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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佩服自己的時間掌控能力,站直身,衝著喬然露出一抹笑兮兮的笑意,我宣佈我下班了。“喬副總拜拜,明天見。”
“等等。”腳步才跨到第三步,喬然的話由後傳來。
我的腳步不由得頓住,鼻子裡哼了道氣出來,轉身,卻是掛著笑問他,“還有什麼事嘛?喬副總。”
對於我的回話似乎是相當的不滿意,他的眉頭狠狠的一皺,整個人忽然變得冷峻。
我略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
“晚上……”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遲疑,“一起吃飯?”
我頓住,實在沒想到他會忽然提出晚餐的要求。然而。昨天還和江水惠一起吃了午飯和晚飯,今天卻要來請我吃晚飯,這樣子……難道沒覺得很不尊重嗎?我卻是真的覺得,他這樣,讓我心裡很是疙瘩。
想了想,最後依照心裡的感覺,很乾脆的告訴他,“對不起,沒空。”末了,不知怎麼的又丟出一句,“想吃飯就去找江水惠吧!她一定很樂意陪你吃晚飯,不要說晚飯,就是半夜飯,隔夜飯,恐怕她也會奉陪到底的。”
一口氣說完,趁完了口頭之樂,我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稍稍回憶下,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問題,喬然聽到後又會做何感想?
果然,喬然的眉頭皺的更深。然而在短暫的蹙眉之後,他忽然又扯出了笑意。順帶地。眉眼也都柔和了下來。隨著他的面部越發柔和,我這心裡只覺得心驚肉跳的。
“真的不願意接受我的晚餐之邀嗎?我很真誠的邀請。”他說的真誠,連眼裡射出來的光也顯真誠。
然而,再真誠也撫平不了心裡那個小疙瘩。
我的回答依然是“NO”。
對於我的這再一次重申的拒絕,他倒是沒有再表現出皺眉苦惱的模樣。只是也沒有再說什麼,似乎是接受了我的拒絕。
見他沒有反應,我就當這談話結束了,轉身就走。
不過才晚離開幾分鐘,公司裡的人基本都走了個乾淨。明明裁員名單已經捏在藍經理的手裡,可這些人到了下班的時候,卻依然都是這麼的勤快,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
才跨出公司大門往公交車站走,就見著一輛輛公車排著隊從身邊經過。我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公司的人要這麼急的趕著下班了。公車班次,的確是個大問題。
站在公交站牌下,果然就只有我一個人等公交車。
本以為要枯等上許久,卻沒有想到喬然也緊隨而來。
看著車內衝著我微笑的喬然,忽然換成我皺眉了。
“上車吧……”看著他笑意滿滿的喊我上車的樣子,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會錯過公車,會要等上許久。
他的確是知道的,不然,怎麼會出現的這樣剛巧呢?
我沒有動,故意與他唱反調。
僵持了一下,他挑了挑,再問,“你真的不打算上車嗎?”語氣不同平時,聽在我耳裡,竟然有種懇求的味道。
心裡一繞,被他這話給繞柔和了。軟了語氣,委婉的告訴他,“我想回家,你打算送我回家嗎?”
我說了這話後,他驀然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索。三秒後,他點下頭。“願意為小姐效勞。”
為他說的話,心裡稍稍再軟化一下,面上卻還強撐著不動聲色,只是撇撇嘴,一副不甘願的模樣,微點了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下意識看看公車來的方向,發現依然沒有任何影子,我走向喬然的座駕。
坐上副駕駛座位,繫上安全帶的時候,我驀然覺得自己不該坐前面。不知道誰說過,享受的人,應該坐後面,這樣子,司機才夠像司機。
然而我卻沒有時間更改座位,喬然的車已經發動。
***
車駛過兩條街後。我就發現了路線不對。喬然行徑的這條路線,並不是去我家的。看著……好像應該是去他家的才是。
我不動聲色,繼續看著前方的路。
大半個小時之後,車果然駛進了喬然所住的小區的地下停車站。
待到他的車挺穩,熄了火。臉轉向我的時候,我不失時宜的扯起笑,問他:“這是我家嗎?似乎……隔的有點遠吧?”
相對於我臉上這一抹的假笑,他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真實許多,“以後總會是的。”
以後總會是的……?我的大腦一瞬間定格?像是沒有聽懂這句話,然而,我明明聽的這樣清楚。每個字每個字都清楚的刻畫在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