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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憶蓮如白蔥般的手撫上胸膛,呆呆地望著後面的那條路。心痛,好熟悉的感覺。已經三年了吧。自三年前陌離離開後,他的生命裡便已沒了感情。有的只是冰封的心。
不對,那感覺太熟悉。一定是離,一定是離回來了。雙腿一夾馬腹,快速朝來的路返回。
跟在紅憶蓮身後的那幾個見紅憶蓮往回返去。雖然心中疑『惑』,卻不敢開口詢問。三年,主子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主子。狠辣的手段,強硬的氣勢,鐵血的功夫。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從來都不敢行動,更不敢過問主子的事!
遠遠地,陌離就看到那個身影在空中飛閃。紅憶蓮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樣的輕功,那時,他與離在絕醫谷時天天練。一樣的絕絕容顏。三年,他心心念唸的絕『色』容顏。
離,離,真的是離!一難言的欣喜,狂『亂』一下子湧上心頭。現在,紅憶蓮的眼裡只有前面的那個身影。一切,在他眼裡,已成虛無。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
紅憶蓮抽打馬匹的力道越來越大了,馬匹一吃痛,更加狂烈地飛奔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待看到陌離那飛揚的三千銀絲時,紅憶蓮心中一痛。他的離,他最愛的離,竟然白了頭髮。以後,他會保護她,他不會讓三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絕不允許!
看到紅憶蓮,陌離停下腳步,站在路中央,看著紅憶蓮。馬匹還未停穩,紅憶蓮便飛身直接朝陌離撲了過去。
陌離皺了皺眉,一股無形的殺氣瀰漫在陌離的周圍,寒冽驚悚。但是紅憶蓮此時見陌離的心太激動,並未感應到那股殺氣。仍然向前,他只想緊緊地抱著陌離,就這樣抱著,永遠也不再放開。因為三年的痛,讓他已經沒了生的滋味。失去陌離的痛,他已經受不起第二次!
陌離眉眼未動,身形一閃便避開了紅憶蓮的身子。同時,右手一掌劈在紅憶蓮的胸前。
紅憶蓮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抬起頭,抬起拭去嘴角滲出的鮮血。
“離?”四目相對,察覺到陌離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紅憶蓮眼裡佈滿心痛。慢慢地靠近,輕輕地呼喚道。
紅憶蓮妖媚的臉上,那絲猩紅如片片櫻花,妖嬈綻放,魅『惑』至極。陌離也不禁動了動眉『毛』。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妖媚的男子!不過陌離冰冷的眼神卻未曾改變過。
看著紅憶蓮慢慢靠近的步伐,陌離陡了陡眉。那男子的眼神,他看得分明,是心痛,是憐惜,是愛戀。是看著愛入骨髓之人才有的眼神。相信任何人見了,都會被那深情而哀傷的眼神所感動。不過這之中並不包括陌離。
陌離冷淡地掃了紅憶蓮一眼,再深深地注視著紅憶蓮身上那豔麗妖嬈的紅衣。那股紅,刺得陌離的眼睛生疼。同時,心間的那份痛也越來越清晰。但是轉眼之間又模糊了。只是痛,難言的痛。痛得陌離糾糾眉。
“離——你怎麼了?”見此,紅憶蓮也顧不得其它,一個箭步便再次上前。紅憶蓮雖然腳步沉穩有力,但是隻有紅憶蓮知道他此時心裡的痛。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似萬千噬蟲在嘶咬著他的每一片肌肉。
紅憶蓮動作雖快,但是陌離的動作更快。紅憶蓮剛碰到陌離的衣角便再次被陌離一掌劈了出去。
“噗——”紅憶蓮偏頭吐了一大口血,勉強用手肘支起身體。再次看向陌離,眼裡依然只有愛戀,沒有責怪。
對於紅憶蓮灼熱的目光,陌離沒有任何表情。陌離只知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憶。那麼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紅憶蓮踉蹌起身,慢慢地向陌離移動,妖媚而虛弱的聲音響起:“離,離。你是在怪我嗎?怪我三年前離開嗎?怪我三年前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沒有在你身邊嗎?沒有和你一起面對嗎?”紅憶蓮此時的聲音充滿懺悔。
聽此,陌離再次皺了皺眉。三年前?他為何會提到三年前?三年前,兮兒的死,卻是對他打擊很大。可是為何他會沒有任何關於眼前這個男子的記憶。可是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說謊啊。雖然心裡疑『惑』,不過陌離那如冰霜的臉不曾融化過。
盯著紅憶蓮妖嬈的紅衣良久,陌離看不出任何頭緒。轉身便欲離開。紅憶蓮身形一動,便已來到陌離面前。
“讓開——”陌離只是冷漠地吐出了兩個字,袖中銀針已經蓄勢待發。
陌離那冰冷而無情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紅憶蓮的眼,更讓紅憶蓮難過的是陌離眼中的陌生,那種毫不關心,彷彿只是在看路人一般的眼神讓紅憶蓮心碎。同時,紅憶蓮自然知道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