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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道:“無知小輩!”他的身形併為多動,只是握著酒杯的手輕輕一抖,那酒杯就筆直超鬼麵人射去,只聽“當”的一聲,酒杯被短劍擊中,竟被削成了兩半,砸落在遠處。眾人還來不及驚歎,瀟湘郎君的身影已經和鬼麵人糾纏在一起。鬼麵人一身黑袍,纖瘦的身形在夜色中彷彿若隱若現。瀟湘郎君深藍色的大氅隨著他的身形開合翻騰,似乎隨時都可以把鬼麵人淹沒在他的影子裡。兩人的身手雖然極快,但因極其相似,倒減弱了許多驚險感,反而像是在對練一般。眾人不由得看得入神,很想知道他們的武功孰高孰低。
倪靖安不敢輕易出手,他自知在面對像瀟湘郎君這樣成名江湖數十年的高手時,僅憑人多是無法取得優勢的,他得先看清楚瀟湘郎君的招式特點。
兩個人眨眼間已過了幾十招,招式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彼進此退,此進彼退。眾人看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鬼麵人卻似毫不著急,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節奏。瀟湘郎君的臉色漸漸變得兇狠起來,冷笑道:“魔宮功夫也不過如此。”他身形猛地一退,與那鬼麵人之間拉開了些距離,忽然從袖中甩出一根長長的鐵鏈。兵器較量中,原有“一寸長,一分強;一寸短,一分險”的說法,鬼麵人手中的短劍和著鐵鏈相比,簡直如若無物。鐵鏈隨著瀟湘郎君的身形不斷劈出一個又一個要命的弧線,這任何一道弧線只要擦到人身上,那人必定不死即傷。鬼麵人的身形也移動得更快了,但也好幾次險些被鐵鏈刷到。
場外諸人紛紛道:“大家一起上吧……”
倪靖安搖搖頭,道:“人多反而容易受傷。我師哥還能應付。”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身體卻已做好隨時上去替換鬼麵人的準備。他瞅準瀟湘郎君後退的時機,叫道:“師哥,我來。”
鬼麵人十分默契地飄出場外,當他身形站定時,鬼冥已和瀟湘郎君纏鬥在一起了。倪靖安的武功與鬼麵人如出一轍,然而在速度上略有不及,眼看鐵鏈就要砸上他的後背,鬼麵人突地騰空而起直撲瀟湘郎君的面門。瀟湘郎君若不撤回鐵鏈自護,鬼麵人的這一擊他是斷然躲不過的,情勢突然變得對瀟湘郎君很不利,眼看著這場生死較量就要結束了,憑空裡竟又出現兩條長索,一條纏住了鐵鏈,一條抖向鬼麵人。鬼麵人硬生生止住身形,倪靖安也已退到鐵鏈到達不了的地方。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長索,瀟湘郎君的臉變得深沉起來。眾人愕然地瞪著長索的主人——一名全身白衣的宮裝婦人,她的身後緊跟著一個白衫蒙面青年。
“慕容姑娘……”眾人中有人認出了這宮裝婦人。以這婦人的年紀實在不適合稱為“姑娘”,但是大家在二十多年前這麼稱呼她,早已習慣了。
來人正是秋水寒的師父、閉月宮的建立者——慕容英。她身後的青年自然就是白如冰了。
“你也來了。”瀟湘郎君道,語氣頗為複雜。
慕容英並不先回應他,而是轉向倪靖安等人,道:“各位,我們要單獨談話,可否行個方便?”
倪靖安道:“但是秋水寒……”
“她不要緊,只是被制住而已。”慕容英淡淡道,彷彿對秋水寒的死活並不在意。
倪靖安沉著臉,冷冷看著她身後的白如冰。白如冰卻雙眼下垂,彷彿這裡的一切也與他無關。
倪靖安還想說什麼,鬼麵人道:“就照前輩說的做。”
倪靖安只得領著眾人退到遠處,大家或倚或坐,注視著遠處的慕容英和瀟湘郎君。只見白如冰把秋水寒抱進屋裡,便再也沒有出來。瀟湘郎君和慕容英相對而坐,已經開始說話。但是他們隔得遠,一點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倪靖安道:“師哥,曉冬呢?你沒把她帶來麼?”
這鬼麵人就是鬼幽。他搖搖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倪靖安知道佟曉冬沒有危險,否則鬼幽也不會單獨回來。但是,佟曉冬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他想到了陸玄依,佟曉冬和陸玄依在一起的可能性最大,那麼,鬼幽一定也看到了他們在一起。“曉冬知道你一直……”
“別說了。”鬼幽打斷他的話,他的臉上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到表情。
倪靖安嘆了一聲,彷彿自言自語道:“這是何苦……”
慕容英和瀟湘郎君的談話很快便結束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些什麼。瀟湘郎君似乎往屋子裡注視了許久,然後緩緩起身,離開了院子。
眾人見他要走,紛紛奔了過去。慕容英喝道:“讓他走!”眾人不由得錯愕地瞪著她。
慕容英道:“你們不能殺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