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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
章晗目送著這父子倆出去,知道陳善昭絕不是考較功課這麼簡單。待回過神來,見陳皎有些悶悶不樂地低著頭,她便笑道:“怎麼,這就不高興了?想當初你耍詐讓你爹答應了你去西苑莫愁湖划船,可現如今青鳶才認識幾個字?你大哥文武雙全,自然比你更適合教導青鳶。你若是不服氣,日後等昊兒大些,你在他身上好好下功夫,看能不能蓋過你大哥吧!”
一番話說得陳皎重新振奮了精神,絲毫沒注意到母親竟也和父親似的耍起了花槍。她上前拉著母親的手一口答應了此事,隨即卻又軟磨硬泡地說道:“娘,你也給我再生一個妹妹嘛!您已經有大哥和二弟三弟三個兒子了,這東宮就我一個郡主,您再給我生一個妹妹,我一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你這丫頭!”章晗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這才嗔道,“就明月你一個,娘就吃不消了,要再有一個還不得被你聒噪死?”說著章晗便又招手讓陳旻過來,見其一溜小跑得飛快,到了近前又憨憨地叫了一聲娘,她就伸手抱起他放在了自己膝蓋上坐好,又笑吟吟地說道,“青鳶,你說說,你是再想要一個弟弟,還是要妹妹?”
陳旻哪裡懂得這些,看看母親看看姐姐,突然一嗓子說道:“要弟弟!”
陳皎一時氣急敗壞,惡狠狠地嚷嚷道:“青鳶,你和我作對是不是!”
當東宮麗正殿中充斥著孩子的笑聲和吵鬧聲的時候,前頭春和殿外書房中,陳善昭讓路寬親自守在了外頭,這才自己在書案後頭坐下身來。他見陳曦恭恭敬敬站在了書桌前,便正色問道:“晨旭,此前你奉旨在北京監國的時候,代藩之亂的時候,你讓高山衛陽和衛出動時,是怎麼想的?”
“回稟父親,孩兒是無意中在母親的家書中看見父親的留字,然後又開了廷議聽了眾家文武的意見,其中戶部尚書張大人的意見和父親不謀而合,而且還有幾人也有類似兵貴神速,不可捨近求遠的意思。所以孩兒再三思量之後,便用了此計,最後憑著高山衛和陽和衛二位指揮使竭誠用命,兩日平亂。”
“好!”倘若長子只是說因為看到自己的建議而如此去做,陳善昭此時少不得要直接指出其中的疏失,但聽到陳曦知道先開廷議集思廣益,然後再定計而為,傳出去便只會是皇長孫虛懷若谷博採眾長。因而他擊節讚賞之後,便重重點頭道,“你到底沒辜負你皇爺爺多年的教導,知道如何才能名正言順!看來。我和你娘都有些白擔心了,固然猜到你應能看到我們的暗中留字,可沒想到你會把這件事做得這樣漂亮!”
祖父誇獎陳曦早已經聽過多次了。可剛剛母親和父親一直都在誇獎他長大了,此時父親又如此盛讚,他不禁有些惴惴然地開口叫道:“父親……”
“這不是奏對,你不用這麼緊張,過來,我有話對你說。”陳善昭招手把長子叫到了身前,抬頭端詳著那彙集了自己和章晗所有優點的俊秀容貌。這才似笑非笑地說道,“晨旭,我問你,你這次隨同北巡,你祖父可提過要為你加冠?”
乍然提到這個。陳曦不禁愣了一愣,旋即才有些不解地點點頭道:“皇爺爺提過兩次,一次是因為代藩和周藩的事情,拿了青鳶打比方……”
“哦,那是怎麼一回事,你又是怎麼答的?”陳善昭連忙追問了一句,等到陳曦將那時候的對答幾乎一字不漏複述了一遍,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讚賞的笑容,“原來如此。父皇派人去代藩和周藩,竟是因為你的主意。那另外一次呢?”
“另外一次是皇爺爺在定國公面前,說若是我拜定國公為師,能夠有始有終跟著剿滅馬賊學一學什麼叫實戰,回京之後就為我加冠!”
“看來,你皇爺爺是下決心了。”陳善昭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卻沒有對陳曦開口解釋,只是輕輕頷首笑道,“你累了這麼些天,好好休息就是了,不用想這麼多。既然回京了,一切有爹在,有些擔子不用你這稚嫩的肩膀去扛!不過,你得好好想一個問題,你皇爺爺為什麼要這麼早為你加冠?”
自從錦衣衛廢除之後,皇帝陳栐雖授意金吾左衛指揮使杜中偵緝百官,但並沒有刑獄大權,不得擅自捕拿官員,因而等閒刑獄仍是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主理。然而這一次代王被押回京之後,他卻沒有把人押在三法司的任何一處,也沒把人關在宗人府,而是單獨羈押在了內官監。這天晚上,陳栐在馬城等幾個心腹內侍的陪同下來到這裡,一路到了最裡間的一進院子,他腳下微微一停,最後便徑直來到了正房門口。眼看著門口的守衛恭恭敬敬地行禮開鎖,他一言不發地跨過門檻,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