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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你怎麼樣?碰到哪裡了?要不要緊?”
倪嫵媚揉了揉碰到的地方說:“我沒事。陳臣,能點個燈嗎?”
陳臣連忙說:“我這就去點燈,你站著別動。”
黑暗中,陳臣憑著感覺摸到了火柴盒,他從火柴盒裡拿出一根火柴,火柴劃過火柴盒的側面,與紅磷摩擦的一剎那。
“哧!”
細細的火柴棍頭是新生的火點,它正不安份地黑暗的房間裡跳動著。
陳臣一手拿著火柴,一手半握著,在一邊護著新生的火點,緩慢地靠近桌面,點著上面放著的桐油燈。
這個時候點的燈幾乎都不用花錢的。燈芯是用燈芯草做成的,燈油是桐油或者松脂。桐油是用桐子樹結出的果子炸出的油,有時候為了節省桐油也會用松脂來代替,松脂是從針葉松流出來的油質,它在較大的樹根周圍聚成小堆,人們把它收集回家,加熱,用一根小木棒粘成蠟燭的形狀,點著了就可以照明瞭。
牛家村家家戶戶都是用桐油燈的,牛家村靠著大山,有豐富的燈芯草、桐油果子、松脂,沒有幾個人會花錢去買煤油的。
微弱的、暗黃的燈光在黑暗的房間亮了起來,猶如希望。
倪嫵媚藉著燈光略略掃了一眼房間的大概,但是她的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桌面上。桌面上零散地放著幾本書。倪嫵媚一時看不清,待到她靠過去,藉著微弱的燈火仔細看,這才看到桌面上放著的原來是魯迅的集子。
倪嫵媚既感到好笑又感到無趣。不管魯迅多麼偉大,他的文筆多麼犀利,如何備受文人的推崇,但對與倪嫵媚來說,魯迅的書確實是無趣的。儘管她目前在這裡的精神文化很貧瘠,但也勾引不起她看魯迅的書的興趣。
倪嫵媚本質上還是帶有二十一世紀女生的浪漫情懷。魯迅書裡敘述的東西,畢竟離現在那麼遠了,又可能是因為魯迅的文字太沉重了,所以倪嫵媚不喜 歡'炫。書。網'看。倪嫵媚自問沒有那麼廣闊的胸懷,也沒有什麼偉大的抱負,憂國憂民憂全社會憂全人類這一類思想的種子處於冬眠狀態。目前,她頂多頂多是有著關懷牛家村的人的思想,希望他們日子過得富裕,生活得開心。
倪嫵媚想:“‘窮著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的思想等有錢的時候再說吧,目前還窮著呢!”
陳臣看倪嫵媚翻了一下桌面上的書就不看了,於是,他就問:“不喜 歡'炫。書。網'嗎?”
“嗯!我不喜 歡'炫。書。網'。還有別的書嗎?”倪嫵媚抬頭問。
“還有,我找給你。”說著,陳臣就轉過身,走到床邊,掀起枕頭。
倪嫵媚在陳臣轉身的時候就端起放在桌面上的桐油燈,她說:“我幫忙拿燈。”說著,倪嫵媚端著燈,移步到陳臣旁邊。
當桐油燈靠近的時候,微弱的燈光也照亮了床頭的情景。
陳臣和倪嫵媚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兩人都被滿炕亂爬的大毛蟲嚇了一跳。陳臣也連忙縮回掀枕頭的手,他覺得掀枕頭的手都麻麻癢癢了。
倪嫵媚也打了個冷戰,她被滿炕的大毛蟲弄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她吃驚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多毛蟲。”說著,她還連忙低下頭,接著微弱的燈光,看看腳下地上是不是都爬滿了蟲子。令她感到有些安慰的是,地上只有零散的幾條蟲子。
陳臣看到地上的蟲子下意識要用腳踩死它們,在他抬起腳準備踩下去的時候,倪嫵媚出聲阻止了他:“不要。”
陳臣覺得奇 怪{炫;書;網,為什麼不讓他踩死那些蟲子,於是他看著倪嫵媚奇 怪{炫;書;網地問:“為什麼不要?”
倪嫵媚說:“這種毛蟲很厲害,不小心沾上它的毛都要癢上半天。你現在就這麼踩死它,如果不小心讓它的毛沾到你腳上,那你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只顧著抓癢了。還是拿凳腳壓死它們,拿掃帚把它們掃出去吧!”
陳臣點點頭,他避開腳下的毛蟲,走出房間拿掃帚。走出房間的陳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倪嫵媚皺著眉頭看出現在陳臣床上的毛蟲,她心裡突然明白過來。
不一會兒,陳臣拿著簸箕掃帚走進來了。陳臣先把地上的毛蟲清除掉,然後轉移到主戰場——床上。
倪嫵媚拿燈,陳臣拿著東西開床上的衣服和被單,把裡面的毛蟲都趕出來,把它們都弄到地上,碾死,然後再把它們掃地出門。
把一切都弄好了,倪嫵媚到外面找了塊抹布,端了盆水,走進陳臣房間,幫他把炕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