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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的頭髮,隨即笑吟吟地說,“虧我生下你們兄妹兩個就是日日夜夜拜菩薩,總算菩薩保佑,讓你哥哥襲了爵,若是你他日成了王妃,我就真的是熬出頭,什麼心事都沒了!”
“娘,菩薩會讓咱們心想事成的!”
顧振出了綴錦齋,卻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會芳閣,而是在侯府中轉起了圈子。想到最初見面的時候,章晗那亭亭玉立不卑不亢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裡癢癢,所以才會在太夫人面前說出讓人住到威寧侯府裡來,誰知道老祖宗竟是直接把人留在了自己的寧安閣,他連請安問好的時候都見不著,更不要說一親芳澤了。如今既然知道她會是張瑜的陪媵……
老孃和妹妹都是盡挑著細枝末節,章晗算什麼,只要讓張瑜當不成王妃,那不就完了?而且,他也不是沒在外頭交接過人,二叔武寧侯顧長風看似威風八面,此次又打了勝仗,可實際上早就犯了聖忌,將來執掌顧家牛耳的人,只會是他!
第二十三章 收伏
隆福寺和護國寺一東一西,乃是京城最富盛名的兩座大寺。因名及義,這隆福寺有祈福求福祉的意思,平日裡香火極其鼎盛。太夫人此前想著把法事設在這裡,就是因為護國寺來往的官眷太多,迎來送往對於張琪和章晗姊妹兩個來說太麻煩。
大媳婦胡夫人病得七死八活,二媳婦王夫人要當家,晚輩孫媳婦裡頭長孫媳是嘉興公主,她便索性把身邊的楚媽媽差了過去幫襯張羅,又從家裡調了好些精幹僕婦去維持看守,包下了隆福寺中一處潔淨的精舍。一連頭三日的法事做下來,卻是一點紕漏都沒有出。
章晗和張琪按照規矩行止作息,除卻前頭拜佛,一步也不曾出精舍,而四個丫頭都是難得出門,又是頭一回到京城來,而宋媽媽正巧“身體不好”不能跟來,沒人約束她們,這隆福寺前頭的隆福寺街又是熱鬧的集市,就連櫻草和凝香也動了到外頭看看熱鬧的心思。
知道這事情不能一概禁絕,章晗索性就把四人分成了兩撥,讓她們趁著午後出去逛逛。此次做法事,宋媽媽預先備了錢給她和張琪,怕芳草這些個未婚姑娘出去不好看,她少不得打賞了幾個僕婦一些,每次都是兩個僕婦跟出去,自然保得安全無虞,因而對楚媽媽提過之後,楚媽媽拎著幾人一一告誡了一番,也就再無別話。
這天午後突然下起了雨來,張琪站在窗前,不由得皺眉說道:“櫻草和芳草那兩個丫頭都是興高采烈穿了新衣新裙出去,這下可怎麼回來?”
章晗坐在窗前椅子上一面做著針線,一面漫不經心地答道:“沒事,還有那兩位嫂子跟著呢,再說南邊的雨來得快去得快,興許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嚷嚷。須臾,就只見兩個丫頭頭上頂著一塊油氈布,一前一後衝了進來。一進屋子,櫻草就撂下那油氈布拍打著身上的雨珠,隨即滿臉懊惱地來見過張琪和章晗,隨即拉著凝香去給自己找換洗衣裳了。張琪看不慣這兩個宋媽媽塞給自己的丫頭,索性叫了碧茵到裡間分線。而芳草卻沒理會溼了大半截的褲腳,還有前襟後背那打溼的衣衫,快步走到了章晗身前。
“姑娘,我今天在隆福寺後門遇到一個人,是個高高大大十八九歲身材挺拔的年輕人,穿得樸素,向那些攤販打聽這些天都有誰家在這兒做法事。我覺得奇怪,這些天不是就咱們家在做法事麼?我本想攛掇了杜嫂子去問他,後來覺得不妥,中途就從集市上瞅了個空子回來,見他仍還在附近轉悠,我就上前去問了他的來歷。他說是軍中百戶,聽說舊鄰在這兒做法事,所以來這兒打聽。我追問是他的什麼舊鄰,又嚇唬他說若胡說八道就去告訴了主子告他窺伺官眷扭他去見官,他說是歸德府人,現在是軍中百戶,叫什麼趙破軍,表字果毅。”
趙破軍,表字果毅!
聽到這最後七個字,章晗一個失神,手底的針險些扎破了手指。儘管須臾就鎮定了心神繼續有一針沒一針地繼續縫衣裳,但她心裡卻翻騰開了。這世上自然有的是同名同姓的人,也有的是相同表字的人,可兩樁巧合都碰在一塊,那可能性卻微乎其微。
那時候她才到張家不久,跟著顧夫人讀了幾本書認了幾個字,過年回家遇著鄰居趙家老爹的小兒子趙么兒,他便死皮賴臉地央她給他取個威風的大名。記得她沒好氣地把北斗第七星破軍拿了出來,誰知道他當即拍胸脯說自己從今往後就叫趙破軍了,後來還在滿街上炫耀這大名。等到第二年她再回家,他又涎著臉登門要表字,渾然不知十二三歲的人根本就還不到要取表字的年紀,她隨口取了果毅二字,卻教訓他不許再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