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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羽輕輕褪去外衣,素手拔下頭上的玉簪,瀑布般的青絲傾瀉而下,大部分落於後面。而前邊的幾簇,剛好垂落於胸前,遮擋住若隱若現的桃紅肚兜。
“公子,白羽感謝你今晚的相助。我無以為報,只有這身子是乾淨的。”說著便羞澀的低下頭,等待男人走近。
她落難與青樓,這一夜她早已預料。今晚遇見他,是她的幸運!
她可以跑嗎?唐敏有些哀怨,這間房的隔壁就是君莫離,說不定此刻他正在笑她,如何收場。
“白羽,是嗎?”
唐敏清冷的口氣在屋內響起,堪堪的打破一室曖昧旋漪。白羽錯愕的抬頭,看著唐敏,卻終究未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是。”
“你原來的身份,以你的驕傲絕不會自願墮落與此。”她要的,感興趣的就是她的過往。不再感嘆,唐敏擺回原有的表情,清冷淡漠。
他知道!一時間,內心酸澀苦楚,她怎麼可能是自願,如果沒有那場陰謀,她本該是官宦千金,爹孃疼愛。
“公子,我……”
室內燭光昏暗,隨風搖曳。唐敏訝異不已,原來是這樣。滄瀾大理寺卿的千金,白羽,就是眼前的女子麼。
一場陰謀,淪落青樓。
似乎是件有趣的事!
“兩條路,一我給你自由,任由你自己;二跟著我,成為我的人。”唐敏開口,她想要幫她,但是她絕不勉強她,自由和跟隨,隨她挑選。
白羽沉默不語,片刻的思慮。“公子幫了我,我的人即是公子,白羽跟著你。”她想跟在他身邊,不但是因為她已無處可去,更重要的,因為那句“成為我的人”。
唐敏隨口一句話,在白羽的理解中便是成為眼前男子的女人。
“公子,夜色已晚。白羽服侍你就寢吧。”
女子羞澀的走近,欲要上前解開唐敏的衣釦。本該是一場貪歡一夜風流,卻嚇得唐敏連連後退。她沒這愛好!
回過神,徑自鎮定。抄起地上的外套,披在白羽身上。“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會再來,到時贖了你,跟我走。”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溫柔鄉。
不要麼,白羽望著離去的身影出神。一股堅定由心而生……
“姚琴?”
另一間屋子裡,卻是另一番場景。
桀驁的男人,滿室的低氣壓。甘露風和花媽媽站在門外,只聽得裡面主子陰寒的語氣。
姚琴渾身一震,低頭。“是,奴婢姚琴。”
當得花魁她心裡歡喜,本以為是那個出面為她的男子,卻不曾想,他只是替人辦事。而眼前讓人發寒,不敢直視的男子才是今晚她要伺候的人!
陰冷,整個屋內到處都是陰冷的滋味。姚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蟬,心壓抑不住的狂跳。她害怕!
“怕了?”男人冷冷的開口,眼睛卻並不落在姚琴身上,似乎是在回憶。那個女人,別樣的生動表情。
“進來。”甘露風鬆了口氣,推門進入,花媽媽緊跟其後。
“花瑤參見主子。”花媽媽一進門便是低頭,對著男人恭敬無比。甘露風直接走上前,為男人的茶盞上注入滾燙的熱水,一切只等著他們主子發話。
“三個月,她,將獻給太子做禮。”
太子?花媽媽心中疑惑,居然是給太子的禮物!面色一正,點頭稱是,“屬下必定好好訓練,讓她得到太子寵幸。”
“退下。”
“是。”花媽媽頭未抬一下,拉著姚琴告退。關上門的一剎那,背後已經溼透,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的恐懼!
“媽媽。”姚琴驚恐不安,簡簡單單幾句話,她卻被安排了這樣的人生。太子!她要去侍奉太子嗎?
“話聽明白了,主子是看得起你。好好學習,將來得了太子寵幸也是你的造化和福氣。”花媽媽語氣一變,對著姚琴訓道。
太子……
主子是要開始行動了嗎?
暖旭的陽光,來往的街道。百里夜行領著白羽走出春風樓,向著窯城西城門口走去。
居然讓他一個老頭子去青樓贖人!白裡夜行猶記得那些人的眼神,鄙夷,嘲諷,不屑……他是昏了頭的才聽得娃娃的哄,一隻叫花雞,讓他顏面丟盡,唉——
白羽默默的跟在身後,並不敢多言語。她一夜未閤眼,直到清晨起身。她以為會是他來,卻沒想到是一個老頭子,那一刻,她直覺的以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