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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博爾家族的成員自然不肯善了,儘管兩撥人馬都被人包圍著,還是鬥了個你死我活,最後連帶著守軍都被拖進去不少,河套外完全成了博爾家族和雄庫魯部嫡系部眾,還有兩方野心家,一共四股勢力的角力場了。總之,草原現在完全亂成了一鍋粥,可能今天博爾家族的嫡系今天跟雄庫魯部嫡系合作,明天就捅他一刀,和他們的野心家合作。博爾家族的野心家可能今天還和嫡系鬥得死去活來,明天見其快被雄庫魯滅了,馬上又和他們合作,一起對付雄庫魯。
真的只有四股嗎?兩族有識之士在他們叛變初期就已預感到草原要大亂,早已組織了人馬遷往漠北,如今四股勢力都捲了進去,反而是他們逃過了一劫。只是,當多年後,草原之人已被漢人教化,他們依然在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兩方選擇誰優誰劣卻不是一時能說得清的。
回到正題上來,一聽博爾忽雷死了,袁不悔就嚷嚷著要出兵,而老成持重的宋晟則主張再等等,等局勢明朗了,確定不是陷阱了,再出兵也不遲。
這一來,袁不悔炸了,狂噴宋老爺子,罵他貽誤戰機。
曲通雖然和袁不悔同為副帥,但是資歷背景上沒法比,人家是武將世家,他只是個軍中新貴。此時見兩人吵成一團,就差沒甩膀子揍架了,他也犯了難,只得命人將驪歌叫回來,實指望著兒子出些陰損主意阻一阻二人。
“哎呦!”驪歌剛一踏進主帳就被一個飛來的物件打中了額頭,慘叫一聲,抱頭痛呼。
曲通大吃一驚,可也找到了由頭:“哎哎哎,我說兩位,咱消停消停,這都打傷人了!”
宋晟和袁不悔都是認識驪歌的,也知他在太子身邊極得寵信,此時見傷了他,也顧不得鬧了,齊齊撲過去推開曲通,掰著他捂頭的手道:“傷哪兒了?嚴不嚴重?”
“嗨!”待看完,兩人齊齊拂袖,很是淡然走開了,袁不悔甚至還嘟囔了句:“不就是擦破了點皮,青了塊麼,還不如你肩上的牙印嚴重呢!小青年就是身體好啊!”
驪歌大汗,曲通也有些窘迫。
倒是宋晟,輕咳一聲,解了驪歌的尷尬:“行軍情報是你負責的,說說吧,驪監軍,如今草原到底是個情況。”
驪歌悠然坐下,笑道:“老爺子,晚輩又不是神仙,這訊息剛傳回來,晚輩也不太清楚。”
“哼!你堂堂神都衛同知居然不清楚,誰信啊!”袁不悔冷哼道。對於這個給兒子出主意討媳婦的奸詐小人,袁老爺子是要多來氣有多來氣。
驪歌自知理虧,只尷尬一笑,也沒接話。
宋晟慢慢地問:“驪監軍,如果是你,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選擇?”
一聽這話,袁不悔兩隻耳朵登時豎了起來,曲通則面有憂色地給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別瞎說。
驪歌爽朗一笑,道:“老爺子真是抬舉晚輩,驪歌不知兵,這次只負責給大軍提供情報,這仗如何打,幾位商量就好!”
宋晟和袁不悔對視一眼,眼裡都帶了些笑意。兩人都曾深受監軍制肘之苦,知道那些由文官或太監充當的監軍一旦瞎指揮會給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困擾。此時見驪歌知趣,主動交出指揮參贊軍事的權力,自然心中大喜。
驪歌將兩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又笑道:“不過,這次的情況有九成是真的。至於為什麼,呵呵,恕晚輩不能說。”
此語一出,眾人皆是一驚。說是不能說,但大家都猜出了話裡的意思,那就是,博爾忽雷的死跟驪歌有關。不過在座的也不是常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但誰都不說破。
宋晟讚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們這些老骨頭還在想怎麼跟他正面決戰,你卻已經……呵呵!”
驪歌糾正道:“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宋晟目光一閃,忽而笑道:“好你個小娃娃,說是不參與,話裡話外全幫著這個袁炮仗!”
袁不悔哈哈笑道:“宋老頭,失算了吧?他和我那混小子可是能換命的兄弟!”
驪歌眉眼彎彎,臉上也帶點笑意。袁不悔話外之音就是,小子,咱們倆的事算是揭過去了。不過驪歌還知道,他話裡的威脅意是,小子,你和我兒子是換命的兄弟,也就說,你也是兒子,兒子有了錯,我這個當老子的也能揍你!不過驪歌卻不在意,老爹就坐在對面呢,說什麼也不會由著袁不悔的脾氣來。
袁不悔一拍桌子,指著宋晟怪叫道:“宋老頭,怎麼樣?出兵吧!”
宋晟沉沉一笑,搖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