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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能成就你……可卻到底漏算了一點,你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又如何對這裡感興趣?既然對這裡不感興趣,又怎會真心去管這江山鹿死誰手,大勢如何?”
“我是想要月扶……”
“你是想要月扶獨霸天下,那是因為我灌輸給你的仇恨,不過這只是一種執念手段,你越恨,便說明你越是在乎。”
“……”
“奴歌,還不明白麼?你如今恨司凌夜,恨風淵有多深,便說明你昔日愛的多徹底。而今你看……”摺扇一指漫天火光跳動宮闕方向,他反而笑意嫣然“月扶國滅,這便說明,你再沒有了支援的後盾,沒有了繼續去恨的權利,所以……放棄吧。”
“放棄?”
“其實這一切弄巧成拙的,都是我南宮引千。”嘆息“若是沒有我一次次唆使,那敢愛敢恨的風淵女子宮瑤姬,她不會幾次三番挑釁你。若不是我刻意安排,那南蠻小國,不會將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金沙公主進貢給司凌夜,不會造成一系列誤會,迫使他迷茫動搖,在江山與你之間一度抉擇,困擾。”
“那金沙最後……軒”
“是司凌夜命人處死,愛到極致卻自己都不肯承認時,唯有用最極端的手段,去傷害旁人來保護你,而後強行塞給自己一個不得已去相信的理由———硬說你是神女,將你留在身邊。其實他司凌夜才是這世上最可悲的,想愛卻不敢愛,愛了卻又不敢表明,當真膽小如鼠。”
…………
這一刻,遠方戰火竄起濃煙滾滾衝上天際九霄,身邊空氣愈加渾濁起來,奴歌不禁黛眉輕顰,以袖掩住鼻息“南宮引千,你說這些,是做什麼?”
“奴歌,你來到這世界以來,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生不逢時?”
“……”
“倘若是你遇見司凌夜在年少時,而不是卿別雲,那麼一切都將不一樣……又或者,他不是帝王,你不是被封為奴僕……或許果真會扁舟一葉,一生一世漫步江湖。”
“這世上沒有成立的假設。”
“的確如此。”南宮引千額首,披著月光,幾步走到奴歌身前來。
抬手,摺扇被塞到奴歌手中,而藉機交付摺扇時,他微涼的指尖得以包裹住她的柔荑“曾經為了收攏你,我不惜用盡手段,甚至對你口口聲聲說著情愛,希望把你變成世上尋常女子,為愛痴狂……但我似乎忘了,你從始至終來,心間只有一人。”
“沒有。”
“別不承認。”握住奴歌的手掌逐漸用力起來,似是不捨放開“而至於說了太多次喜歡你的我,許是因我催眠手法太過高超,竟然被自己的謊言所欺騙,果真無可救藥愛上,不能自拔。”
“南宮,夠了。”奴歌試圖將手指抽回來,卻反被他越握越緊。
耳邊,是他難得一字一句,發自內心柔軟的低語,卻是越聽,心間越疼。
“奴歌,你是毒藥……遇到便如飲鴆止渴,除非身亡,否則了無半分退路。”
“你同我說如此多,很浪費時間的知不知道?”奴歌視線越過南宮引千肩膀,望向其身後燃起大火的閣樓,聽著耳邊愈加逼近的廝殺呼喊,淡聲“破城了。”
“是麼?”南宮引千不以為意勾唇,握住奴歌柔荑的手臂猛的發力,藉著慣力將奴歌攬到懷中“你看這天下都敗了,我南宮引千便再沒有存在的必要。”
“對不起,是我太懦弱,不能揹負你的理想,站在天下之巔。
“是我錯……”
“後悔選錯人嗎?”
“有,那麼一點點。”
“呵。你好不會安慰人……”奴歌舉目將視線放遠,眺望那天際火光濃煙“日後,打算去哪?”
“若是不被司凌夜追殺的話……去江湖,帶著宮鈴遊遍千山萬水。”
顫抖的手指終於伸出,一點點環住南宮引千腰際“我也想去。”眼簾悠悠閉合,小臉貼在這多夜與自己相伴,卻從不曾親近的胸膛,悶哼。
“奴歌,你時日無多……當初我為你強行接骨續命,便已是極限。”說話間,本是輕輕拍打奴歌后背的手掌微微抬起,倏然,在遠方逐漸擴散逼近的火光蔓延時,廣袖中露出半截冷器刀鋒來。
“你要殺我?”
明知身後冷器森涼,卻像是貪戀身前這一點溫暖,不肯起身來。
“既然註定不能復國,既然活不長久,死在你手上就當還你人情,免得我自責自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不過我現在真的怕痛,你要快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