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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就算不建在深海絕地,至少也該修建在神秘幽邃的地下。可宮樞羽偏偏反其道而行,把宮殿建在了人流最為密集的陪都錦州,堪稱一代創舉。
錦州繁華的街道上,一列車隊整齊有序地駛進城門。
車隊在最熱鬧的地段停了下來,車簾掀開,一個青衫少年扶著個病弱女子下了車,燕雙雙仰頭看見頭頂一塊金燦燦的招牌,上面龍飛鳳舞兩個大字:魔宮。忍不住喃喃:“真氣派。”
旁邊澹臺於磬搖搖頭,天真的小男孩,總是容易被眼前的風光迷惑。殊不知這魔宮看起來氣派,可建在這等繁華地段,各項開銷都少不了。據她所知,要不是宮樞羽巡視各地錢莊時,偶然聽到她被天機堂追殺的風聲,念著早年的一點情分出手相助,估計現在她和雙雙都餵了深山餓狼。
情分這種東西,當真不靠譜。
當年在落花谷時,澹臺於磬從沒想過這個冷言冷語的大師姐會有今天的身份地位,早知如此,那時候就不想著法折騰她的愛寵云云了。猶記得那圓滾滾的毛毛蟲香消玉損的那一日,宮樞羽喝的酩酊大醉,最後還抱著二師姐喊著云云寶貝……直把柳知亞氣的面色潮紅,甩出一把銀針把她插成了只刺蝟才解氣。
當年呵……真是讓人懷念。澹臺於磬眯起眼,剛想說什麼,就被興奮的燕雙雙扯著袖子進了門。眼睛雖然不利索,但得了宮樞羽帶來的藥物相助,其他五感都變得極為靈敏,連對面客棧數道凌厲的目光都感知的清楚,澹臺於磬微笑著,像是什麼也沒發覺,任由燕雙雙扶著往前走。
兩人連夜趕路,後來被天機堂追殺,早就疲憊不堪。這會見了鬆軟乾淨的床鋪,自然歡喜。燕雙雙簡單收拾乾淨,倒頭便睡著了。澹臺於磬本來還和他說著話,中途突然沒了聲音,愣了愣,過了一會兒聽見他淺淺平穩的呼吸聲從被褥間傳出,香甜中透著心安。澹臺於磬不禁搖搖頭,讓下人扶著她回房。
想起進門前那一道道凌厲暗含著殺氣的目光,澹臺於磬無謂地牽起嘴角。
大師姐最討厭別人在她的地盤撒野,這些人,不管打著什麼算盤,想成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看來無需她操心,還是安心睡個好覺,等著二師姐的到來。
緊繃的心絃突然鬆下來,周身支撐的力氣就像被全部抽走了一般,澹臺於磬身子晃了晃,腿腳發軟,眩暈感在眼前揮之不去。她慢慢扶著床沿坐下來,手腕抖的厲害,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要不是靠藥物強撐,哪能這般面不改色地走了一路?中途遇見的天機堂的門人也不是等閒之輩,要不是身上帶著‘七幻’,恐怕早就落入敵手。
如果敵人拿雙雙的命做要挾,她還真沒想好該怎麼辦。澹臺於磬無奈地勾起嘴角,等待那一波波的暈眩過去。可這次的發作分外漫長,她意識漸漸模糊,終於倒在了軟榻上,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似乎已過了好久。庭前似乎有鳥兒在叫,嘰嘰喳喳,清脆卻不吵人。她不由得笑了,轉過頭,只見窗邊負手站著個青衫女子。澹臺於磬心跳的飛快,唇動了動,嗓子卻啞的厲害,只發出幾個無意義的單音節。那人卻似有所覺,掩在袍角里的手暗暗握緊了,慢慢的,轉過身來。
目光觸到那張熟悉的滄桑面孔時,澹臺於磬有些難以掩飾的震動,蒼白乾裂的唇形動了動,最後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師傅……
再一次陷入昏迷的時候,澹臺於磬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的眼睛……竟然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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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解決了?”
黑衣女子直挺挺地跪著:“屬下該死!”
宮樞羽回過身,神色微微詫異:“很少見你失手?怎麼,那群人很厲害?”
“回少主——從他們的身手和行動能力判斷,應該是夜鶯。”
“這兩年新起的邪教夜鶯?”宮樞羽若有所思,看著跪在下首神情堅定的女子,道,“放走她們的首領,是你的失職,下去領罰吧!”
“是!”女子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起身向內懲堂走去。
宮樞羽轉眸看向窗外,寧靜的眉宇間,不覺籠上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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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柳知亞上山採藥回來,看見屋前站著的女子,笑道:“吃過飯了嗎,沒吃我去給你做!”
澹臺於磬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聽見她的聲音,不禁抬頭對她一笑:“師姐。”
柳知亞見她氣色不錯,也放心下來。這個小師妹,從小就心高氣傲,當年她失去一身武學,她和師妹們都怕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