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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此時也不由得垂頭喪氣地應了下來。而臨告退出去之際,他卻又聽到耳畔傳來了陳善昭的吩咐:“好好抄書靜靜心,回頭我還有事交給你去做”
等到趙破軍神情複雜地出了屋子去,陳善昭這才吁了一口氣,往寬大的靠背上重重一靠,心裡卻彷彿看到趙破軍對著書拿著筆直瞪眼睛的情景。
抄書是他的祖父常用來懲罰下頭龍子鳳孫的,別人都叫苦不迭,他卻甘之如飴。因為在那種時候,聽著不時翻書的聲音,他便能夠擺脫紛雜喧囂靜下心來。當然,別人是不是會把處罰當成享受,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一頓板子固然爽利,可一將養就得個把月,他眼下人手捉襟見肘,這樣的處罰人受得起,他耗不起再說,對付自忖皮粗肉厚的軍漢,怎麼能和吃痛不起的嬌弱侍婢僕婦一個樣?
他重新從袖子裡取出了章晗送來的那一張字條,展開來仔仔細細再看了一遍,這才親自點了火摺子把東西在銅盆中燒得乾乾淨淨。在灰燼上潑了那一盞已經完全涼了的茶之後,他便若有所思地掐著手指算了算。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祖父的萬壽節了。聽說太子已經精心預備了一份壽禮,而且藏著掖著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足可見那份“孝心”。而後宮中的選妃也進行得緊鑼密鼓,說是要在萬壽節前初步定下來。淄王陳榕悄悄對他提起過,道是他那位皇帝祖父親口說,母親趙王妃要求給他找個精幹的姑娘,門第無所謂。可陳榕還透露說,三妃把名單發給禮部後,禮部初步給他定下的三個人選,家世看似不顯,可都是翰林詞官這一類的所謂書香門第,而且父兄都是耿介到崖岸高峻,和官場格格不入的。看似和他這個書呆子登對了,可卻不合他的胃口
他喜歡詩詞歌賦,可他卻從來不喜歡傷春悲秋;他欣賞堅定不移,可他並不贊同遺世獨立;他怕麻煩,可他從來不躲麻煩
他是對母親說過,不用因為他的婚事煞費苦心,那是因為他知道祖父身為皇帝,必然有所考量。可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會不聞不問地讓一個個人都在他的終身大事上橫插一槓子,尤其是某些人
而且,他儘管不和趙王府的暗線們聯絡,但最關鍵的訊息,他們仍然會送到他的案頭來。父親趙王明面上送來的訊息還好,可暗線卻說,趙王在遼東的征程不算順利,之前甚至在戰場上中了冷箭。天知道一軍統帥又不是一馬當先的先鋒,怎會受了傷可父王人還沒個好歹,竟然已經有人搗鼓著送了一封奏摺,讓禮部儘早使他演習禮儀,以便早日成婚綿延子嗣
“來人”
在伏案疾書了一會兒之後,陳善昭突然一聲輕喝,隨即立時有一個書童應聲而入,躬身叉手問道:“世子有何吩咐?”
“你之前去隆福寺的時候,主持提過,清明節的時候,武寧侯府還要做一場法事?”
那書童不知陳善昭緣何有這一問,立時點頭應道:“是。”
“那好,把這個帖子送去給秦王世子,就說我邀他清明節那天去隆福寺的碑林臨帖。另外,順便邀約一聲洛川郡王。”說到這裡,陳善昭突然從案頭拿起半塊殘墨,又對那書童吩咐道,“把這半塊殘墨清洗清洗,裝了盒子一併送去給秦王世子。就說是皇爺爺用了一半後賞的,我用了兩次覺得好,他之前既然提過想要一塊漆煙徽墨,這半塊我就借花獻佛送了他。”
拿著御賜的東西做人情,陳善昭也不是做了第一回,可那書童卻沒能習以為常。確定主子這次也不是開玩笑,他只能無可奈何接過了帖子和那半塊墨,隨即躬身退了下去。
秦王世子收了人情,不得不來,而洛川郡王陳善聰這個死胖子,則是為了表示不心虛而不得不來當然,武寧侯府興許會因為秦王府又是兄弟倆出現而取消那場法事,但更多的可能卻是請了淄王去陪著他們……要真如此,如今恰逢皇子皇孫選妃的當口,這一天少不得會別開生面,熱熱鬧鬧
PS:三千六了,足足超了六百字,果然我寫起世子來就有愛啊……
第九十四章 粉墨登場
清明節這一日的法事,原本是太夫人早就決定好的。因而,當隆福寺的主持親自派了小沙彌前來誠惶誠恐地通報,道是屆時趙王世子邀了秦王世子和洛川郡王到碑林摹刻前人的那些書法真跡,已經讓人通知了寺裡,她頓時蹙緊了眉頭。
有了之前兩次的事情,洛川郡王陳善聰應該不敢再胡作妄為,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偏偏家裡都已經預備好了,若真的因為秦王府的人出現就退避三舍,反而顯得自家心虛記仇。想到這裡,吩咐那個小沙彌回去告訴隆福寺主持,