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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局中所有存貨全都一塊炸了,昨天晚上就不止那些動靜,怕不得整個皇城全都被掀翻了?”
“太子爺。太子爺,奴婢真的沒胡說。”那提督太監慌忙磕了幾個響頭,直到額頭上全都又青又紫了,他方才帶著哭腔道。“火藥局畢竟是在外皇城中,存放的火藥都是有禁例的,並不敢太多。否則真的失火以至於禍延皇城,可不是天大的事?所以存放火藥只在其次,最要緊的還是研製火器,可憐這幾年間積攢下來的那些好東西全都付之一炬了!”
見那老太監哭天搶地,顯見是隻心痛東西,卻不想此事的後果,太子頓時為之氣結。旋即便沉聲喝道:“把這個失職的老東西架出去,孤不想再看到他!”
等到人被拖了出去,太子頓時更加咬牙切齒了起來。先是趙王府一場大火,緊跟著又是這火藥局炸了,即便不知道兩者是不是有關聯。()但他勢必不能再這麼隱忍下去。這場火就算不是三哥趙王所為,他也一定要栽在他們身上,務必要把形勢扭轉過來!還有,昨夜那場動靜雖說不小,但如今要緊的不是結果,而是如何利用這個結果。趁著這個機會,就以火藥流失在外,好好把京城上下的民宅查一查,這個滿城大索的藉口卻是剛剛好!
當章晗聽到宮中火藥局被炸之事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秦王所為,可再轉念想想,如此興師動眾,禍及的卻只有火藥局一地,她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然而,當章晟打聽訊息回來。說是太子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北平的趙王,她立時確定,經此一事,太子必然會興師動眾全城大索。於是,她當機立斷,讓王凌和章晟這幾日都不要外出,全都留在白虎堂中。
雖說不能生火,但此前那些天積攢下來的乾糧食水卻極其充足,只是日子過得枯燥了些,尤其是這種完全閒下來什麼都不能做的生活,她常常會發呆恍惚,陷入思念無法自拔,尤其是每日早上睜開眼睛時,身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不見只今汾水上,年年唯有秋雁飛。”
這天,聽到章晗呢喃念出的這四句詩,章晟覺察出了極其明顯的悲涼意味,不禁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吟這麼喪氣的詩,聽著人揪心得很。”
“這是李巨山的《汾陰行》。”王凌在旁邊接了一句,看著彷彿被洗劫了一遍空空蕩蕩連傢俱都幾乎亂七八糟的白虎堂,隨即苦笑了一聲,“用在咱們趙王府倒是有些恰當,昔日風光顯赫,如今卻變成了這麼一副淒涼的樣子。只不過……”她語調倏然一轉,卻是看著章晗笑道,“大嫂總不會突然就喪氣了吧?”
“只是覺得世事無常罷了,哪來的什麼喪氣?”章晗將一縷頭髮刮到了耳後,隨即便面色沉靜地說道,“咱們和趙王府那些暗線一直都只是聯絡,未曾有其他干連,這麼一次突如其來的滿城大索,只希望他們也都能平安度過。”
“大嫂,你擔心自個兒就夠了,不用擔心那些滑頭!”
“不是擔心。”章晗頓了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凌說道,“只是父王即將回京的當口,希望他們能夠保全下來,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
此話一出,王凌頓時愣在了當場,竟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大嫂怎麼知道父王要回來?我去那幾處探問訊息的時候,也不曾有這等訊息。”
“我寫的信,世子爺應該能明白。至於父王雄才偉略,應該會更清楚,我們手裡的東西若要兵不血刃地派上用場,就唯有在京師!”想到陳善昭接到信時的反應,章晗微微一笑,俶爾捏緊了拳頭,又看著章晟問道,“那天火藥局炸了之後,咱們在這兒窩了多少天了?”
“八天了。”章晟想都不想就迸出了一個數字來,“我天天都在掰著手指頭過日子,這種窩得快發黴的日子真是太憋悶了!”
章晗若有所思地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又看著王凌問道:“這麼說,四弟妹,今科會試的舉子們應該出了貢院,接下來就該是考官讀捲了吧?”
儘管這三年一度的會試是讀書人心目中最要緊的日子,但王凌在如今的情勢下哪裡耐煩記這個?愣了半晌,她才有些遲疑地說道:“應該就在這幾日,大嫂可有什麼主意?”
“窩了幾天,想必你們也快憋瘋了。”章晗臉上露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卻是擠了擠眼睛道,“夏大人說今科主持會試的是兩個在翰林院窩了多年不曾有過寸進的老學究,正好我還從他那裡聽到了些有用的訊息。趁著這機會,比如散佈些會試舞弊之類的訊息……”
王凌眼睛大亮,忍不住笑吟吟地拽住了章晗的胳膊,竟是滿臉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