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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為了誰當大管家正在爭執不下,竟是各自表起功來?這還真的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我也歇了好幾個月,正閒著沒事,索性我來幫二嫂一把?”
PS:怎麼感覺過年比平時還累呢,暈。家裡好多客人,好忙……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天潢貴胄,雷霆大怒
“該死,真該死!”
當陸氏怒氣衝衝地回到自己蓬萊館正房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拿了筆筒裡的那些筆洩憤,橫七豎八丟了一地。等到丫頭忙不迭地彎腰一支支拾了起來,她發現西屋裡頭半點動靜都沒有,頓時慍怒地對著丫頭喝道:“郡王爺呢?”
“郡王妃,郡王爺去了……去了秋月屋子裡。”
此話一出,陸氏的臉上頓時更露羞惱。自己在前頭拼死拼活地忙著管家攬權,自己的男人明明也是天潢貴胄金枝玉葉,可人家三兄弟是在宮中陪著皇帝商量政務熬夜,可陳善恩居然白天還泡在女人肚皮上!她在章晗和王凌那裡受了這一肚子氣,竟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還得受這腌臢氣!
想到這裡,一貫就算洩憤,也只挑那些結實的賤東西發火的她終於忍不住了,劈手拿起案板上那一個鈞窯筆洗,重重砸在了地上。然而,眼見好端端的東西就這麼成了碎片,她又覺得心裡好似被什麼挖了一塊似的疼,跌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眼睛竟是完全紅了。就在這時候,偏偏一個人打起簾子進了屋子。
“大白天的,聲響怎麼這麼大?”
一看見陳善恩,陸氏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她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丫頭,霍然站起身來便衝到了陳善恩跟前,帶著哭腔叫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吃力不討好,硬是湊到別人面前去吃排揎?我千辛萬苦想要在父皇母后面前給你爭臉面,可你倒好。任事不管,大白天的竟然……你真是氣死我了!”
陳善恩平素看慣了妻子在自己面前一直裝得大度賢惠的那副臉孔,此時見其突然拉下臉來哭鬧,眼皮頓時一跳。然而。他卻並沒有發火,而是冷冷看了兩個呆若木雞的丫頭一眼。等到她們屏氣息聲躡手躡腳出去,他方才一聲不吭地抓起陸氏的手腕。把人拖到了臨窗的羅漢床前,把人按著坐下了。
“說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陸氏一忍就是快兩年,再加上這些天辛辛苦苦掌家卻受閒氣不斷,她忍不住又嚷嚷道,“都是天潢貴胄,憑什麼任事咱們就低人一等?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分明是四弟在外頭留了個野種別人找上了門,可不但四弟妹理直氣壯,彷彿做了虧心事的是別人,大嫂也吩咐我讓下頭禁口,倒好像做錯事情的是我似的?我這些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那王凌只是一句話,就要分我的權?”
聽到妻子這一聲聲充滿怨氣的質問,陳善恩沉默良久,這才淡淡地說道:“你早就應該知道的,我們兄弟幾個原本就不一樣。大哥四弟是母后的嫡子,三弟是生母早逝,母后一直帶在身邊教養的。至於我……她才剛剛封了賢妃,我又是讀書不成習武更不成,自然不會有人把我放在眼裡。”
陸氏被陳善恩這直截了當的話噎得心裡一堵。旋即便把心一橫低聲說道:“可你不是也還年輕麼?就甘心讓他們一直這麼小瞧你?”
“小瞧?”陳善恩發出了一聲難聽的笑聲,見陸氏打了個寒噤,他淡淡地將被陳善昭和皇帝一塊壓下的陳善聰死因再次複述了一遍,看到妻子面無人色,他方才冷笑道,“陳善聰也是庶子。他倒是想奮力一爭,可結果如何?被革了爵位除了宗籍回了秦藩,他那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爹一頓板子險些沒把人打死,繼而就把人丟了來京城搗亂,分明是死活不論!
這事情要不是大哥替我求了個情,你以為咱們還能好端端坐在這兒?你別看太上皇傳位父皇的時候那詔書寫得正兒八經,什麼‘雖承繼之道,鹹以冢嫡居尊;而無私之懷,必推功業為首。’要不是昭慶太子死得早,二伯父又沒事玩什麼謀逆,父皇就是先前反正功高,立東宮也不會這麼順當。大哥和四弟去爭,三弟總也免不了牽扯其中,我能作壁上觀是再好沒有了,貿貿然不自量力往裡跳不是找死?”
陸氏被陳善恩說得心驚肉跳,好一陣子方才回過神來,卻仍是後背心發涼。即便如此,想著自己好容易捏到手中的權力極可能保不住,她仍是悲從心來,當即輕聲抽泣道:“難不成咱們就這麼一輩子看人臉色過日子?”
“誰知道呢?”陳善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見妻子經過剛剛那番哭鬧,一貫妝容精緻的她臉色蠟黃蠟黃的,別有一番從前沒見過的柔弱,他便伸出手去輕輕拭去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