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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翻當今皇帝定下的案子?趁著他如今騰不出手來,外頭亦是因為京師情勢而疏忽大意,咱們流放在外的那些家人怎麼可能弄得走?此時不走,等著被人一鍋端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好端端的那幾位公主會突然齊齊從東安門西安門入宮?事有反常即為妖,再加上顧振把金吾左右衛的人馬都拉出去了,這更是不對頭!”
知道服膺自己的這些父親舊部還有些不甘心,他便聲音低沉地說道:“太子那個人,時而瘋狂大膽,時而優柔寡斷,枉費火藥局那把火,他居然栽在趙王頭上還不知道栽個徹底!號召諸藩討伐趙藩,而後子女玉帛悉數封賞,這種話有什麼難說?想當婊子就不要立牌坊!罷了,倘若要說機緣,今天我幫她那一把,再加上那兩個弄出京城的人,興許才是更大的機緣……不要再廢話了,早出城才安全些!”
入了北安門便是外皇城。當年皇帝定都金陵後,由工部彙集能工巧匠製圖築宮城皇城,外皇城中間靠東處是宮城,北面駐紮著羽林左右衛,而西面則是內府諸庫和內府諸監。其中,羽林左右衛指揮使歷來都是天子欽定,外人無一能夠干預。而太子也是在一個月之前藉著一個難得的機會,終於把指揮使換上了自己人。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輕易調動這些軍馬,近日以來一直都在費盡心機梳理其中人事關係。
而章晗和王凌,便是衝著羽林左右衛去的!
此時此刻,站在羽林左衛的營地之前,發現此地果然如自己此前聽說的那樣,門前一個閒雜人等都沒有,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高掣天子劍的王凌,高聲喝道:“聖諭!”
此話一出,門前原本已經手按刀柄的衛士頓時齊齊一驚,繼而對視一眼,立時分出兩人匆匆入內通報,而剩下的四個則是立時呈扇形圍上了前來,絲毫沒有就此放鬆警惕的樣子。面對這一預料之中的場面,見章晗坦然自若,王凌雖怡然不懼,心中卻極為緊張。
父親和羽林左右衛看上去並沒有關聯,可記得他曾經在一次閒來無事時對自己開口說過,那會兒曾經應聖命秘密操練了不少因天下大亂而無家可歸的孤兒,並編練為長刀軍,如今那些人多數都已經進了羽林左右衛。然而。倘若父親不在這羽林左右衛,那今次她們非但幫不上宮中的忙,而且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父親便彷彿人間蒸發似的一丁點訊息都沒有。這完全不符合父親往日智珠在握的性子!
“誰說有聖諭,哪裡來的聖諭?”
隨著軍營之中傳來了一個憤怒的咆哮聲,章晗就只見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武官氣急敗壞地在左右軍官的護持下走了出來。她自然不認識此人是誰,此時此刻便深深吸了一口氣高聲說道:“奉天子劍,調羽林左右衛入玄武門!”
此話一出,那中年武官更是面色大變。然而,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原本手捧天子劍猶如泥雕木塑一般始終一動不動的王凌倏然動了。她一瞬間躍過兩人中間的七八步距離,一下子竄到了那中年武官身前,出鞘一半的天子劍竟是猛然間橫在了此人的脖子上。緊跟著,她才運足中氣厲聲喝道:“定遠侯之女,宛平郡王妃王凌,奉天子劍徵調羽林左右衛勤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凌話也說了,人也劫持了。一時間從上到下全都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那被王凌挾持的中年武官恰是反應最激烈的一個,他幾乎一瞬間便立時奮起反抗,左右護衛也慌忙上前來救援。可王凌見機極快。直接一記手刀砍在人後頸,隨即嬌弱的她便硬是架著昏厥過去的人往章晗那邊凌空一摔,整個人亦是隨之再次騰挪而起,落地之際又一把將其抓在身前當做擋箭牌。
“誰若是敢上來,休怪我殺人無情!”
“別聽這些亂臣賊子的,大人若知情,必然也肯捨身為國,快上去把他們拿下!”
王凌見那邊廂不少人都是蠢蠢欲動,頓時更加急躁了起來。就在這時候,她聽得身後的章晗開口說道:“亂臣賊子的不在這裡。而在宮中,趙王勤王大軍已經就在城門外!是生是死全都在你們一念之間!”
此話一出,一時盡皆譁然。而章晗亦是趁熱打鐵地運足中氣說道:“爾等若是奉旨行事,從乾清宮迎回皇上,異日自然論功行賞。倘若一意孤行,將來禍延家眷時莫要後悔!”
她這話是說給後頭軍營中人聽的。也是希望動靜再大些。然而,這話卻只是暫時阻了眾人一阻,須臾,她就看見那些軍官和親兵們全都出了兵器。儘管知道王凌的劫持人也好,自己的虛張聲勢也好,都只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