南逃,那熊耳山就是必經之路。兩座山夾著一條窄路,大軍只要提前埋伏好,最是易守難攻。”梁蕭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火堆,就好像透過它就能看見遠在宜陽的千軍萬馬。
郭況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梁蕭,好像有說不盡落寞,“你,是想跟隨大軍出征?”郭況試探著問道。
“我?我要是早生十年,一定可以創立鄧禹、耿弇那樣的功績。你信不信,我會比他們做的更好。可惜,現在什麼都遲了。”梁蕭盯著郭況,眼裡有很多不明的情緒。
郭況真是沒聽明白梁蕭的意思,現在幾乎就沒有不打仗的地方,正是用人之際,而他確實又有本事,怎麼會遲呢?
郭況困惑不解的樣子,讓梁蕭心情大好,他抽出隨身的匕首,插了塊鹿肉遞給他,“你還是吃肉吧!”
郭況正琢磨著梁蕭的意思,沒察覺到是在取笑他,順手接了烤肉放到嘴裡。他不知道人究竟有多少面,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