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仃了!
東廂房裡,得到太夫人答覆認可,上了床之後的張琪一臉的輕鬆。然而,等到熄燈躺下,她卻挨著章晗的耳朵低聲說道:“晚秋雖說看著機靈能幹,但跟過的人太多了,我總覺得難以信任她。你如今雖說用她,可也得提防一些。”
“我知道。”章晗聽張琪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對晚秋許諾把人帶走,對其來說反而是最好的選擇,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晚秋的話留給你不如我將來帶走,她的身份終究大有干礙。等這次的事情辦成了,你自己物色幾個丫頭放在身邊。別人給的終究不如自己一步步考驗過帶出來的,等到你孝滿議親,身邊也就有人了。”
“可顧家家生奴婢眾多,不從她們中間選,卻從外頭買,總是說不過去。張家送來的那些,我就更不放心了……”
“沒事,只要這一次的事情成了,就可以假借張家之手把根底清白的人送進來!”
張琪聞言一驚,本能地支起胳膊想看看章晗的表情,可黑暗之中,她能看清的只有章晗那黑亮的眼睛,隔了許久方才再次躺下。那一瞬間,她忍不住想到了一直對章晗冷嘲熱諷的嫡姊張瑜。也許,她那姊姊便是因為除了出身什麼都比不上章晗,這才對人存著深沉恨意的!
相比地方上那些知府衙門,應天府衙的規制大一倍不止,府尹之下的屬官數量亦是極其可觀。張昌邕這個府丞除了應天府學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權力,可上至府尹,下至通判推官等等,全都知道張昌邕除了顧家這門顯赫姻親,尚有不少在朝同年位居高品,平日自然讓其三分。這一天,當張昌邕點卯治事之後得了後頭官廨報信就早早退席,竟無人稍有微詞。
“暑襪?”張昌邕掂著手頭那雙看上去針線尚可的襪子,想到就是張琪在太夫人面前揭開自己苦心謀劃多時的好局,更是害得櫻草一家人跑了,自己不得不倉皇用了李代桃僵之計矇混過關,他頓時惱怒地將東西劈手丟在地上,旋即沉聲質問道,“她就為這點事差遣你走這一趟?”
“大小姐還差奴婢回來找她舊日的幾樣擺設。”晚秋一邊說一邊屈下了手指,“一枚田黃凍印章,一枚雞血石印章,一座玉質擺桌圍屏,一隻湘妃竹筒……”
“夠了,她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張昌邕面色猙獰地脫口而出,但旋即就知道自己一時失言,遂冷冷地說,“回頭讓人帶著你去找找。可還有別的事?”
“大小姐昨天受邀去隆平侯府,她和晗姑娘與隆平侯大小姐似乎交情不錯……”
晚秋東拉西扯地說了好一會兒,等到張昌邕追問了一番,見問不出什麼太要緊的便拂袖而去,她心中鬆了一口大氣,等到跟著出去之後便招來了張家那些下人,把章晗為張琪開出的那張詳細單子給了眾人,央大夥幫忙找東西。由於她大方地每人賞了一個銀角子,一時間上上下下都甚是賣力,她便順理成章地叫了從外頭探頭探腦的萬福進來一塊幫忙。
趁著人不注意,她便開口問道:“晗姑娘讓你辦的事情在怎樣了?”
“晗姑娘要的那些衣物有著落了,十有**就鎖在老爺書房的藤箱裡。”萬福低聲說了一句,見眾人忙忙碌碌,沒顧得上手中抱著一個箱子出了屋子的他,他又把聲音壓低了三分,“還有,之前老爺的奏摺,我看著似乎已經寫了一大半。今早我還聽到老爺嘟囔說,明日就能遞上去。”
“你看到了什麼內容嗎?”晚秋問了一句,見萬福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道是文縐縐看不懂,她想起章晗的吩咐,便又加緊問道,“那你可能把那些衣物和那份奏摺都偷出來?”
看到萬福一瞬間面色大變,晚秋想起自己幫章晗去做那些事情時的心驚肉跳,便只能加重了語氣開口勸道:“你和我一樣,又沒有別的親朋在張家,既然你之前讓我給大小姐和晗姑娘帶話願意投靠,如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老爺是個什麼刻薄寡恩的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吊死在這一棵樹上?這些東西我今天帶走,我一走你就瞅個空子便立時去趙王府找人,那邊一定會收留你的,就算老爺真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難道還上趙王府去要人 ?'…99down'”
原本有些遲疑的萬福被晚秋說得面色更加變幻不定了起來,良久,他才終於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只不過老爺雖說白天很少進書房,但就怕萬一,你得掩護掩護我!”
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晚秋當即一口應道:“好!”
午時前後,當晚秋眼看幾個媽媽將一個個箱籠亦或是油紙包著的物件送上馬車的時候,手卻不由自主按了按胸前,心裡既有興奮也有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