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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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著冷汗,楚嘉死硬了頭皮琢磨,為了賀蘭沁兒,王爺等了那麼多年,不動聲色耐力十足,換別人興許不知,可真是問到風若痕,楚嘉還真答不上來,沁兒在他心裡,說不定真的比天下的份量重呢?
再說這江山他想要的話,早就是風國的皇帝了,還做那攝政王幹什麼?
可是再一想,這些彷彿都不是重點,王爺猜到他今天要來王府麼?
否則見到自己怎麼不驚不怒,更不問罪,反而在這裡……聊起心事來了?
默了會,楚嘉如實答,“王爺覺得賀蘭姑娘值得王爺放棄天下,那就是值得的!”他向來直接,不會跟那些文臣一樣計較各種細節得失,只要是值得的,他便願意放手去做。
說完,再看一身清逸裝束的風若痕,已經站起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嘉,眼眸裡像是透過夜色看穿了一切。
“就如你今夜為司空韻而來,對嗎?”
只要覺得值得,就去做。
楚嘉不是君王,卻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哪看得下去被弱女子包庇,況且,她還有了自己的骨肉。
被風若痕不動聲色的點出了此行的目的,楚嘉全身不由自主的發了麻,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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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知何時起得突兀,把天邊的密雲吹了過來,遮擋住皎潔的月。
王府花園裡的假山那一段,陰霾著,不細細的去觀望,哪知裡面會杵著兩個人。
“王爺,臣下……”
“你與司空韻,好了多時?”風若痕不輕不重的問,楚嘉心裡又是一驚。
他不怕死,只是顧及著對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還有她腹中的胎兒,若是司空韻少不得一個‘殺’字,他也不會苟且。
數月前得知自己不能跟隨一同南下,心底的結就更加難解。
司空韻雖然生在大戶人家,卻因為是小妾所出,自小被寄養在城外的尼姑庵內,楚嘉的母親每年都要到那座庵齋戒,他二人是早就相識了。
就在楚嘉動心思欲說動父母應允這樁婚事,司空韻就被送進了風王府。
本該斷情,這情又豈是能說斷就斷?
這些年二人只能遠遠看著對方,從未有越矩之事,風若痕的心在賀蘭沁兒那裡,是眾人都知的,他們一行人南下時,司空韻去尋了楚嘉來,央他帶自己私奔,他與她犯下錯事卻猶豫不決,單單半刻遲疑,居然讓那女子死了心。
等到楚嘉終於做了決定想帶她走時,她又不願了。
楚嘉心不如司空韻細緻,哪知什麼家族利益,說什麼進了風王府就是風若痕的人,她要是離開了,就會陷整個司空家於不義。
如今是她犯了錯,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司空韻,骨子裡剛烈得很!
一鼓作氣的說完,楚嘉把頭深埋,“王爺,這都是臣下犯下的錯,臣下甘願受死!”
今天在宮中御書房,以宰相為首的那派為此事鬧得不可開交,大有將整個司空家拉下嚴辦之勢,小小一個司空韻,哪裡夠她死?
風若痕淡淡望了跪在跟前的人一眼。
楚嘉,風國第一武將,少年時便領兵出征,戰功顯赫,哪能那麼輕易讓他死?
再見他一身夜行衣,表情裡少有嚴肅,不由讓人眼底淺笑,信手一揮,“夜了,早點回將軍府吧。”
他的嗜血,你可曾見過(十二)
楚嘉不解風若痕的意思,想硬著頭皮問,卻見那一身淡青衣袍的男人已經轉身往園子外走了。
留待他還傻愣的跪在原地,很是想不明。
他算是夜闖風王府吧?風若痕壓根沒有動拿他問罪的意思。
人不也早看出來他是想來帶走司空韻的麼?何以又叫他早點回自己府上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來這一趟,像是專程來看王府夜晚的風景,司空韻他肯定是不敢再帶走了,該領的罪責也沒有受到責罰,楚嘉滿頭霧水還不敢追上去多問。
呆了半響,忽的想起風若痕最先問他的話,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
夜越發的靜了,看看這月色,馭起輕功,消失在風王府的後花園裡。
……
破曉。
天邊才將微微泛出蒼白天光的時候,朝臣們早已穿戴整齊的官服,分成文武,兩兩成排的沿著雕刻了龍紋的浮雕兩側,向御書房行去。
風若痕當權之後,早朝政事大多都在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