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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急鑄的那一方皇長孫之印,眨巴著眼睛彷彿在微微出神。當陳善恩再問了一遍,他方才陡然驚覺似的抬起頭來,盯著陳善恩看了一會就露出了笑容:“二叔所言極是,此等軍國大事,若二叔有什麼打算,侄兒立時召請留北京的文武大臣合議,看看大家是個什麼主意?”
問陳曦是什麼打算,結果卻被侄兒推脫說合議,陳善恩頓時面色一滯,隨即便語重心長地說道:“事涉親藩,他們畢竟是臣子,怎好輕言皇室家務?”
“可是皇爺爺一直教導我,天子無家務,有的只是國事。”陳曦低下了頭。彷彿絲毫不知道一句話說得陳善恩臉上又露陰霾,隨即方才陡然間輕輕一合巴掌說,“這樣吧,二叔若是有主意有條陳。請先預備預備,回頭我叫上張尚書那幾個皇爺爺最信賴的,大家先議一議。張尚書連營造北京城和行宮的事情都敢諫勸。其他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集思廣益,總比一人獨斷好,二叔你說是不是?”
直到此時此刻,陳善恩方才發現自己這個侄兒竟是意外的難纏,尤其是那一手綿軟的太極功夫更不知道是和誰學的。於是,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卻是又關切地囑咐了幾句起居事宜。這才告辭離開。等到他一走,陳曦便神色一正開口叫道:“來人!”
“皇長孫有何吩咐?”
“你去見戶部張尚書,請他來一趟。”
等到那內侍應聲而去,陳曦方才託著下巴微微有些出神。他雖然啟蒙極早,人又聰慧。四歲能背出詩經,七歲四書五經都通讀過了,但無論祖父還是父親,都對他說過讀書和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